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去找雷大管家岂不是更好?”徐涉冲沈季宁眨巴了眨巴眼睛。
“也是,谁让他肖想不应该肖想的人呢?”沈季宁一想到这里他就暗自咬了咬呀,就钱通云那种光看眼睛就知道他极为阴险的人,也敢打徐涉的主意,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徐涉已经往院子里去了,沈季宁看看她,忙追了上去。
接着在田恕不知情的情况下,耿汉生带人拜访了黄府。
钱通云让人把信儿传过来时田恕还没反应过来,他指尖上夹着烟看着那个报信儿的小子一脸茫然,那小子却是站在月台底下冲田恕笑笑道:“田少爷,您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回钱宅了,二少爷让我给您带的礼物就放这儿了。”
田恕还是没说话,那小子多看了田恕几眼,后退了两步往回走了。
徐涉从屋子里出来了,她看了看月台底下,是钱通云让人带来的好些用品,吃的喝的,还有腊肉,另一间屋子里耿秋华阴着一张脸出来了。
“搬过来是躲难来了,看样子,耿大公子另有打算啊。”徐涉瞄着月台下的东西道。
“所以说,他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们做的这些努力,全白费了!”耿秋华恨恨地道。
田恕嘴角一扬他抖了抖指尖上的烟灰道:“也不能这样说,天意难违啊,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也就轻松了,等北边的大宅子建起来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耿秋华看向了田恕,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徐涉却是去看月台下的好吃的了。
丰臣靖彦在屋顶上坐着,他瞄着下面的这几位不同的反应,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来这次过来送材料的应该是549的,因为徐涉给阿史那发了电报,阿史那便过来了一趟。
屋子里的火炉烧的正旺,阿史那的膝盖上卧着一只花猫,徐涉看着沈季宁剔着一根大骨头,田恕则是接着仰在藤椅里抽他的烟。
“下一次,卫姑娘也应该过来了。”阿史那抚着那只花猫道了一句。
徐涉瞄了阿史那一眼,她冲他笑道:“我把你牵扯进来你不怪我吧?我可是对钱家的人说你是我们的长辈呢。”
“我本来就是你们的长辈,钱家人怕不是本份的人,你也只是提一提我的名字而已,到底还是你们亲自对付他们,我这边当然无所谓了,那边,549已经去找李信了,不过他还没有给我回信儿,我在这边住上一天就走,我舍不得我新买的那几只小黄鸡。”阿史那惬意地道。
“你这么悠闲?徐藻没找你?”田恕也问。
阿史那膝盖上的那只花猫跳了下去,徐涉拾了几块沈季宁撕好的肉给它,它便在桌子底下歪着脑袋吃起来,阿史那望了望窗外,他自己也一脸疑惑:“我也很奇怪,有一阵子,准确地来说是四个多月了,549搜不到573的信号了,也不知道徐藻和573去了哪里,或者他们又找到了好材料?不是说573对收集储备材料情有独钟么?虽说他收集了也不一定能用上,上一次的不就给549用了,这样算起来阿涉还欠人家一个人情呢。”
“没有了573的信号?难道他和我大姐又下海了?”徐涉也轻声道。
“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兴许是我年纪大了,我越发感觉温石观里可以养老了。”阿史那冲徐涉和田恕笑笑,起身回屋了。
徐涉不解地看向了田恕,田恕的目光却还追着阿史那的背影,等阿史那彻底进了屋子里面,沈季宁才放下大骨头整理自己撕下来的肉丝,他小声问徐涉:“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如果不是大小姐整天追着国师玩儿,国师其实是一个很能安逸下来的人,再加上549给他弄了那么多新鲜玩意儿,他忙起来可以做实验,闲起来养鸡养鸭养大鹅,他其实很容易满足的。”
“不要用普通人的想法来想国师,他说的话信一半儿就行了,谁知道徐藻和573做什么去了?只是这些人暂时消停了,耿汉生倒是折腾起来了。”徐涉啧啧着。
听到这里沈季宁便又皱了眉头,他看看田恕,又扭过头来小声问徐涉:“耿汉生想和黄家、钱家结交吧?我们只负责保护他们搬过来,我们不掺和黄家和钱家的事情吧?”
“废话,如果我们想折腾,还用搬出黑城?直接去蓝城不就好了?再不行拉一支队伍,像李玉琪一样弄个游击小队,不比窝在这里强?”田恕回了一句。
“耿姑娘很生气的样子哎……”沈季宁又压低了声音道。
“她和耿汉生不一样,耿汉生目光短浅,他只能看得到眼前,耿秋华是感觉秋汉生太草包了。”徐涉也道。
知道了耿汉生背着自己这么做,田恕反而轻松了,现在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看着请来的工人建北面的宅子,别的他也不管,他就不当不知道耿汉生在做什么,至于耿秋华,他更不管了。
钱通云隔三岔五地就送礼过来,徐涉照收不误,偏偏这一天,钱通云和魏秋生撞在一块儿了。
徐涉和沈季宁出来时,钱通云正和魏秋生站在大门口对峙着,两个人分明谁也不认识谁,见面却跟仇家似的,丰臣靖彦捧着脸坐在墙上看热闹,他就差冲着他们俩吹口哨了。
“你就是钱家的二少爷,钱通云?”魏秋生的眼里带着鄙夷的神色。
“我是,你又是谁?”钱通云问。
“就是你天天送东西到我家二小姐这边来?”魏秋生又问。
“你家?二小姐?怎么,你是杜家的旧人?”钱通云眯了眼睛一幅看不起魏秋生的样子。
魏秋生已经摸清楚钱通云的底儿了,他冷笑一声道:“我不是杜家的人,我是锦乐门的人,奉劝你一句,你高攀不起我家二小姐,就是雷大管家在我家二小姐面前都要弯着腰,如果你这些东西是送给耿家的姑娘的,倒是说的过去。”
“大言不惭,你报出锦乐门来又怎么样?什么臭鱼烂虾也敢在这儿狂妄?”钱通云冷眼瞪着魏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