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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前两天,我们不是正好休沐嘛,夫子他们就去了务本坊,说是应了长安城的那些文人邀请去辩什么学,中午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夫子他们被人打伤了,徐管家就带人去把人抬了回来。”小花有板有眼似的向着钟文叙述道。
况且,这孔家,还是天下文人之首,真要是处理不得当,自己能不能在长安立足,都估计危险了。
钟文心中真是没有什么想法了,可谓是无计可施了。
可是吧,钟文感觉自己府上的人被人欺负到如此的地步,真要是不做点什么,这以后还怎么带这个队伍啊。
毕竟,当时那孔家的小郎君并未动手,人家可以随时开脱。
而且,这事孔家还不一定会认。
人是被那孔家的小郎君令人打了,真要是追责的话,孔家估计最多也就是赔点钱,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就完事了。
岳礼父子二人被打的原由,如果真要是学问上的事情,自己可就不好办了,这学问上的事情,钟文他自己可没有办法去解决。
可如何解决,目前都不知道这其中原由,这使得钟文心中无奈。
都骑到头上来了,这事自然得要解决。
查,那肯定是要查的。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到是觉得这孔家的小郎君应该是与张家合谋,至于是不是,我暂时还没有查到什么消息,不过道长你放心,我会继续查下去的,我到也想看看,这孔家与那张家,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金水回应道。
“那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可有查清楚?”钟文依然不解。
“没有,我问过岳夫子了,他连张家是谁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得罪之说,至于这孔家嘛,岳夫子的为人,想来道长也是知道的,说要得罪,那只能说是学问之上有些相佐罢了。”金水继续说道。
“孔家的那位小郎君经常出入张家,跟岳礼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岳礼得罪了孔家,还是得罪了张家?”钟文听了金水的话后,心中疑惑道。
“是,道长。”金水得了钟文的示意后,坐下后继续说道:“道长,那天徐福通知我后,我才知道道长府上的夫子被人打了,所以我就派了人去务本坊去查访,然后……,这事……,最终我们发现,孔家的那位小郎君最近经常出入长兴坊的张家。”
“金水来了,坐下说,给我说一说前两天和盛酒楼的事情。”钟文向着金水压了压手道。
“道长,你回来了,我刚得了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了。”金水见到钟文后,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行礼。
就如此次岳礼父子二人被打之事,追查事由的就是金水。
只要钟文府上有什么事情,金水只要得了消息,必然会率先去侦办。
金水虽说不是县侯府上的人,但跟了钟文这么久,这条心,早就是属于钟文的了。
金水的到来,并非金水自行前来的,而是徐福差了人找来的。
而厅堂中,金水早已是等候多时了。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看过了岳礼父子二人后,返回到厅堂。
“行了,跟我去看看夫子他们如何吧。”钟文也懒得再说小花了,还是行去看看岳礼他们父子再说此事吧。
“哼,我才不嫁人呢,我就跟着阿娘阿爹在一起。”小花听了后,噘着个嘴,眼里全是不服气。
“以后不准跟外面的小子们混在一块,成天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你是个女孩,不是野小子,天天在外混成个野小子似的,以后你还能不能嫁个好人家都难了。”钟文听了解释后,也没往心上去,但这嘴,却是开始教训起小花来了。
小花可不愿意跟王麻同起同坐的,王麻在小花的眼中,也只是一个坏小子罢了。
着实,王麻可不就是她的跟班下属嘛。
“哥,什么叫我跟王麻玩到一块去了啊?王麻现在是我的跟班,我的话他当然得听了,我叫他去打个人而已,又不是去杀个人,他要是不听我的话,我揍死他!”小花见自己哥哥如此的说她,心里不爽道。
诸多的疑问,闪现在钟文的脑中。
一个九品的小司吏,真要是想傍上自己,可以直接上门来啊,为何要差使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小妹玩在一块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难道是那长安县的小司吏,故意差使自己的儿子接近自己的小妹,好傍上自己?
