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花氏保镖

带着满腹的无奈,祁麟还是与花氏姐妹一同登上了前往天穹学院的班机,坐在拥有全世界最顶级服务的天穹学院专署航班上,祁麟忽然感觉到老妈程靖最近似乎富有了许多,竟然能够独立承担十几万美金的三张昂贵机票,可以断定她在这段时期中一定发了一笔横财!

撇开程靖修真者的身份不提,一个人想要在短短半年中赚得数十万美金,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修真者在不执行特殊职业任务的情况下,几乎和普通人的收入没有多大差别,难道程靖真的有这份好运气,拣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

无论如何,祁麟还是后悔之前没有好好询问一下程靖的近况,此时分别之后,再想要见面就说不准将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程靖脑袋中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过去整天沉迷在酒精中的她,现在竟然开始疯狂赚起钱来。

然而最让祁麟感到郁闷的是,相形之下,老妈的赚钱速度竟要比自己快上无数倍(当然是无数倍,祁麟现在可是到处欠债的负资产),相对于自己这个负债累累的儿子而言,程靖的资产增长速度足以称得上是超音速了。

想着想着,祁麟发现身旁的花氏姐妹今天竟然出奇的安静,侧眼望去,只见她们两个早已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相互依偎着靠肩而卧,衬托出她们姐妹间无隙的亲情。

祁麟一见此番景象,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修武者的精力果然不比修真者,只辛苦了一个晚上,就把她们累成这样,若不是这架飞机上的乘客寥寥无几,花月那副难看的睡相早就让她走光无数次了。

由于现在并不是天穹学院的开学报到时期,因此这架航班上的乘客少得可怜,除了祁麟他们三个以外,只有座位末尾处还坐着一个低头沉睡的男人,从他那身黑色格斗校服来看,应该是属于保镖系的学员,怀揣着不要招惹危险人物的心理,祁麟连看都没有向那里看过一眼。

祁麟脱下上身的外套,轻轻遮盖在花月**出的大腿上,顺势也遮挡住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内裤,至于花雪,睡相平静的她并太需要祁麟的额外照顾。

此后,祁麟刚准备也倒头补补觉,就感觉一只小手霍然搭上了自己的手腕,顺着对方的手臂向上望去,只见花雪正眨着她那双巴比娃娃般的大眼睛,神色怪异的凝视着自己,朱红色的嘴唇微微开启,似乎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漠漠闭合了起来。

“雪儿,你怎么了?被我弄醒了吗?”祁麟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一些,因为他知道,每当花雪流露出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时,就代表着她对自己的某些行径有所不满。

当然,这样的不满并非一定是什么恶劣的事情,很可能只是一个微小的细节,而花雪就是这样一个极为敏感的女孩,需要一个男人去仔细的呵护,很可惜,祁麟在这一方面并不十分擅长。

“不是的,只是……”花雪看了一眼身旁的姐姐花月,眼神中不由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放心吧,你姐姐一旦睡着了,就和死猪一样不可能被吵醒,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祁麟转身坐在了花雪身旁的座位上,握着她的小手问道。

“麟哥哥,在你的心目中,我和姐姐哪一个更加重要呢?”花雪略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红着脸问出了这个貌似深藏了许久的问题,话音刚落,目光便随即低垂了下去,不敢再正视祁麟的眼睛。

“这个……”祁麟闻言,忍不住稍一皱眉,这种摸棱两可的问题,令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起来,“雪儿,怎么好端端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困惑了我很久,我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花雪的声音轻若蚊足,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默默摆弄起了雪白色长裙的裙角。

“傻雪儿,你们两姐妹在我心中同样重要,不分彼此,平分秋色,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祁麟虽然心中很想微笑,但是考虑到自己此刻无法控制微笑时灵力的收放,所以还是暂时克制一下为好。

“不满意!”花雪的表情突然变得坚毅起来,猛然一抬头注视着祁麟,她这种难得的坚定神色并不是时常能看见的。

“为什么呢?”祁麟隐约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若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花雪必定不会做出这种反常的举动,但是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惹这位素来心平气和的大小姐生气了呢?

