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但天天在闹,不知要闹到何时?
贺宇成天忧心忡忡、困惑迷途。
一天早上,钱开元的战斗队,用铁磅秤的铁盖板做成牌,上面写着‘走资派贺宇’,挎在脖子上,头上戴着一顶纸做的高尖冒。
拉着他就去参加县城里的大游行。
一些好心的老师、工人们看着心疼。
吴永贵大胆出面进行劝说:“你们能不能网开一面,不要把他押去县城里去参加游行。
贺校长出生不是地主,学生时代、参加工作各方面表现都很优秀!
自从来我们学校以后,把原来农场留下来的烂摊子,治理得好好的!
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这样对待他。
要怎么批判,就在校内进行。
就即使要把他拉去县城里游行,让她挎一块纸牌就行。
让他挎着这么重的铁板走进县城,他能受得了吗?”
钱开元翅嘴癞牙的说;“他是一个顽固的走资派,不老老实实的接受批判、检讨,还亲自带着工人去地里搞什么种植?
这是对运动的抵触,公开跟文革唱反调!
把他带到城里参加今天的大游行!难道不行?
谁敢阻止,谁就是保皇派!我们战斗队就砸烂他的狗头!”
听钱开元这么嚣张的说,吴永贵和一些老师、工人,也不好阻止。
去县城的沿路上,农民老大爹、老大妈看到钱开元对贺校长这样做,十分讨厌,非常痛心!
有的暗暗在骂;‘这个钱开元真是丧尽天良、做尽坏事、天理不容!,不得好死,让他断子绝孙!
总有一天要遭老天报应!’
将近二十多公斤重的铁牌,贺宇越挎越重,走了一半路,贺宇已经汗流浃背、腿已发软。
但是在钱开元的指使下,几个钱开元的跟屁虫就是不让他休息。
贺宇边走边在想,‘这究竟为什么?
这个社会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么样子?
让人感到这么恐怖、可怕!
上级领导难道就看着他们这样无法无天的胡闹下去不管?
难道社会真的要变天了?
钱开元这样一个小小工人,竟然就有这么大的权利胡作非为?
……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为什么?’
贺宇像犯人一样被钱开元的战斗队押着,亦步亦趋的终于挣着到了县城的广场上。
贺宇一看,县上的领导一排的站在前排,后面是各机关的头头。
个个身挎的都是纸牌,也没有一个戴高帽。贺宇被押了跟一、二、三。四中的校长站在后排,他紧紧的跟下半县农中的李校长站在一起。
李校长看着贺宇戴着高帽子,挎着铁牌,望着他嘲笑似的说:“我们这些当权派都不像你,又挎铁牌,又戴着高帽,你能享受这些特殊待遇,说明你都比县领导和我们大家都高一个级别,我实在羡慕你!”
贺宇说:“李校长!你不要这样讽刺我,为争李林,我对不起你。
现在我们都遭难,你还有闲心说这些,我们俩彼此!彼此!
我年纪轻轻的,倒无所谓!
可你年纪大,身体差,希望你多多保重!在运动中,能忍受就忍受,把身体保重好就行!
看样子,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呢!”
听了贺宇的好言相告,李校长无话可说。
一个戴着红袖套的人,不知跟钱开元讲些什么,贺宇的高帽子,就被摘掉了!
李校长看了看贺宇,发出关心的一笑!
真是;
没想到挂铁牌、戴高帽,
被李校长嘲笑,
跳梁小丑使阴招,
贺宇不知为何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