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颜看着手里的清茶,她一头雾水。
这怎么就天干物燥,人心浮动了???
她觉得这天刚刚好。
一点都不热呀!
是她的错觉么?她总觉得这个崔六话里有话,似在内涵她一般。
兀的,她想起什么,嘿嘿一笑,把那杯清茶推到崔晏面前,“可是那药还残留着药性,郎君才觉得天干物燥,人心浮动,如此说来你可不得多喝些清茶,我就不用了。”
说着她嗓音渐小,“又没有人给我下药,我喝什么清茶呀!”
“你说什么?”她嘀咕的声音太小,崔晏只听到她叽里哇啦的。
顾时颜盯着他那张清贵绝伦的脸莞尔一笑,“我说郎君今天显得特别英俊潇洒。”
只见他也不知怎么了,耳尖竟然红了。
她嘴角一抽,莫不是他又让人给下药了吧!
顾时颜嘶了一声,她一把抓过崔晏的手腕,搭在他的脉搏上。
然后,歪着头看着他,“郎君这也没中毒了,耳朵怎么就红了?”
崔晏正在喝茶,闻言,他,“咳咳咳……”
竟噎住了。
被清茶给噎住了……
看着还挺严重的。
“呀!郎君这是怎么了?还被噎住了。”顾时颜真的很无语,赶紧拿起帕子递给崔晏。
虽说他还没有弱冠,到好歹也十七了,算是个大人了,怎么喝茶还能被噎住。
果然是金尊玉贵被娇养出来的人。
崔晏一个眼神朝她扫去,你还敢说?
若非她骤然提及那晚的事,他怎么突然想起,她坐在他怀中模样。
还有那晚他们讨论过的话题。
他这个人一向克己复礼,怎会说出那般孟浪的话来?!
他垂眸看着顾时颜手里的帕子,并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顾时颜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就是太着急了,忘了郎君可能用不惯我这粗鄙的帕子。”
崔家的吃穿用惯,那是宫中也及不上的。
他所用之物,无一不精,走到哪里皆是锦缎铺地。
那叫一个奢华。
她说着就要收回手里的帕子。
哪知道崔晏竟然捏住了。
在顾时颜诧异的目光中,他慢条斯理轻拭嘴角,一个稀松平常的动作,生生被他做的宛若画卷一般。
顾时颜看着,目光一痴。
实在是他这人太美,举手投足间皆风华无限。
擦过之后,他随手把帕子放在矮几上。
顾时颜伸手就去拿,她与崔晏的关系,可不是那种能送帕子的关系,她就是借他使使罢了。
他用完了,她当然得拿回去呀!
崔晏眼神一扫,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怎么你也要拿回去珍藏么?”
顾时颜:……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崔晏,请问咱能别那么自恋好么?!
她本想拿话刺他两句。
但想到崔家六郎出街时那种盛况。
掷果盈车在他这里可不是个典故。
而是实打实的崔小六出街日常。
想到那些女子的疯狂,她选择闭嘴。
爱慕他可不止昭阳公主。
这世间女子皆对他有种迷之疯狂。
莫说珍藏他用过之物,便是他踩过的地面,都恨不得挪家里供起来。
“不,不是……”她只能把手收回来,别的不说,她可没有这个特殊的癖好。
她只觉得尴尬的很,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起来。
崔晏微微垂眸,半敛着目光看着她,突然来了句,“你小小年纪,可知情爱为何物,便敢随意沾染,还招惹那种不能招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