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来访雁丘处。”
曲尽之时，甘棠如一只投地而死的孤雁，萎靡在舞台上，而玉堂秀又将最后两句唱了一遍：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来访雁丘处。
千秋万古，问世间，情为何物。”
最后玉堂秀将姜言的词进行了适当的改编，将‘千秋万古’和‘问世间情为何物’联系在了一起，前后呼应，点睛之笔。
台下悄然无声，但每个人脸上都淌满了泪水，包括李师师，她站在舞台上，已经泣不成声，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台下的哭泣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沉浸在玉堂秀的歌声和甘棠的舞蹈中迟迟走不出来，姜言也望着台下的两人，心里有些佩服，虽然舞蹈和词曲都有瑕疵，可这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写出来的，并且结构完整，首尾呼应，如果说再给她们一些时间的话，说不定会编出一段优美的音乐剧。
自己这算不算是推动时代发展了？
直到甘棠从舞台上站起来，与玉堂秀一起躬身答谢，台下的观众这才回过神来。
转瞬之间，观众们的泪水瞬间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呐喊声，滔滔不绝，如同浪潮一般，人们争先恐后的往台上丢着鲜花，鲜花一枚枚的落在了舞台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无数多电话汇聚在一起，像是用鲜花组成的鹊桥。
许多人都送出了自己的全部鲜花，有的人甚至觉得十朵鲜花不足以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在哪里大喊自己不缺钱要买一百朵，若不是今天天子在此，否则场面一定会失控。
“本宫买十朵鲜花，赠予这两位娘子。”王皇后也怅然道，在玉堂秀唱到‘莺儿燕子俱黄土’的时候她就已经泪流满面，用手帕捂住了脸颊。
“朕也买十朵鲜花，赠予两位娘子。”赵佶摇摇头，他也被感染了。
“我也一样。”高球附和道。
“我也赠两位小娘子十朵鲜花。”一个词人道。
“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
在场的所有词人看到天子发话，纷纷争先恐后的买鲜花赠予两位娘子，一时之间鲜花的数量直线飙升，竟然让樊楼准备的鲜花卖空了。
“大哥，这次我们可赚大发了。”高槛悄声道。
听到高槛的话，姜言忽然想起来，这樊楼还有自家商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笑了笑，“不仅仅是我们，还有甘小娘子和玉小娘子，不过这花是天子投给她们两个的，难道本次花魁大赛要产生两个花魁？”
“两个花魁怎么了？大哥，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想办法把她们抢到樊楼来。”高槛怪笑道。
姜言扶额，并不想搭理这货。
“姜卿两首词两首传世之作，天纵之才也。”赵佶道。
“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姜言尬笑两声，随即回头发现王皇后对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不过他也没多想，王皇后虽然母仪天下，但毕竟还是一个是十九岁的小女孩，被这种情词感染了很正常，毕竟那家少女不怀春？十九岁的年纪放在前世才大一大二，正式追星最疯狂的年纪。
姜言摇摇头，花魁大赛正在继续。
……
姜府。
李清照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握着毛笔，不断的在宣纸上抄写着东西，天色已经很黑了，蜡烛在灯中摇曳着，绿衣坐在一旁，眼神担忧。
“娘子，天色已经很晚了，要不你下先歇息吧。”
“绿衣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在这样等相公回来，顺便帮他整理一下他要用的东西。”李清照头也没抬，她旁边摆着姜言昨天指的书籍，还有一些古老的典籍，那是姜言收集的天花防治法，而姜言指的那本书，则是他整理出的天花救助指南，只不过写的非常乱，需要李清照一条条整理道宣纸上。
李清照自从姜言出去之后就在这里整理这本书，并且以照着那些古老的典籍，在旁边写下了自己的见解，她用娟秀的字体将这些方法写在了宣纸上，并且一条条的罗列了出来，让人一目了然，而且全文一个错别字都没有，不是李清照写的好，而是她只要出现一个错别字就会扔掉重写。
“阿郎在参加花魁大赛，说不定清晨才能回来呢。”绿衣托着腮，看着李清照在纸上写字自己却帮不上一点忙，心里有些着急，“娘子，你能不能跟我说你在写什么？你都写一天了。”
“我在写对于相公有用的东西。”李清照并没有将天花的事情告诉绿衣。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姜落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黑装，看起来有些疲惫。
“找到需要的大夫了么？”李清照抬头看了一眼姜落莺，然后继续整理。
“找到了，但是不多，没人想粘这些要人性命的东西。”姜落莺坐到了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呢？整理出来了吗？”
“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写完。”李清照和姜落莺认识，并且认识了许久，毕竟一个是姜言的保镖一个是姜言的正妻，两人不认识才怪。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搞这些要命的东西。”姜落莺看了一眼绿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放在了李清照的旁边，“这是我找到的郎中和大夫的名册，其中大部分是花大价钱雇来的，还有两位是自愿来的。”
“自愿来的？”李清照愣了一下，打开名册，里面大约有二十多个大夫的名字，“那两个是自愿来的？”
“这个元修和杨继明。”姜落莺指着名册上最后两个名字，“我说出牛痘的时候他们的神色非常激动，恨不得立马跪下加入我们。”
“他们的医术怎么样？”
“不知道，不过在当地挺有名。”
“再加上杨管家先前找的几位，差不多够了。”李清照将名册放在一边，“相公这次做的可是造福苍生的大事，我们不能给他添乱子。”
（感谢乔斯达★大佬的打赏！感谢大佬！感谢千家山郭静朝晖的月票！还有各位的鲜花！求鲜花！求评价票！）
端午看书大优惠！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22日到6月24日)
$(".noveContent").("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