“因为我感觉你刚才的回答只是敷衍,爱情永远是自私的,每一个女人都想将自己心爱的男人占为己有,在这个目标无法达到的情况下,女人最后的期望就是想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所占得的比重,这也是我最低限度的期望了……”

祁麟第一次听到花雪说出如此成熟的爱情观,这番话语如果从卢婷或者何小嫣口中说出,或许并不会让他感到惊奇;但是此刻从单纯的花雪口中说出,就如同从她那整天迷迷糊糊的姐姐花月口中说出一样出人意料,甚至让他觉得有一点可怕。

“雪儿,那你说说看,你从何可见我在敷衍你呢?”

“就是刚才。”

“刚才”

“不错,刚才麟哥哥选择把衣服盖在了姐姐身上,而没有选择我,可见姐姐在你心中的地位要高于我。”花雪噘着嘴喃喃嘀咕道,声音虽然很轻,但却没有能够逃过侧耳凝听的祁麟。

祁麟眼看花雪的眼角隐约渗出了晶莹泪花,不禁赶忙安慰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雪儿,你误会了,其实刚才的情况是……”

祁麟还未说完,就感觉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一个高大的声音顿时挡在了自己面前,就如半截铁塔般,把他眼前的灯光尽数遮挡了下去。

莫名其妙之下,祁麟不由闭口仰头望去,只见对方正是先前坐在机舱末排的那位黑衣人,单用视线测量,此人的身高足足超过了两米,比起人高马大的李浩还要高出甚多。

男人的身体完全隐藏在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下,只露出一个黝黑的脑袋,但是从他内里黑色劲装内透现出来的,并非健壮肌肉,而是一身柔顺的线条,与粗放的非洲黑人极不相称的惊艳线条。

“哇,这么久了,我终于找到一位比我更没有肌肉的男人了!”祁麟乍一看见对方的身材,一阵莫名的感慨由心而发。

自从祁麟的身体在植物事件时被木性气息改造之后,他就始终对自己趋近于女性化的唯美身材有些忌讳。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试图重新锻炼出一身魁硕的肌肉,但是在其体内木性气息的作用下,这些努力实在只能称得上是收效甚微,直到他今天遇见了这个身材与自己同样纤细的男人,才使得他的心理得到了一丝安慰。

只可惜对方并没有理会祁麟的言辞,而是继续傻站在祁麟的面前,低视着祁麟的一双眼眸中,绽放出两道冰冷的寒芒,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这位大哥,我们认识吗?”祁麟下意识的聚起体内真力,周身顿时被一幕淡淡的红雾所包裹,在外人开来,这幅离奇的景象只有科幻电影中才可能出现。

“麟哥哥,千万不要冲动,我们现在是在飞机上,万一打坏了什么东西,只怕要死无全尸的……”花雪在一旁轻声提醒道,虽想与祁麟并肩作战,但却由于客机座位间空间太过狭窄,令她一时无法站立起来。

“好的,我会小心的。”祁麟漠漠回答了一声,随后松开了原本握住“空域匕首”的手掌,目光频频扫视向周围的环境,暗中准备起了逃跑的路线,虽然他现在的真力修为已经今非昔比了,但是每到关键时刻盗贼以保命为主的宗旨,在他心中仍旧根深蒂固。

“以前不认识,但是马上你就会记住我的。”黑衣男子说话间,脸上毫不掩饰的划过一道奸邪的笑意,他的牙齿很白,那副笑容则十分诡异,就像是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恶魔,果真在祁麟心头留下了一个挥之不去的深刻印象。

然而,能够让祁麟铭记在心的并不仅限于对方的笑容,只在黑衣男子微一拂手之间,祁麟就看见一幕黑色的雾气霍然笼罩在了自己身周。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股气息虽然不断飘逸弥散着,但却丝毫没有接触到离他只有咫尺之距的花氏姐妹,这种精湛的驭气手法,即便连他这个修真者都无法办到,而对方此刻展现出来的则又分明是武者之气!

