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长嫂种田忙!
柏雪一听说兵乱就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的电视里的二战时期。
日本侵略中国,让中国的老百姓民不聊生的样子。
“对了,爹。你常年在山里走,山里有没有可以藏人和藏物的地方?”
柏雪是越想越怕,想着自己这一大家子,那一个是可以抵御那些凶猛的敌国人的。
“地方倒是有一个,只是多年没有去了,如今这山上又有很多人在采药,不知有没有人找到,也不知道我还找不找得到?”
柏子岩说得有些不大确定。
“那你明天不要出摊了,我们一起进山去找找。”
柏雪说着嘴角直打哆嗦,在她的记忆深处,她在另一个世界的爷爷就是被日本人给打死的,据说去当兵后再也没有回来,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雪儿,你没事吧,怎么就怕成这样了,他们还远着呢!不怕,爹这就进山去找那个地方啊!”
柏子岩那里见过女儿这个样子的,就连她刚生了孩子那会,自己和媳妇也搬了过来。那样难的日子,她也过得特乐呵呢。
“爹,吃了饭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一把拉住他爹说。
“爷爷,你快回家去告诉大伯和三叔他们,让他们就算是不买粮,家里的一切都不能卖,如今我们家也有银子了,不要去贪那点小便宜。……”huye.org 红尘小说网
柏雪也不留他爷爷了,忙赶他回去找叔叔们。
柏家如今只有几个孩子和田氏在家,田氏一见自己的公公回来就变了脸色,以为在外面受了谁的气。
也不敢上前来问,就自去后院忙着。
“定荷,你就在院里等你爹和你大伯,如果他们回来了,让他们到我屋里来一下。”
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屋里关上门不知在干啥。
“知道了爷爷。”
柏定荷听了爷爷的话,就把针线拿到院子里的桃树下去做着。
不多时柏家两个男人就回来了,他们一听说他爹找他,连脸都顾不上洗就进了他爹的屋。
“你们在外面都听到了啥消息没有?”
老爷子见自己的儿子们进了屋就坐在床边问。
“说是沙州乱了……”
柏子勇说。
“对,我也听说了。”
柏斌也跟着说。
“看来是真的了,你们记住了,如今这家里的东西……”
柏孝文把柏雪说的话一再给他们强调了,特别是柏子斌,让他务必要敲打一下田氏。
“爹,那我们真的要去山里找个地方躲吗?”
柏子勇问。
“看雪儿的意思是要去,我想着我们也最好是跟着,如果真的乱了,什么也没有人命重要。”
老爷子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的生意就不做了么?”柏子斌问。
以前他都是跟着打打小杂,今天却是自己实打实地出去做生意,觉得还很有意思的,他不想要放弃。
“雪儿的意思是,先把地方找到,然后再弄点东西过去,一旦真的这边乱了,我们躲进去也不会手足无措。”
三人都沉思了一会,觉得这个方法也不错。
“但是你们要记住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们藏在那里的东西万一别个去偷了,我们到时候找谁去。”
老爷子想了想说。
“家时原其他人都不能说吗?”柏子斌问。
他知道他爹这样说主要是针对她家媳妇的,怕她回娘家去吧吧。
“不要说,你们吃了么,没有吃就去吃,吃了我们去雪儿家。”
老爷子大手一挥就让这哥两走了。
两人吃了饭就和他们的爹来到了柏雪的家里。
此时外出摆摊的众人都回来了,还都聚在柏雪的家里谈着关于沙州乱了的事情。
就连正在磨着脚板苕的张氏和郁氏也坐在一边手里做着草帽听着。
“里正爷爷,你一定要提醒村里的人,一定不能卖粮,我想粮食一定会涨价,但是卖了自己又吃啥呢?”
“说不定明年的税赋又要上涨了……”
里正也很认同她的观点,毕竟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里正也是有一定的见识的。所以他也说了自己的担忧。
众人听了她们二人的话心里也是乱成了麻。
“如今我们的生意要加快了,除了卖药,制药也要加快,做帽子的也是。我们要尽快多赚点钱,明年就算是涨税赋了也可以用银子的……”
柏雪喃喃地说着,如今时局如此,那就只有与时局相争了。
柏雪看了看众人,都是些她信得过的人,就把自己对他爹和爷爷说的,要在山里找个地方躲的事情也说了,毕竟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光她们一家人,她也于心不忍的。
“这个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只是这山里深了就怕有大的野兽,何况……”
里正也一时拿不定主意,毕竟这年事情有些大,如果没有乱到这里来,谁家的东西在那里丢了,他这个里正也不好说,但是如果各家真的遭了灾。他也心里有愧。
“不如叫大家都找一个自认为较安全的地方,把贵重的东西都藏起来。还有粮食也是……”
柏雪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到那时,人直接走,乱了之后回来还可以生活下去。
“这倒是不错。”
众人直商量到了晚上,郁氏和张氏做了晚上众人吃了,算了今天的帐后才回家。
今天大家的生意都不错。只有两个人没有卖完。各家都得了十来文。
这六月的天气也是怪,居然到了晚上就下起了雨,所有的事情都只得放下。
本来柏雪本来是想要快点把这些脚板苕都做成淀粉,再试着做成食物。
她的心里有很多的想法,这山里的脚板苕有很多,因着这里的人不知道这个可以吃,所以一年一年的就让他烂在了地里。
她看着也着实可惜。本来还想着到时候让这周围的人都可以在田边地角的地方种上一点的,但是没有想到这兵祸如此之快。
这一夜她抱着两个孩子怎么也无法入睡,思绪很乱。啥也有没有想明白。
甚至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到了后半夜,她实在是觉得这样躺着很是难受,于是就起床来看了看沉淀在后院的大陶罐里的脚板苕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