十几年前,当时的李明宇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他参与了一项秘密的生物研究。一项主要针对一株生于上古的古怪藤蔓植物,所进行着诸多研究。而这株植物,据上古遗留下来的资料来看,名字就叫作“嗜血藤”。
在这期间,他认识了同样新入职的公孙鸠。因为趣味相投,他们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李明宇甚至把自己的堂妹介绍给了公孙鸠,想要促成一段佳话。
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堂妹最终拒绝了公孙鸠。这让李明宇对公孙鸠有了一份莫名愧疚的感觉。也因此,每当公孙鸠向他询问什么的时候,他总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们的研究小组,发现了嗜血藤孢子的一种可怕特‘性’:寄生。最初,并没有人对这个特‘性’有太多的关注。大家一致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分析嗜血藤的生物信息上。
直到一次意外发生之后,他们才知晓了这个特‘性’的可怕之处。在那次事故中,有十几位研究员都被嗜血藤的孢子寄生了。但随后,在医治他们的过程中,却有更多的人,不明不白地也被寄生了。
那次事故最终造成了近千人死亡。李明宇在那次事故发生之前,被突然造访的公孙鸠拉走疯玩了一个通宵,很是幸运地躲过了那次灾难。
自那之后,嗜血藤的孢子,就被列为了严禁接触的高危物品,被严格地控制了起来。但李明宇无意中发现,公孙鸠竟然在偷偷地研究嗜血藤的孢子,并且还从那次事故中丧生之人的身体里,提取出了许多寄生状态的孢子。
这个发现,让他大惊失‘色’。在李明宇的严重警告下,公孙鸠表示将彻底放弃这种疯狂的研究。随后不久,公孙鸠就调走了。转去了李小慧工作的研究所,从事起了嫁接嗜血藤幼苗的工作。
魏缭听到此处,出声打断道:“等等,这么说,公孙鸠一直在从事着嗜血藤的研究?这和你们吃下去的‘药’有什么关系?”
李明宇瞧着魏缭,说道:“关系很大。他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受了处罚。根据处罚他的那些人记录,他一直在偷偷研制一种危险‘药’物。”
魏缭略有些明白了。他开口询问道:“他研究的那种‘药’物,就是给你们吃下去的那种?”
李明宇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事在当时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因为受他牵连,而被解职的人,极多。我也是那个时候,被强令转行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后来翻找了一下他的笔记。发现了一些信息。这才知道,他研究出了一种可以控制嗜血藤孢子的方法。又借助那个方法,研究出了一种‘药’丸。”
李明宇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一变。尉缭急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李明宇摆了摆手,说道:“只是想到了炼制那个‘药’丸的过程,实在是太过惨无人道了。”
魏缭追问道:“怎么个惨无人道法?”
李明宇缓了缓神,说道:“要先把嗜血藤的孢子,寄生到**身上。然后在从宿主的体内,挖出已经催发的幼苗。再经过特殊‘药’汁的泡制之后,分成数十段,分别用糖衣和特殊的‘药’泥包裹起来。这就是制作流程。”
魏缭听到**实验的时候,瞬间怒气冲顶。他极度震惊地瞧着李明宇,说道:“什么?在**身上做实验?公孙鸠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魏缭一跃而起,愤怒地握住了拳头,大声说道:“可恶!可恶!可恶至极!”
南宫容和司徒南急忙出声劝慰了魏缭一阵。魏缭这才缓缓地平复了情绪。他转头瞧向南宫容,问道:“对了,南宫容,我很想知道,那一拳到底是不是你打的?”
南宫容一愣,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一拳?我打什么了?”
魏缭再次将他所经历的那一幕,缓缓地说了一遍。他说完,发现南宫容并未开口说话,而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地在思考着什么。
魏缭望向一旁的司徒南,见司徒南也正奇怪地瞧向南宫容。他不知南宫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那个事情,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心病。他必须要亲口听南宫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能完全释怀。
南宫容沉默了片刻,缓缓的抬起头,说道:“这个事情确实很诡异。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定是公孙鸠搞的鬼。”
南宫容的回答,虽然没有完全解开魏缭心中的疑‘惑’,但他觉得,南宫容这个人值得信任。他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事以后再说吧。咱们现在先离开这吧。你们也别放弃。总有办法能解决你们身上的问题的。”
南宫容和李明宇都是摇头叹气。他们又何曾不想告诉自己,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呢。但事实就是那样。一旦服下了这种寄生孢子制作出的‘药’丸,或者是听命于公孙鸠,替他卖命以获得暂时的安全;或者就只能安静地等死,别无他法。
而且,更为让他们难过的是,他们也无法回到安全区去。因为他们几乎可以被认定为,是被嗜血藤孢子寄生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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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样的他们,就算回去了,也是会危及到其他人的安危。与其回到安全区,被关在隔离室内,安静地离去,倒不如在这里,痛快地过完余下的这段珍贵的时光。
但魏缭可不这么想。他曾经亲身经历过寄生事件,又有沈城的案例在后,他自然不会认为,南宫容和李明宇是无法可救了。他轻笑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别灰心。没准我能有办法治好你们呢。”
南宫容和李明宇听到魏缭的话,都是一震。他们有些不敢置信地瞧向魏缭,异口同声地说道:“真的?”