一个长安县的小司吏的儿子,跟自己的小妹玩在一块,这又是哪跟哪啊,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你怎么跟那王麻玩在一块去了?”钟文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的疑问。
“哥,王麻是永阳坊中王中的儿子,王中是长安县衙的一个小司吏,我听王麻说,他爹王中还是个九品官呢。”小花出声解释道。
“王麻是谁?”钟文听小花嘴里说什么王麻的,可自己认识的当中,可没有王麻这个人。
“哥,我真没有打人,我只是叫王麻他们去把人打了而已,我真没有动手。”小花赶紧辩解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不骂你!”钟文见小花跳了开去,知道这丫头是怕自己揍她。
可现在淑女做不成了,只能做一个暴力女了。
着实,钟文可是一直叮嘱小花要做一个淑女。
“哥,我可没有动手打人。”小花见徐福把她卖了,赶紧跳了开去,就怕钟文捉住她要揍她似的。
这哪跟哪啊。
徐福的话完全没头没脑似的,什么小花已经把人打了,什么不是小花动的手,是里坊的小子们动的手。
“小花,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钟文再一次的听得满脑袋浆糊,心中很是不解。
“不是,是把打人的一个文人打了,那人我让金水查了,好像没什么背景,而且当时小娘子打的时候,也没有动手,好像是小娘子找的附近里坊的小子们动的手。”徐福其实也不知道其中之事,但只听说了这件事情。
“什么?已经把人打了?打了谁?那个孔家的小郎君吗?”钟文在听到徐福的话后,顿时止住了脚步,望着小花。
“道长,其实……其实小娘子已经把人打了。”跟在身后的徐福,突然出言说道。
“你啊,别把天给我捅破了就行了,还闲事情不大吗?那不是普通人,那是孔家,天下文人之首,你要是打上门去了,我们估计在长安城都没有立足之地了。”钟文见小花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啊,赶忙劝阻道。
“哥,要不要我带人去打回来?”小花却是蹦跳到钟文的跟前,向着钟文建议道。
徐福与小花跟随在其后,听着钟文的嘟嚷。
“走,先去看看夫子他们,我这才离开长安十来天的时间,就有人欺负到我头上了,看来,我这个常侍之名,别人是没放在眼中啊。”钟文一边向着岳礼他们居所走去,嘴里一边嘟嚷道。
毕竟,陈春生可是钟文的人,真要是把这事往上呈奏后,他也担心钟文会针对他们。
而上面的官员,即使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也都惧怕钟文。
说来,太医署的人,也都是争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从不上报陈春生的事情,就当没这个人似的。
只要太医署有事召他,他才会去公干。
索性,在无事的时候,他一般还在他的春生草堂待着,教着自己的儿孙医术。
虽说陈春生现在是太医署的太医,但却不经常去太医署,毕竟,年岁大了,再加上太医署中也分派系,他一个无根无底的人去了太医署,也着实不好过。
一年的时间,陈春生的医术,早就不是当时的他了。
就连钟文所得的蓝本经,钟文都交给过陈春生研习过。
不过,在钟文跟着陈春生学医后,陈春生可谓是明白了更多。
陈春生的医术,在以前或许只能算是一个名医,但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医术大家。
“那就好,陈师的医术放在长安城,那绝对是最好的了。”钟文听了徐福的话,心里也算是安了心了。
“请了,请的是陈太医过来看过了,也把腿接好了,也开了方子,陈医师说只要安心养上几个月,也就无事了。”徐福回应了钟文一声。
“可有请大夫?”钟文听后心中虽不高兴,但想着岳礼父子腿都断了,这伤肯定不小。
岳礼父子二人受了邀,去参加什么辩学会,在这和盛酒楼与孔家争锋相对,那位孔家小郎君不爽了,就号令其他学子对岳礼父子大下杀手了。
随着徐福的叙述,钟文渐渐的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了。
“……”
“当时,孔家有一位小郎君也在当场,我听酒楼的伙计说,当时那位孔家小郎君听了夫子的话后,顿时大怒,责骂夫子二人有违孔孟之道,夫子与他辩解了一番,那位孔家小郎君更怒,扬言要把夫子打死,要为孔孟圣人正名什么的。”
“据我后来了解,听说夫子他们去了和盛酒楼后,因夫子二人说了一些与他们相佐的话来,就被那些学子们给打了,而这后面,好像有孔家的人授的意。”徐福再次说道。
徐福先是替小花解围,随后才一一道来。
“道长,小娘子说的是大概的过程,我当时得了消息后,带着府上的人去了务本坊,在国子监对面的和盛酒楼见到了夫子二人,当时,夫子二人腿都被打人打断了,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说不定夫子父子二人这腿都没得救了。”
小花听到自己哥哥不相信自己的话似的,嘟着嘴,一副生气的模样。
钟文不明,看向一边的徐福问道:“小花说的我有些不明白,徐福,你来说说吧,你去了务本坊,应该知道里面的事情吧!”
辩学罢了,又不是带人去干仗,难道这里面真有人真对自己的吗?
岳夫子父子二人去务本坊中参加个什么辩学会,就被人打了,这明显有些不对劲啊。
钟文听了之后,脑袋里面更是一团浆糊。
可是,小花也只是从下人和徐福的嘴中知道了此事,却并未知道其中的原由,也不知道具体如何。
杀,止不住一切的。
天下文人本就一家,自己真要是上门找事了,这孔家必然会把事闹大,到时候天下文人口诛笔伐的,自己可就要被写进史书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