武气也会有色彩分别吗?祁麟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准确的说,当今世界恐怕也没有几个武者能够阐述清楚其中的原由,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股武气的威力显然有些与众不同,至少在感觉上,比起祁麟过去所接触过的那些武者有着迥然不同的差别。

一时之间,祁麟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疼痛,好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钻进了他的骨髓,肆意爬行着,有的啃噬,有的轻挠,痛并痒痒着。这种感觉虽算不上是痛不欲生,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渐加剧着,更像是武侠小说中苗疆的蛊毒。

而祁麟眼前的这个家伙十分阴险,他的武气广泛地、均匀地潜伏在每一个角落,当神秘的号令响起,便集体发作,如千军万马挥刀而上,势如破竹,涌进了祁麟的身体。祁麟难受得痛不能抚,痒不能挠,束手无策、坐以待毙地听凭这股气劲横冲直撞。

最为恐怖的是,等待的煎熬比痛楚本身更加凄惶。在发作的间隙,那些细小的气劲在茫茫血管中销声匿迹,祁麟只能在想象中看到它们轻盈而矫捷地穿行在纤细的神经和细胞之中,搜寻栖身之地,伺机制造一场新的暴动。

这样的窥视让祁麟气血上涌,他无法预知风暴来临的确切时刻。只感觉悬在头顶、身周的“黑色武气”,变幻莫测,酝酿着一场无从避免的灾害。

蓦然,祁麟只觉得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在无数黑色气息的侵袭下,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布满了线绳木偶,只能任听对方的摆布,而丝毫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祁麟紧咬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说出了这一句话,声音由于用力过猛的关系而显得有些模糊,但是终究还是在空气中蔓延了开来。

直到这时,花雪才注意到祁麟的变化,不顾一切的奋力站起身后,把身旁的姐姐花月推到了一边。也真是佩服那睡眠质量超好的花月,纵然是在如此巨变之下,依然能够安逸的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之中,仅在翻了个身后,便继续昏昏睡去,嘴里颇为含糊地嘀咕着些梦话,让人不知这个粗神经的女人脑中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乱武之气,没听说过吗?”男人的声音一如他的笑容一样令人难以忘却,嘶哑而又闷沉的声音,仿佛不是出自人类的喉咙,而是来自地狱的召唤,以至于在此刻祁麟的眼中,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狱恶魔!

“乱武之气?”祁麟还没反应过来,花雪已然先行一步惊呼了起来,从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表情来看,祁麟知道这股力量必定不是属于泛泛之列。

“传说中来自于非洲神秘部落的修武者,他们所修炼的武技与东方乃至西方的修武者有着本质的区别,那种近似于古代巫术的黑暗系武技,是许多修武者梦寐以求的修习目标,只是由于这些修武者的数量太过稀少,因此极少能够遇见。”

听完花雪这番讲述,祁麟已经分不清自己算是好还是坏了,幸运的是,自己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遇见这位绝大多数修武者都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秘修武者,倒霉的是,这个修武者看起来对自己并没有太多善意,而且已经把他折磨得筋疲力尽了。

“花雪小姐,几年不见了,没想到您的学识又有精进,就连在下的身世,以及乱武之气都了解得如此透彻,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呀。”男人再次开口说道,同时,从他洁白皓齿中透露出来的,是一股犹为恭敬的语气,就像是仆人看见了主人一般,令祁麟几乎忘记了体内的疼痛,痴痴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什么人?”花雪惊慌失色的叫呼道,同时紧紧搂住了祁麟的臂膀,表情顿时变得花容失色起来。

“花雪小姐,在下名为刚巴,是来自于非洲的修武者,目前就读于天穹学院保镖系,是六年纪的学生,这是我的龙晶卡,请过目。”黑衣男子刚一说完,祁麟就感觉全身上下的噬痛顷刻间消失不见,紧随而来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泰感觉,带给他一种劫后余生的畅快。

花雪彷徨接过刚巴递上来的龙晶卡,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对方的姓名以及专业,而从这张卡片上弥散出来的金色光泽来看,身为六年级金龙保镖的刚巴在天穹学院中的身份着实不低,估计即便是对敌当时追杀他们的七年级金龙杀手影牙,也不会有多大困难吧。

初奉大敕的祁麟自然不再敢小视这个对手,眼见这个黑大个与花雪认识,心知自己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于是便自顾自观察起了体内的真力循环,希望能够从中找出破解对方“乱武之气”的方法。

其实祁麟这次如此轻易的就受制于人,并非他和刚巴在修为上有多大的差距,而是刚巴那出其不意的“乱武之气”攻势,令他这个对武技一窍不通的修真者促不及防,根本不知道如何招架。因此,在祁麟受制之时,他体内的真力几乎没有发挥出多大的抵御作用,这就想是一个抱着大笔财富的人不知道如何消费一般,若是让程靖知道,一定早就一个暴栗上去了。

“刚巴?我们过去认识吗?”花雪听完对方的自我介绍,脸上依旧是一派茫然之色,眨巴着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只凝视着刚巴不敢多话。

