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你爸爸平常话也少吗?”阮修贤疑惑地问道。
“嗯。”
“好像只有你四叔最在意你的婚事。”阮修贤随口一说。
温礼年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亲了一下阮星宁的额头,和阮家长辈有礼颔首后,就回庄园了。
他走进温权倾的房间,止步在洗浴间里,拿起温权倾的牙刷。
然后去了医疗区,刚好皇甫少律回来了。
“做亲子鉴定。”
皇甫少律接过两个牙刷,看了看,“给谁做的?”
“我。”
“你和谁?”
“和你!”
皇甫少律被逗笑了,将两个牙刷装进透明密封袋里,“到底是你和谁的?”
“你先做。”
“行吧!今天提亲成功了吗?”
“嗯,很顺利。”
皇甫少律力道适中地拍了拍温权倾的肩膀,“真好,你和安都脱单了,羡慕死我了。”
温礼年笑了笑,“祝你单身快乐!”
“……”没心的家伙!!
“明天给我结果。”
“嗯。”
而回到外府的温权倾跟溪溪唠了会儿后,突然愣了一下。
“糟糕,小年一定会动我的牙刷!”
“完了...”
“溪溪,咱儿子观察入微的这毛病随谁了?”
“一定是随我了。”
温权倾自顾笑了起来。
拿起一个摆台,目不转睛地深凝着眉眼带笑的美丽女人。huye.org 红尘小说网
他变得很安静,仍是满眼痴恋,视线逐渐模糊,一滴泪落在照片上。
这里的一切,是他的心灵寄托!
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柔软,是他的一生挚爱!
一只猫咪偎进他的怀里,陪着他一起看着照片里的女人。
这一夜,温权倾失眠了。
温礼年也失眠了。
温权倾看着温礼年的电话,一直犹豫着,他想约温礼年来外府一趟,想主动坦白。
可是他又害怕...
最后,他接到电话,回总.统.府了忙公务了。
温礼年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他内心煎熬着,一直耐着性子等报告结果。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
皇甫少律回来了,把档案袋往书桌上一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你跟谁的亲子鉴定?”完整内容
温礼年伸出去要拿报告的手顿了一下,脸色微微凝固了一下。
“你闲着没事做亲子鉴定,难不成你不是温伯伯的儿子...?”皇甫少律有些疲乏地瘫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好像很累。”
“嗯,最近医院里太忙了,我更忙了。我那个老爹老毛病犯了,住院治疗了,准备把整个华恩医院交给我,你说我累不累?”
皇甫少律无奈叹了声气,继续说:“家里催着我相亲...”
温礼年轻笑一声,“给自己放个假吧,出去散散心。”
“你们又不陪我,我一个人散心多没意思。”
“下下周我和安带阮家姐妹去度假,你去不去?”
“我去当电灯泡?”
“我们是不会介意有你这个电灯泡的存在。”
“……”
“阿律。”
“嗯。”
“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回房静,我这会儿不想动了。”皇甫少律合上眼帘,天天几台大手术,真的累了!
“...嗯。”
温礼年看着皇甫少律一副疲态,就起身,拿着档案袋,回卧室了。
皇甫少律睁开眼帘,偏过脸,朝门的方向看了看,这家伙藏着心事!
唉!
温礼年没有立刻把报告拿出来,而是一直站在一面镜子前,一瞬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脸。
从小到大,温权倾怎么放低姿态和他亲近,怎么教导他,栽培他的种种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深邃的墨眸红了,心里波涛汹涌着,久久不能平静。
缓缓翻看着报告,模糊的眸光落在结果处,一滴泪刚好滴落在那里。
迈开腿,止步在沙发边,缓缓坐了下来,后脑靠在沙发背上,合上眼帘。
他在努力抑制自己的复杂情绪,在努力让自己的内心恢复平静。
可他的内心久久都没有能够平静下来。
报告掉在地上,他不愿意捡起来。
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内心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些。
捡起地上的报告,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后,就去了书房。
看到皇甫少律睡着了,便让管家和保镖把皇甫少律送回房间。
温礼年给阮星宁发起视频,一直没被接通,心里可失落了。
此时的阮星宁把手机静音了,睡在阮星诺的的房间里。
一直没有睡的阮星诺拿起阮星宁的手机,给温礼年回复了一条信息。
妹夫,宁宁睡了。
还拍了一张阮星宁抱着公仔睡着的样子发过去了。
温礼年看到后,盯着阮星宁的睡颜看,不失落了。
出于礼貌,他回复了,好,我知道了,谢谢。
阮星诺轻轻放下阮星宁的手机,微微上扬起嘴角,笑看着阮星宁睡觉地模样。
她想着妹夫对妹妹体贴入微,安对她也很体贴照顾,这两个男人看起来都很有责任感,也有安全感。
这样,真好!
她倚坐在床头,打开笔记本,忙了会儿白天未完成的工作。
一清早,温礼年就来阮家把阮星宁带走了,他需要阮星宁待在他的身边。
一直在控诉没自由的阮星宁天天被温礼年带去公司,不管去哪儿洽谈商务,她都被带着,连家都回不了。
“大叔,我想回家...”
“再过两天。”
温礼年把她抱在怀里,嗓音低沉有磁性。
他就是很偏执地不肯放阮星宁离开自己,一刻也不行!
他就是想要阮星宁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身边!
阮星宁感觉最近的温礼年好奇怪,却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皇甫医生,你觉不觉得大叔最近怪怪的?”十分纳闷儿的阮星宁蹦跶去了医疗区。
“嗯?他怎么了?”
“不知道嘛!”
在看书的皇甫少律想了想,“...要不你去好好问问他?”
“把我一直带在身边,不肯我回家,还不肯我出去玩儿...就感觉他不开心...”
皇甫少律笑了笑,“站在顶端的人,大多数是孤独的,他大概很需要你的陪伴。”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