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小花,你们怎么又来等我们了,快过来,见过你们舅舅,还有双麻。”
秀背着个包袱走了过来,向着钟文兄妹俩说了起来。
“舅舅好,双麻好,表哥好。”
钟文兄妹俩赶紧向着徐立生以及徐双麻问了声好,不过徐立生此时却是挑着一担大豆,而双麻到是空着手。
“小文小花都长这么大了,双麻,赶紧给你表哥和表妹打声招呼。”
徐立生放下担子,拉着后面的双麻出来。
“表哥好,表妹好。”
徐双麻到是没有显得陌生,毕竟去年年节时,他也是来过的,与钟文兄妹俩到也熟悉。
“我们先回家吧。”
钟木根肩上的担子都没有放下,喊了一声后,向着村子方向走去,随后,大家跟了上去。
钟文他们三个小孩到是跟在后面,小声的说着一些话。
小半年没见了,徐双麻其实也挺想过来这里的,只是家中大人不允,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机会,这才向着他父亲求着过来的。
昨天,钟木根夫妇挑着一担干豆腐,以及一些豆酱酱油,还有一些腊兔腊鱼去到二村的徐家,使得秀的娘家人大为欣喜。
虽然钟木根夫妇二人也会去二村娘家,但也不是经常去,只是到了没豆子的时候,才会去二村走一趟的,去一趟娘家,必然要挑一些东西带过去的,以前只是带一些干豆腐,或者豆酱,但酱油却是从未带过去的。
酱油,可是今年钟文才研制出来的,以往可没有的,这可是费了钟文好大的精力,才弄了出来。
虽说酱油简单,但这里头也最容易出问题,温度与盐的配比就容易出问题。
再者,钟文从未接触过这酱油的制作,所以一切都不熟知,只能通过不断的实验再实验,反复推敲,才好不容易制作成功。
今日秀又是从娘家那边收了一些大豆回来,只是徐立生怕自家妹子挑不动这么重的大豆,这才一起过来的。
要不然,徐立生与双麻父子二人,可不会在今天这个农事多的时候过来的。
一行人回到家后,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秀就去准备做晚饭去了,小花过去帮忙。
钟木根拉着自己的这位小舅子,一一介绍起家中的东西来,至于豆腐的制作,可不会说出来的,这可是家中的秘密,谁也不会告诉的,哪怕是这位小舅子也是不行的。
古人,对于技艺的传承或保密,基本都是遵巡着非自己子嗣不传的,除非是一些并不重要的技艺,或者特别大肚的人,才会如此。
“木根,这些就是用来做豆酱的豆子啊?这么多的架子,难怪你们家现在过得越来越好了。”
徐立生看着屋舍中架子上的笸箩里的大豆,眼中羡慕之色显露。
“这也就是小文的法子好,要不然我这家里可是穷的都揭不开锅的,好在小文以前遇到了那位老丈,才有了这些东西。”
钟木根听着自己小舅子的话,心里涌出一股自豪感出来,这一切,都归属于自己儿子的功劳,要是没有自己的儿子,这家中估计还在忧愁着粮食的问题的。
“表哥,这两只鸟是什么鸟啊?”
门边的徐双麻进到屋舍后,却是发现门边不远处鸟窝里的两只幼鸟。
“双麻,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不过是今天才抓的,不过像是草鹰,吃肉的。”
钟文看了看双麻的表情,估计是想养一只,但这玩意,可不是双麻能养的,就吃肉而言,估计双麻就不可能养活,虽然捉些虫蛙给它们吃,估计也能养活,只是钟文不想把这两只幼鸟送给双麻罢了。
说来,钟文到不是不想送给双麻,两只幼鸟罢了,难道对自家的表弟,还这么小气吗?
