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起了杜书宣吃过陈愈的药吧?”田恕轻声道,他说完还望了一眼月台那边,生怕那边有人听到了自己的话。
“嗯,那个时候陈愈好像还挺正常的,我们也没有把陆风送进东山研究所,在那之前,他给我们的药对我们都是有帮助的吧?”徐涉虽说这样问田恕,可是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这个说辞了。
田恕吐出了一口烟来:“其实我到如今也不感觉陈愈会害我们,他现在做的事情可能我们不理解,但那是他作为阿史那想生存下来的另一种手段,我们何不再上他问问他呢?毕竟他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陈愈是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但阿史那不是,他可是个老妖怪。”阿涉更正着。
“你也别说的这么绝对,为什么就是阿史那左右了陈愈、控制了陈愈,而不能是陈愈也在左右阿史那、控制阿史那呢?他的身体是你外祖父亲自操刀的!当初我还想不通,都说异人活不过十年,可谁想到我们突然来到了后世的黑城?难道说你外祖父,我的叔祖父还能看穿几百年之后的后世,预料到你还有这么一段际缘呢?”田恕压了压眉毛。
徐涉抿了抿双唇也道:“是……是啊……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们到来黑城也真的在我外祖父的算计之中,怪不得先皇一直追杀他,任谁的地盘上有这么一个人,也睡不好觉啊。”
“但愿杜书宣的身体没事。”田恕掐灭了烟,转身往回走了。
沈季宁和丰臣靖彦看着白三喜她们忙活着,他们本想去帮忙的,白三喜直说他们碍事,沈季宁和丰臣靖彦只能坐在客厅里歇着了。
徐涉进来看了他们俩一眼,她轻声问:“书宣呢?”
沈季宁小声道:“去后面的宅子里睡觉去了,云姨也跟过去了。”
徐涉坐在沙发上压下了眉头。
关于陈愈,他们眼下知道的情况是他对陆风下手老,他把陆风变成了玄冰,可久保成美还说玄冰只是一个机器人,如果不是杜丽宣过来告诉她,他们对陈愈依然没有戒心。
不知道陈愈,或者说阿史那应人是怎么瞒过久保成美,又怎么说服陆风的,怎么他们进行到这一步,久保成美和吉兰没有一点警觉呢?
“通知刀大哥他们了么?完成手上的任务之后就来清凉园这边,不用回那个堂口了。”徐涉看向了沈季宁。
“嗯,都通知到了。”沈季宁忙回答着。
丰臣靖彦望着外面的花园发呆,他还有一部分记忆没有恢复回来,也和之前差的太远,目前对于徐涉的事,他还帮不上忙,这让他有些沮丧。
借着这个机会,龙兴贤来见徐涉了,不过他们见面的地点不是清凉花园,而是徐涉那边。
龙兴贤负着双手打量着这处宅子,薛香站在客厅门口催了他一声,龙兴贤这才转身回了客厅。
“我还是小看了雷大管家啊,他还有这么好的宅子。”龙兴贤感叹着。
“他瞒着你的事情多着呢,不过你平时也低调,深入简出的,你知道他藏了多少事情才怪。”徐涉笑笑。
龙兴贤的脸色很快暗淡了下来,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来问徐涉:“怎么,你的姐姐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
徐涉也学着龙兴贤的样子吐出一口来笑笑:“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向我打听她的行踪,实在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其实你和我结交,与和她结交完全是两码事,我想薛香也应该多多少少向你说过了,我和她相处的越来越不愉快了,恐怕你以后更不能从我这里打听她的消息了。”
“是啊,我本来还想和她合作的,不想她真的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不过也是,大概是因为没有相关的利益吧,可是我也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她,我到底是个凡人,还得和食人间烟火的人说的上话,办得上事儿啊,我今天啊,除了向徐姑娘你感慨一下,也是过来看看徐姑娘,就像薛香说的,徐姑娘最近好像遇到了很多烦心的事情。”龙兴贤又重新展开了他的笑容。
“嗯,是啊,你都亲自来看我了,是不是你对我这些烦心的事情有解释的方法?”徐涉去瞄龙兴贤的脸色了。
龙兴贤嘴角上的笑意就更大了:“啊,我也不敢肯定说一定有帮助,我有一个表亲,很快就会回国了,到时候我会让薛香带他来找你,他应该能帮得上忙,另外,我觉得雷二管家的人也一定都一门心思跟着他,其中也许有许多想走别的路,但是缺个指路人的人,徐姑娘好像在一个叫549的人来往?我想若是徐姑娘对他提及此事,他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徐涉脸上露出了了然的模样,她倒是没有对549好好说过雷二管家的人,她或者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
“另外,我还有一样东西想送给徐姑娘,以表我想和徐姑娘合作的诚意,其实薛香早就劝过我,说那位徐大姑娘是个太过飘乎不定的人,叫我还是好好保护着徐姑娘就好,是我太过自信了,没有听薛香的话,也还好,薛香一门心思跟着你,倒是快忘了我这个主子了,也托了她的福,我还以顺顺利利地进这家宅子,能站在这里和徐姑娘说话。”龙兴贤一伸手,外面两个辫子缠在脖子上的男人抬着一口箱子放在了客厅门口。
“龙先生说笑了,我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任是谁来我都会当客人的,不过您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徐涉好奇地看向了箱子。
“打开箱子。”龙兴贤吱了一声。
一个大汉轻轻将箱子一抬,徐涉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由瞪大了眼睛——久保成美,而且她的头骨是裂开的。
“死了很久了,我让人花很大力气才找到的,她受的这种伤,不像是人力所为,更像是天灾。”龙兴贤动了动手指,大汉立刻又将箱了合上了。
徐涉胸口一起一伏,眼色也暗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