魏缭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是的。不过,我们得先离开这。我知道一个地方,也许有能医治你的东西。但那个地方,离着好像‘挺’远的。你们大概还能坚持多久?”
南宫容急忙跑到一旁的那一堆包裹前,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一张全息地图。他拿着地图,几步跑到了魏缭跟前,把地图平铺在地上。
南宫容指着地图问魏缭道:“你说的地方,在哪个位置?能不能在这上面指出来?”
魏缭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地形地貌,在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点了一点,说道:“大概就是这个位置。但不能完全确定。”
南宫容等人围在那张地图前,细细地分辨了一会。过了片刻,南宫容满脸喜‘色’地说道:“可巧了。我刚好认得那个地方。”
魏缭奇怪地问道:“怎么?你知道那个地方?”
南宫容指着魏缭所指的那个地方说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可能去过。”
他说完,看了看四周,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说道:“那边有一道暗‘门’,‘门’后面的那条小路或许能通到你说的这个地方。”
魏缭好奇地打量着南宫容,问道:“你好像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南宫容耸了耸肩,说道:“你要是和我一样,常年在外奔‘波’,也会知道很多事情。”
司徒南此时‘插’嘴问道:“那公孙鸠怎么办?”
南宫容得意地一笑,说道:“他们啊,随他们去吧。那条路我也不知道会去往哪。我只是为了借助这条河脱身,才一路把他们领到这来的。”
他说着,拎起了背包,说道:“既然有解决的办法了,那咱们赶紧先去吧。等解决了我和李明宇身上的事情,我们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得去完成呢。”
他说着,面向魏缭,笑着说道:“魏兄弟,到时候,还得请你多帮忙了。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到时候,你可要多出力啊。”
魏缭好奇地问道:“哦?什么事情?”
南宫容此时却是卖了个关子道:“那事不难,等到时候了,你自己就知道了。”
魏缭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了。他走到一堆包裹前,分别递给了李明宇和司徒南一个,自己则背上了余下的几个。他们顺着南宫容所指的方向,快速走了过去。
很快,在一处隐蔽的巨石后,他们发现了一扇暗‘门’。这扇暗‘门’,通体是由金属打造,‘门’的四周牢牢地镶嵌在岩石壁上。若不是南宫容指点,他们还真的无法发现这道暗‘门’的存在。
南宫容指了指那道暗‘门’,说道:“这‘门’,原来是一座旧军事基地的入口。但我们脚下的这株嗜血藤,把那个基地整个吞没了。我也是历经了九死一生,才发现的这个地方。”
魏缭一惊,忽而想起了曾经历过的那一番情景,赶忙开口问道:“你是说,嗜血藤把那一整座军事基地都给吞了?”
南宫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当时就在那个基地里。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魏缭赶忙继续问道:“是哪个地方的军事基地?”
南宫容缓缓地说道:“是燕京的。”
众人听闻,都是一惊。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燕京离淮南何其远!就是用飞的,也得个把钟头才能到。怎么可能会从燕京那么远,跑到这淮南来了呢?
魏缭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不可能,燕京离这那么远,怎么可能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淮南来呢?不可能,你是不是记错了?”
南宫容摇了摇头,极为肯定地说道:“不会有错的。我就是从这个基地里逃出来的。”
他缓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一开始是在燕京集训。事发当晚,我还和几个战友开玩笑,说要是明天一醒过来,集训就结束了,那就太开心了。结果,集训是结束了。战友们也全都没了。”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罩上了一层悲伤的情绪。无论是南宫容,还是司徒南,李明宇,甚至魏缭,都在那场灾难中,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人。
只是魏缭想不明白的是,在极远的燕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为什么几乎是在同时,也发生在了淮南呢?这两个地方,相距如此之远,怎么可能会同时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