其实这也是钟文觉得,幼鸟是自己抓来的,必然要好好养大,因为它们的父母个体很大,这要是养大了,以后也好给自己家抓野兔去,省了不少麻烦的。
再者,钟文还不想让这两只幼鸟死在双麻手里,因为哪怕自己快养不活了的时候,也是可以送回到它们父母身边。
徐双麻看着眼前的两幼鸟,听着钟文的话,说是要吃肉,心里想着,还是算了吧,吃肉的鸟自己也养不活。
傍晚时分,秀做好了饭菜,一大锅的大白米饭,一个嫩竹笋炖野兔肉,还有一个腊鱼,再有一个野菜。
徐氏父子,从未见过这么个吃法,这种吃法,那只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普通的庄户人家可吃不起的。
“妹子,这又是大白米饭,又是肉又是鱼的,可不能这么吃啊。”
徐立生虽然有些眼谗,但对于农户人家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可不能因为自己父子两过来后,就吃得如此的奢侈。
“大哥,家里还有粮食的,不要担心了,吃饭吧。”
秀听了自己大哥的话,虽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是自家挣了不少的铜钱吗?
徐双麻早已大睁着双眼,盯着小桌子上的大白米饭,以及几盘菜了,嘴里流出了口水。
徐立生也不再说话,坐在一把凳子上,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饭菜的好吃与不好吃,基本可以从小孩子身上看出来的,就如此时的徐双麻,从开始吃饭到现在,从未停过,小花亦是如此,至于钟文,也只是抱着吃**分饱态度。
徐家,每天的饭食,都是定量的,不管你能不能吃饱,也不管你饿还是不饿,都是定量的,就如钟文家以前一样。
所以小孩子的健康程度,是可以看出来这家人的饭食如何了,就如徐双麻,瘦弱不说,面带菜色那也是必然的。
而钟文兄妹俩,经过这一年的饭食,早就一改往日的状态了,脱离了瘦弱的层面,往着壮硕方向发展了。
饭后,徐氏父子吃撑了,出了灶房,在空地前开始溜食,钟木根夫妇却在灶房里忙活着干豆腐的事情,往土灶里添些火,好把这些豆腐烘干一些。
小花拿着一些今天抓的虫子与青蛙,给两只幼鸟喂食,当然还弄了一些野兔的肉。
黑夜降临,所有人回到屋舍里,点了一只火把,按排着徐氏父子住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可按排的,本就只有这些茅草席子可睡,只是需要挤一挤了。
钟木根夫妇睡里面,三个小娃睡中间,徐立生只能睡在最外面了。
夜深后,大人们聊着天说着话,双麻到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向着钟文问起一些事来,钟文也只能偶尔答上一句,小花到是没事跟着双麻聊着。
第二天清晨,大人都起来了,三个小的,到是睡得呼呼作响。
不过,今天,徐立生他们得赶回家去,只得喊醒徐双麻,钟文兄妹俩也随之被喊了起来。
秀去了灶房,开始给自己大哥和侄儿做些饭食,带在路上吃,也省得饿着肚子赶路。
半个时辰后,一家四口送走徐氏父子,走之前,带上一些家里的东西回去,顺便把几尺以前留下来的布也送了出去。
四人回到家后,又开始忙碌了起来,钟木根夫妇也没有下田去劳作,都在收拾着家里的东西。
小花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喂起了那两只幼鸟来,到是钟文在做着训练。
随后,小花喂完幼鸟之后,也开始加入锻炼,而钟木根夫妇也只是笑笑,对于自家的这双儿女,每天虽然做着一些古怪的动作,但却是对身体有所改善的,夫妇二人有时候忙的时候也基本也不会参与的,只有在不忙的情况之下,才会加入进去。
早饭后,钟木根夫妇下田去了,两天未下田,这田里的杂草可得好好收拾一遍才行。
“哥,今天我们去山林里吗?”
