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靖彦起了身看了看四周,他小声道:“刚才的动静不算很大吧?这周围没有人发现我们吧?”
“应该没有吧?就算有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进去了他们还能进去捉我们?”久保成美倒是乐观。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徐涉给了丰臣靖彦一个眼色,丰臣靖彦看向了李信:“兄弟,咱们要进去了,那个男人你扛还是我扛?”
“我来吧,你打头阵,身上别带着累赘。”李信立刻道。
若说最兴奋的人还是久保成美,她提着灯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还时不时提一提自己的口罩。
等到了七拐八拐到了里面,久保成美便有些失望了:“这里面是不是有点破啊?而且气味也不好闻,这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啊。”
“你想象的是什么样子的?这里有好多黄金?我给你打个不大恰当的比喻,这个地方,就好比你在一处地方养了好多宠物狗,很多年之后被后人发现了,后人也兴致冲冲地去里面探险了,但是,那只是一个养宠物的地方哎?能有什么?”徐涉白了久保成美一眼。
“这又不是普通人养宠物的地方,不是说这个宫的主人是个得了白化病的郡主么?人家那么有仅有势,这里也应该被打扮的富丽堂皇吧?”久保成美又道。
走在前面的丰臣靖彦便叹了口气:“人家那不是白化病好吧?不管怎么说,入口我们是给你打开了,你看着哪个地方顺眼就在哪个地方坐一坐,一会儿我们出去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呢。”
“去查清平会那个实验基地?”久保成美笑笑。
“你给我表哥发电报不就是让他派人来查吗?”徐涉反问。
“是啊,我跟你们一起去,毕竟我在这儿蹲了好几天了。”久保成美又笑。
按照久保成美的说法,她并不是要一直呆在这个蛇宫里,只是她算着她的上司快找到她时,她就会来这里全面屏蔽一下有关于自己的任何波段,她这样说徐涉和丰臣靖彦也就放心了,要不然他们还得为她怎么再次打开这个入口而发愁呢,这样复杂的花纹机关可不是谁都能分辨的清,记得住的。
再从里面出来时,久保成美显的神清气爽,她叉着腰看着蓝蓝的天,徐涉扭头看了她一眼,她脑袋晃动时,徐涉看到了她后脑勺上那不长头发还带着疤痕的地方,徐涉垂了头清理自己手上的土——可能久保成美承受的痛苦,她暂时还想象不到。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丰臣靖彦建议着。
“就在这边就好,我们吃些东西,喝些水,然后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徐涉也道。
周围安静的很,草丛里时不时传来虫鸣声,远处的林子里还有一两声枪响,每当听到这个动静,徐涉就会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她将自己手上水杯的盖子盖好了,吱声了。
“我们去蛮山封锁区的时候,那边到了晚上才会把那些实验人放出来,不过没有人用枪,他们有的空手,有的拿着短刀,林里的枪声却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的村民是有土枪的。”久保成美轻声道。
“他们在林子里打猎么?”丰臣靖彦也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一会儿去看看就好了。”久保成美笑笑。
休息过后一行人摸着往林子里去了,那个被绑起来的男人便暂时被藏在了离蛇宫入口处很近的一堆草里。
经过了一个散发着臭味的沼泽,丰臣靖彦停下了。
徐涉扭了头看他:“怎么了靖彦?”
丰臣靖彦轻声道:“我们之前也路过了几个小沼圈儿,可是也没有那么臭啊,怎么这一个这么大,还这么臭呢?村民们不会刻意来这里倒垃圾吧?而且村民们几乎没有什么垃圾可扔的。”
“灰蝴蝶。”李信也吱声了。
“什么灰蝴蝶?”久保成美问。
李信指了指沼泽的对角:“那边的灰蝴蝶,以吃腐血和腐肉为生。”
徐涉和丰臣靖彦立刻领会了李信的意思,上一次在蛮山封锁区,徐涉看到那些士兵是怎么处理尸体的,那就是不往外面埋,就在封锁区处理掉,可是,这片树林的地形与蛮山不一样,而且这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沼泽,所以他们就直接把尸体扔进沼泽里了?反正没有人会在沼泽里捞东西,更不会有人靠近沼泽,他们倒省心了,也所以,这片沼泽才散发出来了这种气味。
“我去找个大树枝在里面搅和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有趣的东西来。”丰臣靖彦转身爬上了离自己不远的那颗树,没过多一会儿,一声“咔嚓”从徐涉头顶传来,接着丰臣靖彦包着一根大树枝下来了。
“我帮你吧,我怕你站在边上不稳当。”李信跟着丰臣靖彦往那边去了。
这两个人并没有搅和出什么大件儿来,倒是挑上来了一段带着没完全腐烂肉的骨头,久保成美望了丰臣靖彦树枝上的东西很久,她肯定地道:“是不完整的胫骨和腓骨,人的。”
“他们把东西往这里面扔,实验室应该离我们不远了,这里的草高,刚好可以掩护我们往那边去。”徐涉立刻道。
丰臣靖彦连树枝带树枝上的东西重新扔回了沼泽,几个人又猫身在草里,慢慢往树林深处去。
很快,徐涉听到了练兵叫号的声音,她拨开自己脸侧的草,见不远处有一队鬼子,领头的带着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去,这里也扎了很多帐篷,这里的帐篷和蛮山封锁区的帐篷是一样的,连上面的灯的位置也一样。
“他们怎么没有扯铁丝网?”丰臣靖彦小声道。
“扯铁丝网不就是告诉村民们他们在做什么了么?我之前去过村里一趟,从村民的口中得知,这些人就是装考察队进山的,说里面发现了什么遗址,他们来搞研究,这样一来,有几支队伍保护那些所谓的专家也就合情合理了,这里又不像蛮山,那里一个人也不有,随便他们怎么拉网扯线。”久保成美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