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不知在何时停下,院外传来沉韵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身子怎么样了?”掩下心中情愫后,褚牧看着坐在面前的人问道。
“好多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怎会,今日有事耽搁了一会。”他轻揉被自己握着的手,说道。
知道她病倒的那天,他不顾身份,在白日翻墙进了温南锦院子。
后面也会每日都来,如果她没醒来,就坐在床边陪着她,在她短暂醒来时从沉韵手中结果药汤,小心喂她喝下。
只要他在的时间中,沉韵做的那些事,全都被他揽了去。
这也是今日看到他来后,沉韵默默退出屋外,关上了门。
在沉韵的心中,已经认下这位姑爷。
“马上就要离开了,希望我的身子能快些好起来。”温南锦叹息说道,这幅身子真的太虚弱了,每日被人照顾着,手不提重物,还这样容易生病,她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因为生病,之前在颜原那里学的一些保命招数也忘的差不多,也不能出府去请教她,想着她又叹了一口气。
接连两声叹息后,褚牧把她脸上变化着的表情全都看了去,在她懊恼时问:“怎么了?”
听完她说的,褚牧宠溺笑了笑,起身从那剑盒中取出长剑,扶着她走到院中,雨后的院中迎面而来的是清新的泥土气息。
沉韵刚跨过院门槛,就看到他们两人,吓得转身把院门关上。
褚牧手中拿着长剑,回想着上次她在院中舞的那一套剑法,“你身子刚好,还不能习剑,先看我怎样出剑,变换招数,等你完全恢复了我再慢慢教你。”
就这样,身上披着厚厚披风的温南锦,站在院中看着他一遍遍舞着那一套剑法。
今日向青也跟着他一起来了温府,只是他和融白一起守在暗处,并未现身。
两人看着自家公子舞着剑,出剑时不见丝毫杀意,“公子变了。”迟钝如融白都发现这个问题,向青又怎会没有发现。
“是变了,如今的公子眼中多了牵挂,也多了人情味。”
融白看向身边的人,握在怀中剑身上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但这也是公子的软肋,一旦在……”
向青打断他,“融白,你不懂,情最难控,再说了公子和温小姐身边不是有我们吗,我们保护好她的安危,就不存在软肋。”
融白不太认同这个说法,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转过身拧着眉头继续望向那院中。
那边褚牧也已停下,剑入鞘后,被他丢给沉韵,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她拿着帕子轻轻擦着自己下颌处的汗渍。
身后那些带着雨珠的绿叶都不及她眼眸亮。
指腹抵在她的下巴处,使她仰着头看着自己,褚牧盯着她的唇看着,眸中颜色愈深。
“褚牧!”在他低下头贴向自己时,温南锦手握着拳成抵在他胸口。
一声名字,唤得他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时,褚牧后退一步。
温南锦看到神情中的懊悔,他后退那一步,她迎着走了上去。
用很小的声音对他说道:“他们都在看着。”
提到他们,褚牧倏地向身后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向青他们察觉到一股冷意直击心间。
“快走。”好在向青反应快,拉着融白就走。
他们离开,沉韵也早已不见身影,院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个时候褚牧已经抑住心中冲动,牵过她的手,想要送她回屋。
温南锦不愿,拉住他的手,在他回头时,垫着脚双手放在他的不后颈处,碰上他的唇。
很软,但是有点凉。
褚牧先是震惊,然后看着她微颤的眼睫,肆意眼眸微阖,单手揽在她的后腰处,轻轻用力支撑着她踮脚的身子。
在贴上他的唇后,温南锦的羞涩才慢慢来迟,想逃开,但是想既然都已经做出第一步了,那就继续吧。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被吻着的人,却没有丝毫表示,温南锦以为他被自己吓到,睁开双眼看向他,在看到他眼中的旖旎后,立马再次闭上眼睛。
“骗子!”她在心中娇嗔道。
“温南锦。”耳边传来他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原先清冽的嗓音中夹杂着更多的低沉。
两人隔开些距离,她再次睁开眼眸看着他,听到他说:“那日大雪城下,我一眼就望见了你,也是那一眼你就住进了我心中,我的心意你能否感受得到?”
温南锦笑问,“哪有人这样表白的?”
“表白?我想这一次我懂你的意思了。”
这一次是他先贴上她的唇,呼吸交错间,加深这个吻。
温南锦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回到屋内的,也记不清是怎样的过程,只觉得自己被一团热火围住,呼吸都不顺了。
沉韵推门走进来时,就看到自家小姐,呆呆坐在床上,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反应。
“小姐?”她试探着唤了一句。
“啊?”温南锦顿时惊醒过来,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后,问:“沉韵,他什么时候走的?”
“褚少将军申时离开的。”沉韵回。
“现在几时了?”
“酉时。”沉韵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些,“小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想着自己看到褚少将军离开时候,还和往常一样,只是留了一句,“你家小姐还在睡,先不要进去打扰她。”
“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温南锦回她。
就在她以为今天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褚牧停下,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然后她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后,身边早已没人。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褚牧离开后,找来邑良还有向青融白三人,过招足足两个时辰。
邑良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求了不知道多少次,那人就像是听不到一样,手中木棍照常落下。
向青还有融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都青了,融白的剑早就被他卸下丢在一旁。
最后他们齐刷刷跪在地上,“公子饶命啊!”
褚牧才停下,撇下手中的木棍,离开前丢下一句,“明日开始,轮流来找我加练。”话外之意,你们太弱了!
等他离开后,三人由跪变成平躺在地上,轻微的动作牵动身上的伤,看似不严重,但是疼的厉害。
邑良看着已经黑了的天幕,“我前面为何会质疑公子的武功,这不是自找苦吃。”
融白接话:“太久没有见到公子出手,果然公子还是公子。”
向青躺在一边默不作声。
邑良转着眼睛,越想越不对,谨慎翻过身侧躺在地上,问另外两人,“我记得今日公子不是去温府了吗?怎么回来生了一身气?和温小姐吵架了?”
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