“呵呵,花雪小姐,可能是因为我离开花氏集团的时候您年纪尚小,所以已经不记得我的名字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记得这个东西就可以了。”刚巴的神情明显比刚才和善得多,不紧不慢的从脖子上解下一枚金属挂牌,高举在花雪的面前,其上一个镀金的“花”字显得格外刺目,当即就令花雪脸色一凝,诧异之色不言而喻。

作为花氏集团这样一个跨国著名企业,为了其自身的保密安全着想,其内部自然也供养着一批实力不凡的特殊职业者。在这期间,为了能够持续提高这些内部修武者的实力,花萧数年前曾将其中数名佼佼者送进了天穹学院。

而有关这件事情的详情,除了花氏集团的几个高层管理者,以及花萧的几位子女之外,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几位修武者的身份了,即便是花雪,也只有通过刚巴展示出的这块金属挂牌,才得以分辨出来他的身份。

“好吵啊,睡个觉都不安稳,你们两个唧唧喳喳在干吗呢?”正在这时,就听见一声粗暴的抱怨声划空而过,晃眼之间,花月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花雪和刚巴的中间,高高站在机舱座位上,犹如一个居高临下的女王,左右端详着身下的大黑个刚巴。

“你是……刚巴?”没想到花月一下就认出了刚巴的身份,这下不止是花雪,就连刚巴本人都显得惊讶异常。

“花月小姐,你还记得在下的长相?”

“废话,就凭你这块黑碳,还有认不出来的道理吗?别说是事隔六年,就是六十年……”花月说到这里,只感觉一阵语塞,随即马上改口道,“这似乎有点夸张,总之我的记忆力很好,只凭小时候的几次见面,就足以记住你的相貌了。”

“花月小姐,在下没有挑战您权威的意思,况且之前花总裁早有交代,让我在天穹学院中多照顾两位小姐,不然他老人家也不会放心两位小姐独自前往这所死亡率超高的学院学习。但是这个小子伤害了花雪小姐,我就一定要教训一下他!”刚巴说着,用手指一指面前的祁麟,从他眼神中散现出一股忠诚的意味。

而此时的祁麟却面无表情的目瞪着前方,在运用内视之法探视体内的真力后,他的意识便随即处于了朦胧状态,对于外界的情景虽然并非一无所知,但是想要迅速反应过来却是不那么容易办到的。

“怎么?祁麟这家伙欺负你了?”花月狐疑的看了一眼祁麟,在她的心目中,祁麟这个家伙即使有些狡猾花心,但是对于自己身边的女人还是格外关心的,特别是对文静温柔的花雪,本不该有任何粗鲁的举动。

花雪闻言,赶忙用力摇了摇头,披散下来的长发犹如瀑布般在半空中飞扬起来,从她脸上的坚毅神色来看,对于祁麟的袒护已经无以言覆了。

“怎么可能,当时我明明看见花雪小姐眼角含泪,若不是受到了这小子的欺负,又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呢?”刚巴急着追问道,表情中分明带有些责怪之意。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花雪支吾了半天,也没将此中的原由表达明白,心浮气躁之下,双颊刹时红得和被烙印烫过一般,毕竟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与姐姐花月争风吃醋,才与祁麟闹成那样的吧?

这一切被花月看在眼中,虽然并不知道花雪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与妹妹相处多年的她,自然了解花雪优柔寡断的性格,一见花雪此时面带难色,就知道她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于是马上开口打起了圆场。

“刚巴,别多问了,花雪向来多愁善感,有一点小事就会让她过分敏感,有时莫名其妙的流一点眼泪也不足为奇,你就不要再责怪祁麟先生了。”花月说着,侧眼望了望一旁的祁麟,只见他依旧满脸木纳,空洞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前方纹丝不动,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然而花月可不在乎祁麟是否不在状态,一看他没有反应,反手就是一巴掌正中他的脑后勺,就听见一记清脆的敲打声,祁麟就如同弱不禁风的稻草人一样朝前倾倒了下去,脑壳正磕在前排座位上,当即蹭破了一大块肌肤。

花月显然也没料到自己会闯下这么大的错误,大惊失色之下,便与花雪一同七手八脚的把祁麟扶了起来,但是她却不知,她这一巴掌则给祁麟带来了一场难以估量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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