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你真的有突破先天宗师的秘笈?”常博远瞪大眼睛询问。
黄映君和陈邦舟都看着他。
江望笙点点头,“有。”
“那,那为何要给北离呢?”常博远不解。
黄映君也道:“是啊,先天宗师在两军作战中能发挥巨大的力量,若是单兵作战,极为恐怖,一旦批量产生......”
“不会。”陈邦舟摇摇头,“先天宗师与九品武者的差距可有云泥之别,的确是鱼跃龙门,不可能会批量出现。”
江望笙道:“突破先天宗师,需要的除了悟性和根基之外,更重要的是气运。”
“气运?”
三人将疑惑的目光投来。
江望笙解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正因为先天宗师拥有仙神之力,天道才会降下严格的限制。”
江望笙继续道:“前朝大周鼎盛之时,天下可有十几甚至二十几名先天宗师,可谓是武林最为璀璨之时。”
“如今,三国乱战,中原气运流逝,根据我的计算,天下真正的先天宗师最多只有九名。”江望笙解释。
常博远试问;“那若是有第十名......”
“第十名不被天地认可,轻则......暴毙而亡。”
常博远问:“那重则呢?”
江望笙道:“我推测,他所拥有的血脉应该都会毙命。”
众人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恐怖如斯啊。”黄映君感叹。
江望笙道:“西域不属于中原,人少地小,气运稀薄,最多只能容纳三名先天宗师,这也是那位天摩罗赴中原的原因之一。”
陈邦舟喃喃:“先天宗师竟有如此秘辛。”
江望笙从车内探出头,道:“抵达天望城了,前辈,黄伯伯,常大人,我就先行告辞了。”
“江公子,你不随我们入宫吗?”常博远询问。
江望笙笑道:“这皇宫以后我还是少去为好。”
三人有些尴尬。
马车路过江府,江望笙下车回家。
江空流在院落中煮茶,江晚秋在一旁老老实实坐着,雪茗岚也坐在江空流身畔服侍。
江空流抓住她的手,道:“这些活,以后让下人来干吧。”
“好的。”雪茗岚点点头,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为江空流倒茶。
“笙儿,过来坐!”江空流招呼江望笙坐下。
“是,父亲。”
江望笙观察着江晚秋的表情。
江空流问:“谈判进行的如何了?”
“一切顺利。”随即,江望笙将谈判的条款告知江空流。
江空流眼中闪着精芒,微微点头,“边境总算安稳下来了,接下来,就要看老丞相去南唐游说联盟一事是否顺利。”
雪茗岚身子微微一颤。
雪茗岚挤出一抹笑容,问:“笙儿,你为何让我跟你同去?我身子孱弱,恐怕一路上会拖累你们。”
江空流喝了一口茶。
江望笙解释:“姨娘,鹤鸣山是道教正宗,据说有一门武林秘术,叫做补魂之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想必能够让姨娘的病情痊愈。”
“真有如此秘术?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江空流询问。
江望笙点头,“鹤鸣山开派祖师的功力通天彻地,只可惜后辈弟子不争气,有不少绝学只存于石壁,无人学会。”
江望笙又大发感慨:“近百年来,唯一一个先天宗师居然还是外门出身的骑牛道人,他还云游四海,不再踏入鹤鸣山。”
江空流陷入沉思,对雪茗岚道:“既然如此,岚儿,你就跟笙儿一同去南唐吧。”
“好的。”雪茗岚微笑道。
江空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嘱咐:“在南唐,除却治病外,你也可以棒棒笙儿。”
“嗯。”雪茗岚的神色有些慌张。
“晚秋。”江空流突然叫了一声。
“父亲。”江晚秋急忙起身,对江空流拱手行礼。
江空流摆摆手,“坐下。”
“是。”
“最近,你在宫中担任二皇子的陪读,二皇子可有说什么啊?”江空流问。
江晚秋犹豫片刻,回答:“二皇子向来只言书中道理,不曾说过什么时政要事,而且也不应让孩儿知晓吧。”
“笙儿,你对二皇子什么看法?”
江望笙回答:“根据情报,二皇子生性狠辣,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而且心思深沉,诡计多端。但是......”
“但是他跟我接触之时,谦逊有礼,与情报截然不同。我怀疑他是可以隐藏自己的杀性。”江望笙推测。
江空流道:“二皇子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陛下很像,甚至比陛下年少时更加厉害。”
“我要提醒你们,在皇位争夺这方面,你们不能表露出任何态度。只要我们保持中立,他们不会对我们下手。”江空流道。
“为什么?”江晚秋忍不住询问。
江空流回答:“我们,黄家,老将军,老丞相,我们四家虽说联系不多,但向来默契,在朝堂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要为自己登基以后考虑。”
“原来如此。”江晚秋恍然大悟。
江晚秋低头沉思。
江空流渐渐露出怒意,猛地一拍桌子,将其他三人都吓到了。
江空流缓缓道:“你只是一个陪读,二皇子不是看中你,是看上了我们江家的势力,看上了你弟弟的实力。”
江望笙暗暗惊讶。
雪茗岚拉了拉他的胳膊,劝道:“老爷,息怒。”
江空流指着江晚秋,大声道:“你记住,你只是刑部的官员,不是什么朝中重臣,不要妄图参加皇位党争,知道了吗?”
江晚秋大汗淋漓,赶忙起身,低下了自己的头,一言不发。
“说话呀!”江空流真的动怒了。
“父亲,我觉得,二皇子肯定能够上位。就凭大皇子那软弱的性格,怎么,怎么可能夺嫡?”江晚秋一字一句道。
江望笙赶忙打圆场:“父亲,大哥也只是想帮帮你,免得您在朝中孤立无援。”
“是啊,二皇子雄才大略,饱读诗书,又能举一反三活用,绝不是大皇子一个柔弱书生能够比拟的呀。”江晚秋继续道。
江空流冷哼,“你太年轻了!”
“我......”
“不要让我知道你和二皇子再有什么过多的纠缠,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江空流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