小花看了看钟文,又望了望后面的山林,小丫头对山林早已不再害怕,自认为有自己的哥哥在,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用害怕,而且自己也能跑得很快了。
“行,我们山林里看看前几天下的那些吊脚套。”
钟文想了想后,感觉没什么问题的,反正今天也没多少事,除了需要弄些柴火之外,基本是没有什么事了。
拿了把刀,挂在自己腰间,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拎着篮子,走向山林,身后小花,手里拿着属于她的那杆长枪,一边走,一边往旁边刺几下,以示她的长枪能刺倒一切的状态。
兄妹俩来到山林里,越往里走,越显得很是安静,钟文都觉得有些压抑,似有什么东西在某个地方盯着他一样,这种感觉在钟文的记忆中少有见到,只有一次被一只毒蛇盯着的时候才显现过一次。
“小妹,退回去,小心一点,有问题。”
感觉这山林里有问题的钟文,小声的向着身后的小花叮嘱,自己开始一边退去,一边放出神识,查看起这片山林。
直到兄妹二人退出好几百米后,这股压抑感才不见了,这使得钟文确信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二人。
“小妹,走,离开这里回家去,这里有危险。”
钟文催促小花快些走,最好赶紧回家去,这片山林的危险,他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在哪里,心里可不敢掉以轻心。
小花也不说话,知道自己哥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危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避开这种危险了,以前也有过一次,是一条大毒蛇,差点把他们二人给咬了,好在最后被自己哥哥打死了。
“小花,你回家去,关好门,用木棍顶住门框,我再去里面看看。”
钟文他们二人回到小路边后,向着小花叮嘱了起来,怕自家小妹人小又跑得慢,真要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就要遭了殃。
“哥,那你小心一点。”
小花听后,立马转身离去,虽然心里不放心自己的哥哥,但也知道自己在的话,必然会拖累钟文的速度的。
钟文瞧见小花往村子里跑去后,这才放下心来,调转方向,又往着山林里面行去,神识开始一片片的荆棘茅草巡视了起来,就怕漏过任何一处。
正当他来到刚才觉得压抑的地方时,那股压抑感再次来袭,钟文身上的寒毛竖了起来。
钟文也未往前走去,静静的站在当场,神识开始往着这片山林开始行去。
手里紧握着自己的那杆长枪,就怕从身边窜出个什么东西来,给自己来上一嘴。
神识确认这附近一百米内没有任何危险后,钟文这才往小心翼翼的走去,可这越往里面行去,这股压抑感就越重,更是使得钟文心里紧张的不行。
退又不想退,往前走又害怕,双重矛盾体现在钟文的脑中。
“拼了,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了,你难道是个鬼不成。”
钟文心中狠下心来,想见识见识这股压抑感来自哪位大神,如果是蛇类,必定在就近的地方,如果是兽类,想来也不会太远,但要是大型的兽类,那就不好说了。
可钟文不怕什么蛇啊兽的,就怕这见不到影的东西,因为刚才的查探,可是有一百米方圆的。
钟文停下脚步,神识又开始往着更深处巡去,可正当钟文的神识往着右边行去时,而在他正前方两百米左右,一头伤了额头的大虎,正盯着钟文,悄悄的往着这边走来。
百米之内并没有发现危险的钟文,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再次往着前面走去,而那头大虎,也正逼近着钟文,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吼”正当钟文停下脚步,准备再次释放出神识再探一探之时,那头大虎离着钟文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了,直接加速向着钟文窜来,吼叫了一声。
“额勒个娘呢,老虎,死定了。”
大虎快速奔向钟文的时候,钟文见到眼前的这只老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跑,可眼前的老虎的速度太快了,想跑,也跑不过了,脑中只有死定了这句话了。
人在面临危险时,不管是紧张也好,还是害怕也罢,总会做出一些防御性动作,或者叫作着临死前的挣扎。
当大虎窜了起来,扑向钟文,大张着虎嘴,咬向钟文时,钟文手握的那杆长枪,不自然的对准了大虎的虎口。
“扑,轰”两声过后,大虎直接把钟文压在它的肚皮之下,钟文吃的早饭都被压的吐了出来,大虎的重量之重,少说也有七百斤,这一扑之势,更是加重了力量,好在这是杂草地,地上还有不少的枯草枯叶,要不然,此时的钟文应该到了阎王殿了。
一杆长枪从大虎的虎嘴插进体内,从虎口流出鲜血,但此时却是未曾死去,挣扎着想站起来,几次挣扎后,到是移动了几步,也给了老虎肚子下的钟文,有了喘气的机会。
“额勒个娘呢,没死,还好,还好。”
喘着粗气的钟文,不顾刚才喷出来的早饭的臭味,自我安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