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旋转而下的石阶走了将近十几分钟,我也估计不出自己已经往下走了多深的距离。
因为我当时的注意力早已被通道两边石壁上那些神秘的图案所吸引。
那是一个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中间还夹杂着分布不均,大小不等的各种球状突起。
整个画面中的线条纷繁复杂,构图奇特罕见,但是这些图案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却又有一种所说不出的美感。
这种壁画雕刻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艺术风格。
它既不像我所了解的世界各地古人类的岩画,也不像是我们今天所知的任何一个古文明时期的产物,更不像是至今为止世界上哪一个艺术流派或者宗教组织的作品。
如果硬要找出一种和它像接近的物品,那么看起来这些壁画都更像是某种科学研究的测算绘图。
又走了几分钟,我们已经走出了这段盘旋的阶梯,来到了一条更显宽大的水平通道入口处。
通道呈等边三角形。
通过目测,我估计通每条道边长大约在6、7米的样子。
整个通道都是以一种灰黑色的巨型花刚岩构成。
岩石与岩石之间结合得十分紧密,似乎连很薄的刀片也很难入。
根据每块花刚岩的体积来计算,估计每块岩石的重量都在几十吨以上。
我甚至都无法想象,在吐蕃时期,当地的藏民是如何在毫无机械设备和起重机器的条件下徒手将这些岩石从远处运送到此,又是如何将它们一块块地堆砌成这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地。
??我们一边查看着这些通道。
一边朝着通道的深处走去。
珍妮则细心地用她的那台数码摄象机将沿途的整个画面都一一地拍摄和记录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珍妮轻轻地说了一句:“咦,好像不对!”“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墩子问到。
与此同时,我们也停止了继续前进,纷纷聚拢到她的身边去查看究竟。
珍妮将手中的摄象机画面回放,然后定格。
随后她指着画面中的一块岩壁说:“你们看这块岩壁,上面有一个残破地凹痕。
”“看到了。
怎么了?”墩子问。
珍妮回答说:“这个是我在八分种之前拍摄的画面,你们再看。
”说着她又将摄象机地画面快速播放。
然后又将画面定格。
做完这些之后她才说道:“你们再看看这个,这是我刚刚拍摄到的画面。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仔细看了看摄象机上的画面,只见画面上依然是一块岩壁,而让我吃惊的是上面居然也有一个残破的凹痕。
而且这凹痕的大小形状和之前看到的那个是毫无差别。(.)
“难道,难道是同一面岩壁?”墩子喃喃地说,“难道我们迷路了。
又回到了原来地地方?”“如果是两块一样的凹痕。
这样的几率几乎是不可能,你们看,它所在岩壁的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样。
除非是人为制作的。
否则决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阿豹皱着眉头边思索边解释说。
“不像啊,这些凹痕明明是自然形成的,不像是人工所为。
”墩子说到。
我听了大家地话,觉得迷路的可能性是很大,但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通道内还有什么分支的通道,怎么会突然就迷路了呢?思索了一下。
我对大家说:“这样吧,我们先在这里用荧光笔打上记号,再往前走走,看看到底是不是迷路了。
”大家听完我的建议也都赞同,阿豹取出荧光笔,在岩壁上打了个标记。
然后继续随着队伍前进。
这次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搜索沿途是否有我们先前忽略掉的微小或者隐蔽地其它通道分支上了,但一路观察下来依然是一无所获,而我们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却还是发生了。
七、八分钟之后,我们又看到了那块岩石。
上面不但有我们先前看到过的残破凹痕,还有一个大大的十字荧光标记,这就是阿豹七、八分钟之前刚刚亲手画上去的。
“看来我们真的迷路了,可是我们一直都没发现还有其它的通道分支啊?”阿豹百思不得其结地说。
突然,珍妮说道:“难道我们所走的这条通道原本就是一个环行通道?”“--吾--也就是终点?”墩子说到。
珍妮点了点头。
珍妮的说法看起来也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但是制造这条通道地人为什么要做这样一条环行地地下通道呢?一时间我们又陷入了沉思。
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于是大声说道:“不对。
不对啊!”“怎么了?”珍妮问我。
“阶梯,那条螺旋阶梯!”我重重地说到。
我这么一说。
大家才反应过来。
如果这是一条环行通道地话,那么刚才我们通过这条通道的时候就应该再次看到我们从水晶石室下来的那条螺旋阶梯,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看到。
这也就表明,我们所走的路线并没有回到原来的路线,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而更糟糕的是,如果我们找不到往前的路线,而又找不到回去的路线,那么等待着我们的只有一个结果――死亡!
想到这一点,大家的情绪不免激动起来。
“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墩子显得有些慌张。
我取出了一台小型的通讯设备,这是之前为了和在营地里的扎西姆保持联系,防止被突然来访的索多发现而准备的。
打开设备后,我便开始呼叫扎西姆,希望可以联系到他。
只要联系不中断,我们就还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但是,我的期盼再次破灭了。
联系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听到扎西姆应答。
看来这条通道是有着某种屏蔽功能,将通讯的信号都屏蔽掉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带这个在这里毫无用途的通讯设备了。
就在我们即将陷入绝望境地的时刻,突然珍妮说道:“或许我们该后退着试试。
”是啊,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在前进,如果说这不是一个环行通道的话,也许我们按原路后退或许就能够回到那个螺旋形的阶梯处了。
处于目前的状况,我们真的是别无选择,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得去尝试。
为了生存,人们会一直努力下去,这也许就是生命的意义。
重新振作了精神,我们再次出发,只不过方向由原来的一直往前改为向后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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