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缓吹动着枝条,地上映着一道孤单的人影。
看着面前的那道重锁,他轻扯了下唇角。
……
白辰动了动眼皮,低声笑了笑。他果然还是来了!
门外锁链落地,只见地面上划出一道光亮,光亮中映着他的影——凌至丰!
白辰没有动,也没有睁开眼,只是合着眸低低地笑了几声。
“白辰先生。”凌至丰睁着冷眸,看着他一脸的低笑。
“何以笑之?”他冷着声音,走近了他。
白辰缓睁开眼,看了看棚顶,方才转眼看向他。轻勾唇角,那笑容竟带着些得意。
“白某可是等了凌王有些时候了。”他看着他脸上不惊不变的冰冷,缓扬了下眉。
凌至丰看着他的笑,也笑了笑。
“白辰先生果真名不虚传。未卜先知!”走近了他,看着他那仍泛着白的脸,他轻扬了扬笑,坐了下来。
“先生可知,本王此行之目的?”
白辰看着他一脸的无状,移开了眼。
“凌王那日屋棚之上,不是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吗?还有何事不明,需白某来解?”
凌至丰的眼微微一沉。这白辰当真了得!以他的轻功,这世上能窥之一二的都属高手,然而,他一个手脚近废之人,竟可知那日他偷上屋顶?
看着眼见微沉的凌至丰,白辰轻笑了声。
“凌王还是请回吧。白某……无话可说。”
“当真无话?”他伸手抬起了白辰的下颚,看着那张已失了血色的脸。放缓了语气。
“玉凤合鸣,凤鸟独存。何意?”
白辰只是看了看他,转过了头。
“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他的手缓缓地伸入了怀中,眼看着白辰。半晌,笑了!
“这是特制的密药,服后三日,你的手脚就会再有知觉。”凌至丰将药递至了白辰的眼前。
白辰扫了一眼他手中的白瓷瓶,轻笑了声。
凌至丰上前扳住了他的下颚,将药强行的按入了他的口中。对着他的胸口快速的点了三穴,起了身。
“本王所言,从不食言。白辰先生,请您想个清楚。”说罢,走向了门外。
白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那低垂的眸突然抬起了一下。笑了!
……
窗外的风突然变得猛了一些,吹开了窗子,当当作响!
易君任看着桌上的饭菜,皱了下眉。
他去了哪里?该不会还在生着他的气吧?真是个孩子!想到这儿,他的手指轻轻地顿了下。
他一直当他是孩子吗?看着莹莹欲动的青酒,他挑了下眉。那个孩子时的他,怕是早已经死了吧?
……
凌至丰走到房前,看着屋中已灭的灯。心中微微失落了一下!他还是没有等他……
推开门,他心情极差地重摔上了门。一抬眼,却见后堂微亮。
青玉色的纱,隐隐地映着一个人的身影。他的心口不由得跳得紧了起来。会是他吗?君任?
一步步地,他走近了那层纱帘,看着里面渐拢的水雾,他轻闭了下眼。
伸手,撩起青纱,他看到的是烛火映着他微微泛红的脸庞。此刻,他已湿的发沾在脸侧,微闭的眼,被密密长长的睫毛轻覆着。随着呼吸,稳稳地一起一落。
“丰……”易君任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仰着脸靠在了池沿之上。
凌至丰看着水雾拢罩之下的他,放柔了眼光。
易君任睁开了眼,轻站起身来。看着凌至丰那张俊脸,轻勾起了笑。
“丰。”他看着他,缓缓地伸出了手。
凌至丰没有言语,只是拉住了他温湿的手,一把将他带入了怀里。他浑身的水珠沿着皮肤滑落着,浸湿了他的衣衫。
身下愈见火热的坚挺,直抵着他的下身。
他轻闭起了眼,吻着他的唇。他喜欢他的味道,就像是丝丝顺滑的流水,让他深浸其中。
随着他那双大手的滑动,易君任渐渐喘息得不再安稳。手,缓缓地攀上了他的背,轻轻地揉捏着。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从何时开始,这个脊背渐渐地坚实到足以让他依赖。从何时开始,他看着他的眼,就再也容不下旁人?
他的手顺着他的背,轻抚而下。那越渐加深的吻,纠缠不休,直勾着那已飘然的灵魂。
“丰!”他的口中含糊的念着他的名字。头仰向了后方,微张的唇泛着红润,喘息着。
“嗯?”凌至丰顺着他的下颚滑至了他光洁的脖颈,细致的锁骨……
“等等。”易君任低垂下了头,双手探入了他的发丝中,轻揉着。下身肿胀的突然被一股温润紧紧地包围了。他紧咬着的牙,轻逸出了一丝的呻吟。
他的手紧紧地环住了他,从他微颤着的双腿间,探至了他的后身。
易君任的手收紧了些许,后身也不自觉地夹紧了许多。
“君任、任!”凌至丰的脸埋在了他的腰际,轻唤着他的名。
“我爱你。”随着话音的轻落,他修长的手指缓缓转动着,探向了他的幽深。
易君任半睁着眼,看着轻飘而起的青纱,微张着的唇,缓缓地勾起了笑。
今天的他,很温柔……
……
夜半时分
一双眸猛然惊醒!
顿了顿,愣了愣。缓闭了下眼,却又睁开了。手支着头,在额上竟渗着点点的冷汗!
转眼,看着睡在一旁的易君任,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痛楚。轻翻了下身,他半支着身子,看着他最爱的他。
“君任。”他轻触着他的脸庞。
“不要再靠近他了,好吗?”他的手滑过了他的颈。眼中闪着不安的光。手指微微地蜷动了下,却又松开了。缓缓掐住了自己的手臂。他紧闭了眼睛。
他终究会失去他吗?那双冰冷至极的眼,此时竟泛着点点的莹光。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
久失了知觉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下。他的唇漾出了一丝的苦笑!没想到,那个凌王所说的话竟是真的!那药竟真的有此奇效!
他闭紧了眼,又用力的弯动了下手指!真的,有知觉了!
“呵!呵呵!”他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凌至丰,你真是爱惨了易君任吧!
……
逸非凡无事的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着柳条摇来荡去。他现在怎么样了?想了想,却又摇了下头。即使没了他在身旁。他还是会一切如旧吧?
正当他想得出神,突然间只觉得一道冷硬的目光扫在了他的身上。猛地一抬眼,正对上凌至丰那双冰冷无状的眸。
“逸护卫。”凌至丰看着他,缓开了口。
“凌王。”逸非凡轻抬起身,站了起来。
“上次一面只见匆匆,未能与逸护卫有缘切磋。”凌至丰看着他腰间所缠的软剑囊,挑了下眉。
“切磋?”逸非凡看着他,微微顿了下,转而,却又笑了。
“凌王的武功,凡早有耳闻。自视不是您的对手。”
凌到丰看着逸非凡一脸轻笑的搪塞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逸护卫就不必过谦了。让凌某见识一下您手中的宝剑吧。”
逸非凡看着站在眼前,缓拨出剑的凌至丰,眼微微地沉去了不少。
他知道,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