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塔尔玛来见荣安。
塔尔玛已经询问清楚,青男叫陈欣荣,紫女叫颜婉玥。年龄分别是二十岁和十七岁,二人都是羊州下辖的西樵镇人,原本是随着一个姓黄的开医馆师傅学习中医和拳脚,两人也算是师兄妹的。本来颜婉玥后来不知怎么就听从了一个老婆婆的话,跑到省城来参加了一个什么七彩盟。而陈欣荣惦念师妹,就偷偷跑来找她,结果也加入了七彩盟。
两人对于过去的事情,始终模模糊糊,好像做了一场大梦,至于掳掠人口,夺灵牟利,以及后来与塔尔玛交战,的事情,他们一概不记得了。所记得的就是七彩盟中许多人,一起吃喝玩乐,好不快乐。
“就是说,他们也像愚兄之前一样,摄像头支了对真实事物的看见,完全陷在了迷惑当中,不能觉醒。”荣安听了塔尔玛的汇报,联想到自己之前的经历,做此分析。
“肯定比你的问题严重多了,但是本质上是差不多的。好在这两个人遇到了我,不然,就算不是死,也只能痴痴傻傻的过完下半辈子了。”塔尔玛答道“他们说之前不知道怎么就在药材店做学徒没意思,特别想到省城干点大事儿,因为这个,跟师傅也闹翻了。现在如果不混出点名堂,也不好意思家乡,所以想在你这里谋个差事。”。
“如此贤弟真是造了大福了。那个小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儿?他还记得自己是哪家的孩子吗?”荣安很关心那个小孩子的情况。
“别说,那孩子还真记得,他说自己是城中林记布庄老板娘的儿子,叫林润。”塔尔玛说“我安排兰嫫嫫暂时照顾他,一会儿你派人去联络一下林记布庄就行了。”。
“如此甚好,这件事总算可以有个圆满的了结了。”荣安很高兴,站起来说“走,带我去见见他们。”
二人说说笑笑的,就来到了安置三人的柳堂。
一见陈、颜,二人,二人起身向荣安施礼,表示自己愿意留在荣安手下做事。荣安试了试二人的身手,发现二人的功夫居然都很扎实,绝非那种花拳绣腿。又考问了他们医药知识,居然也是精通。心下大喜便同意收二人,并安排二人到孚园名下的药铺做事。
二人终于得以在省城立足,而且也算傍上了靠山,高兴的跪下就要给荣安磕头,结果被荣安拦住了。
荣安安排了陈、颜二人,又到兰嫫嫫那里看过林润,发现这孩子果然聪明绝顶,对自己的身家记得很熟,顿时更加喜欢。便打发身边下人去林记布庄。
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林家确是林家丢了小孩,而且是林家的独生子。布庄的老板林祥,三年前就病故了,留下妻子黄氏和独生子林润。现在支撑布庄的就是黄氏。
说到这个黄氏,虽然是女流,可是却非常有本事。
黄氏本名黄莹,生于咸富五年(光元1855年),自幼父母早逝,是由其兄嫂抚养长大。据说黄家祖先就是做织贩布匹生意的,更有人说黄家祖上是传说中元代的黄道婆的亲戚。这说法虽没个凭据,但是黄家纺织技艺确是非常出色,黄莹也从小习得精湛的传统纺织技艺。黄氏十六岁的时候嫁给了林记的少爷林祥,婚后林祥接手了家族生意,黄莹也生下了儿子林润。黄莹过着相夫教子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
三年前的一场变故,林家遭了大难,先是林祥父母后是林祥先后病故,紧接着布庄的合作商趁火打劫,而林家族人也纷纷要求分家。
眼看着,天就这么塌了。
可是黄莹,硬是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