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枪声响起,丰臣靖彦眯了眼睛闪向了角落,前面的车箱门被打开了,刀厚臣喊了一句:“要命地往这边来!”
这边的车箱在沉寂了一秒钟之时,这零星的几个乘客开始不要命地往刀厚臣那里爬去了。
徐涉和李信依然没动,丰臣靖彦那边的门被打穿掉了下来,这个时候徐涉才装作反应过来似的尾随着最后一个乘客也往外爬,只是没等她爬两步呢,她就被人提着后领子用枪抵住了脑袋。
“要命的话就别动!”让徐涉意外的是,她身后的人中文说的很流利。
车箱角落里,丰臣靖彦已经和人动起了手,李信抱着脑袋在寻找知部厚一。
“对面几个人!”这问问题的中文说的可就不怎么样了。
“两个,还有一个刚关上前面车箱的门!”劫持着徐涉的那个男人大声道。
“你抵着一个女人的头做什么!杀了去追那个人!”那位中文说的不流利的人立刻喊了一声。
“是……”
只是,这一位刚刚回应了下命令的人,他的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徐涉拉了一把那个男人的手把他的枪顺在了手里,转身开枪!
后面的车箱没了门,里面的情况被这边一览无余,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护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往后退,丰臣靖彦和徐涉这两枪已经把冲过来的人解决了个干净,李信瞄准备了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准备动手了。
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往丰臣靖彦那里扔下了一颗绿色的炸弹,浓绿的烟雾立刻在车箱里弥漫开来,丰臣靖彦首先做的不是抱着脑袋蹲下,他先是看向了徐涉,徐涉往那边放了两枪立刻捂着口鼻躲了,这时,丰臣靖彦才眼色一松,钻进了烟雾里追人去了。
“靖彦!这烟有毒!”李信用衣领捂着自己的嘴喊了一句。
“不要紧,这对我们来说没用,快追!”徐涉说着踢了李信一脚。
这个车箱已经是最后一段客箱了,再后面就是货箱,后面的门被打开了,徐涉扶着门迎着风看向外面,见远处的草里滚着丰臣靖彦。
她想也没想也跳了下去,李信奔到车门口怔了怔才抱着脑袋往下跳。
等徐涉停在了草里时,丰臣靖彦已经和那个戴口罩的人交起了手,徐涉看着李信滚向了自己这里,她一抬脚替他刹住了车,李信感觉自己后背被人狠狠踹了一下,他闷哼一声,听到了徐涉的声音:“这个人是异人,交给我和靖彦,你去追知部厚一!”
李信还没反应过来徐涉已经奔向了丰臣靖彦。
李信揉着脑袋寻着知部厚一的身影,他已经站起来往草坡下跑了,他又看了一眼徐涉——这姑娘怎么比自己还强悍?
丰臣靖彦和那个戴口罩的人彼此挨了对方一脚都后退了好几步,徐涉赶到了丰臣靖彦身边,丰臣靖彦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道:“这人身手和我有些像哎!外面带盾!”
“扒了他的盾!”徐涉低吼了一声扑向了那个戴口罩的人,丰臣靖彦从后腰上抽出两把细刀来也扑了过去。
那人面对徐涉的攻势即不保护自己的脑袋,也不护住着自己心脏,他一面承受着对面的进攻一面寻找徐涉的弱点,可徐涉身后紧紧跟过来的丰臣靖彦也攻了过来,这一次丰臣靖彦直接扑在地上抓住了那个戴口罩的人的脚,这个时候那个戴口罩的人的眼神慌了。
“撕拉”一声,丰臣靖彦的细刀撬开了那人的皮肉,那人栽在了草里再没起来。
另一边,李信已经拿了知部厚一的人头,他回头去看徐涉和丰臣靖彦时,见他们正在烧什么,他紧走几步到了他们身边,看向了草里。
“虫子,得烧干净。”徐涉轻声道了一句。
李信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姐……你……你知道这人的底细?”
“嗯。”徐涉应了一声,带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李信提了提自己手里的包袱,眼里慢慢浮上来了惊恐的神色。
丰臣靖彦收了打火机,他抬眼就看到李信看徐涉的眼神不对,他碰了碰徐涉,徐涉扭头看向了李信,李信还在那样看着徐涉。
“怎么了?”徐涉笑笑问。
李信忙咳嗽了一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小姐,你好像知道这个人的命门在哪里……”
徐涉知道李信回去之后还得向龙兴贤交待,她怎么也得给李信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她想了想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批人应该是我外祖母的分身制造出来的蛊人的后人。”
李信的瞳孔慢慢颤抖着,他下意识地问:“您外祖母的分身……”
“大概跟陈愈和阿史那差不多吧,你再问,我就解释不了,因为我娘也没对我说多少我外祖母的事儿。”徐涉看着火烧干净了,她才又重新望向了李信。
李信有些慌乱地点头,他挠了挠后脑勺道:“哦哦……竟是这样……怪不得我上一次失手了,原来这个保镖也是个异人!”
“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丰臣靖彦提醒着。
徐涉拍了拍手,李信只看到她手心里闪过了一抹蓝光,549的车就带着细细的闪电出现在了草里,李信又被吓得差点灵魂出窍。
直到三个人回到了蓝城北郊,李信还有些缓不过神儿来。
“你应该回善田信江的那个庄子吧?我们在这儿分手,我和靖彦绕到东面回织造局。”徐涉看向了李信。
李信木讷地下了车,又木讷地看着徐涉的车子远去,他好像没消化掉刚才的事情。
织造局。
丰臣靖彦偷偷往男工那边去了,徐涉则是往易桐的办公室去了。
易桐正在屋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他抬头看到了窗子外面的徐涉,她正往这边来,易桐松了一口气,回了桌子边上坐下了。
门口那边响起了敲门声,易桐立刻道了一句:“进来。”
徐涉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往里面看了看,见只有易桐一个人,她才笑笑进来,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关好了。
“成了?”易桐压低了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