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徐涉完全不知情。
这天晚上崔九本来是要出任务的,薛香的车停在了智家大门口,打算要出门的崔九拽了康成一把告诉他:“去找田恕,让他安排个人代替我,我这边有更有意思的活儿来了。”
康成看着薛香摇下车窗玻璃冲崔九招手,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跑开了。
崔九快步往薛香那边去,他开门上了副驾驶,薛香也不耽误,立刻调转了车头,还抛给了崔九一个暧昧的笑:“那位夫人刚刚露面我可就过来了,大管家说怕别人来你不重视,我就亲自来了。”
“多谢。”崔九点了一支烟眯了眼睛,想着一会儿怎么对付那位夫人。
将崔九带过来之后薛香没急着让他见那位叫卡米尔的女人,崔九便在二楼一个雅间里喝酒。
薛香随上菜的服务生推开了另一间雅间的门,那里面坐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还有另一位正在倒酒的服务生。
“卡米尔小姐?您真是好久不来了呢!听说您在这里订了房间,我可是立刻过来打招呼来了呢。”薛香说着接了服务生的酒亲自给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倒酒。
“我们也不会随便请假出来,我们的上司可是严厉的很,这个我可是告诉过你的。”卡米尔也笑笑,她语气上是挺客气的,可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对东方女人的不屑。
薛香没有和卡米尔多话,因为另一位服务生进来了,这位服务生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一身锦乐门旗袍的雷桂花,她在门口看了薛香一眼,薛香立刻放下了手里的酒往门边去了。
雷桂花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小姐,崔副官来了,要不先把下次客人预定的伍德庄园的酒给崔副官,其它的酒差点。”
“可以,不过催一催供货的,我们又没少过他钱,怎么这么怠懒,若是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们就换人了。”薛香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是,您过去打个招呼么?”雷桂花又问。
“他和别的客人不一样,他会嫌我烦,不去了,把好酒上上,别落了崔副官的面子。”薛香又道。
“明白。”雷桂花说完离开了。
薛香又回头冲卡米尔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存货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看。”
卡米尔冲薛香招了招手道:“你等一下。”
薛香在门口站住了脚步。
“刚才那个服务员说谁来了?”卡米尔问。
“哦,崔副官,就是让清平会闻风丧胆的那位,在隔壁等客人呢。”薛香接着笑。
“薛小姐,不如你帮我引荐一下?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卡米尔说着站起了身。
薛香的脸上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个……崔副官很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我怕……”
“有我呢,我想崔副官应该会很乐意见到我的,你不是说他在隔壁等人吗?既然是他在等人,那就是他或者智秘书有求于人喽?看样子是崔副官遇到麻烦了,我们西山研究所的人可个个是热心肠的人呢。”卡米尔没再给薛香回话的机会,她直接推着她往外走了,还顺手拾了自己桌子上的酒。
于是,薛香半推半就地到了崔九的雅间门前,她转头又冲卡米尔笑了笑,伸手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崔九的声音。
薛香推开了门,她身后的卡米尔立刻很是期待地望向了里面。
崔九正站在窗前抽烟,他回头看了一眼薛香,只手将烟掐灭了,还将拳头掩在唇前轻轻咳嗽了一声,似是他在做什么心虚的事情被人发现一样。
卡米尔觉得崔九这个动作能迷死人。
“不好意思,别告诉明昊我又抽烟了。”崔九嘱咐着薛香。
“我哪里是那种不懂事儿的人啊!对了崔副官,存货的酒出了点问题,这位卡米尔小姐想请崔副官喝一杯呢,这位小姐可是地地道道的英国人,她对葡萄酒可有研究了。”薛香说着给卡米尔让出了位置。
卡米尔冲崔九笑笑,还捧了捧自己带过来的酒。
崔九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依然道:“卡米尔小姐?请坐。”
卡米尔嘴角一扬,她看到了一张椅子上挂着崔九的军服,她便挑了那张椅子对面的位子坐下了。
“崔副官,久仰大名,我叫卡米尔,来自西山研究所,听说崔副官在隔壁,便过来打个招呼,崔副官,可不只是伍德庄园的酒才是好酒哦,你尝尝这个。”卡米尔说着给崔九倒上了酒。
崔九没着急坐下,他冲卡米尔笑笑拾了那杯酒轻轻抿了一口,他很是中肯地点头:“嗯……这种口感的确很特别。”
“崔副官为什么不再喝一口,这种酒有一种追味,后面的叠着前面的,非常美妙。”卡米尔又道。
崔九还真信了卡米尔的话,他又接着喝了一口,可是这一口和前面那一口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尝出来,他又接连喝了几口,随即茫然地望向了卡米尔:“可能……我对这个不敏感吧,如果不是会客,其实私底下我们还是喝自己的土酒比较多。”
“这个倒没有关系,崔副官只要知道我没拿劣质酒敷衍崔副官就行了。”卡米尔半开玩笑。
刚才不过是卡米尔的小心机,她就是要骗崔九多喝几口酒,连续几口下肚之后崔九的脸便有些发热了,他不是不明白卡米尔的小心思,所以他比她催促的喝的还要急,为的就是效果早些体现出来。
崔九的脸有些红了。
他坐下了,还解了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卡米尔瞧着他上下浮动的厚街和成一条线的锁骨,眯了眼睛。
“西山研究所?我也听朋友提起这个名字,听说你们和好几家大医院都有合作关系。”崔九放下了酒杯,卡米尔看了一眼他的手,他手背上的青筋已经起来了,卡米尔盯着他的血管足足有半分钟,现在在她眼里,崔九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吸引人的。
“我们也只是在为别人工作而已,哎,万恶的资本家……”卡米尔自己也将酒杯送到了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