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一个!】许郎精神满满。【孟苏孟子平……咦,人怎么不在?哦哦,提前离席了。】【看一眼。】【呜哇……提前离席居然是因为每天晚上八点不到家,就要被自己夫人训斥打骂。】【嘶】【还会鞭挞,会让他下跪……这,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太子一贯温和随意的表情,都替换上了迷茫。鞭、鞭挞?!下跪?!他没有听错吧?这样都不休妻,难道是有什么把柄握在那家人手里?其他大臣也震惊了。他们光听说孟家主母是悍妇,但也没想到悍到这个地步啊!小白泽说的八点是戌时!每天戌时四刻之前回家,不到家就被鞭子抽,这也太惨了吧。就这还对那女人服服帖帖,这是图什么?!就不怕哪一天被折腾死?东宫群臣一脸懵逼。【连那夫人娘家人都看不下去了,好几次暗示那夫人不要做得太过分,不然这么好的夫郎就要跑了。】【哇偶!孟编修亲自上门和娘家人说,他深爱他夫人,是不会和离的。】【这……原来真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太子和东宫大臣们更震撼了。这也能心甘情愿?他不疼的吗!【诶……等等。】许烟杪看着系统界面,那一个眼神,实在复杂得难以言喻。其他人控制不住地好奇起来。太子也好似随意走动,慢慢地往许烟杪这个方向靠近。【半年去茅房不冲水的原来是他?!】太子愣了一下。啊?难道是被打出屎了,迫不得已?许烟杪聚精会神地看八卦,完全没注意太子的靠近:【怪不得找不到,关键词错了!他没有上厕所不冲水,他是从外面偷偷带了一些狗粪伪装成人的粪便,丢进坑里。如果找上厕所不冲水,确实找不到。】【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但是真的好想找个人吐槽一下这件事啊。】【孟编修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司农少卿上厕所不冲水了啊……】【你发现了还不说,还借机跟在后面进去,在厕所里抹药,能加快愈合伤口。那药味道特别臭,但是别人都以为是屎臭,没想太多!】【后来司农少卿怕事情闹大,开始冲水了,你还坚持不懈从外面带狗屎进来伪装,害得司农少卿这半年里每次从厕所出来,都一直在回想自己有没有冲厕所,以为自己精神失常了!还想为此辞职呢!】司农少卿:“!!!”原来是这样!他就说,他记得自己冲了水的。但是东宫里所有人都说有人上茅厕不冲,之前几年里除了他也没人拉屎不冲,他能不怀疑是自己的问题吗!【这这这……】许烟杪简直大为震惊。【这也太缺德了吧!】“唰”一下,两行泪从司农少卿眼下滑落。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还我清白……“啊!”司农少卿颤巍巍回头:“怎么还打?”这回不是权应璋打的,是乐醉打的。乐郎中用奇异的目光看向司农少卿,很是诧异:“你撕书擦臀的账还没算呢。”司农少卿:“……”咕咕哝哝好半天,没敢说:我撕我自己的书,关你什么事。*这一波三折的……太子麻了。“本宫只是想找到谁半年不冲厕所而已……”怎么揪出来两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太子明白过来了:合着那孟子平跑那么快,是怕被许烟杪揪出来啊!说什么惧内!【缺德归缺德,今晚跑那么快还真是因为八点前要到家啊。】太子:“?”太子也不走了,也不生气了,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找回乐子人的心态。来,让本宫看看,今晚的瓜还能破成什么样子!*许烟杪又乐滋滋地往后翻。然后。【哈?!】【孟编修的夫人真的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不管是用鞭子抽孟编修,还是打他巴掌,都是孟编修求她干的!】“……”“……”“……”太子和旁边的人很严肃地对视五个呼吸后,他凝重地用眼神暗示:我真的没有癔症,没有听错么?旁边的大臣同样凝重地摇头:臣也听到了……两人再次对视五个呼吸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炸裂。我们在心疼你被夫人打,结果你居然是主动要求人家那么做的?!【好好一个大家闺秀,硬是被逼着拿起鞭子,被逼着扇丈夫巴掌,被逼着制定一系列规矩,丈夫不守规矩就处罚他。】【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她就不疼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夫人。惨。】【等等等等等会?!】【孟编修还是记名御史,怪不得他天天忠言逆耳,惹恼老皇帝。】【合着是为了骗庭杖啊!】【越是大庭广众下被罚,越高兴?!】【怪不得特别愿意顶着巴掌印上朝……】东宫之外。孟编修一路往外走,一路捂着耳朵,但许烟杪的心声还是精准无误地出现在他耳边。完了。孟编修悲哀地想。陛下知道这个罚不到他,以后就不能再骗庭杖了。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带着一群侍卫的老皇帝。很明显,对方也听到了许烟杪的心声。“……”“……”孟编修眼神一亮:“陛下,臣……”老皇帝往后退了一大步。孟编修砰地一声下跪,目光灼灼看着老皇帝:“陛下!臣有罪,臣为一己之私故意朝堂上不给陛下颜面,臣甘愿受罚!”老皇帝:“……”他闭了闭眼。我哪辈子作孽,才得了这么一帮子大臣。孟编修膝行数步。老皇帝:“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