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族开始的技能抽取正文卷第三百四十三章不对劲的caster圣杯战争开始前一个月。冬木市郊区森林的一处隐蔽的城堡内部。“……复诵之度，以五为数，为满盈之时，断当灭弃……”男性的声音高声响遍空间，吟唱的正是召唤从者的咒语。理论上来说，像这样的字串是为了追求魔术奥义也成就不了的奇迹而诞生的。不过吟唱的男子却并不是什么相信奇迹的人，他与出生于二十世纪的大部分魔术师相同，只是一个机灵的现实主义者。本来身为超常神秘的运使者，需要以更加清晰的眼神来纵观世界的全貌，但是眼前的男子却并非如此，他的面目不算狰狞，但是目光中也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愤怒神色。进行从者召唤的理由也很简单，仅仅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在昏暗的灯光下能够看得出来，吟唱咒语的男性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有着金色头发和褐色皮肤的人。样貌看起来相当精致，褐色的皮肤让他有了一种别样的外国情调。即便是如此急躁的情况下也秉承着优雅的气质，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继承了古老中东之血的一族，西欧与阿拉伯系的混血魔术师，青年实业家，石油王的儿子。约两百年前，加里阿斯塔家族的祖先用钱买下了某个魔术，将其作为特权阶级的嗜好之一留给了自己的儿子们。经过了接近两个世纪的发展，阿特拉姆的魔术演变为活祭动物来制造魔力结晶的矿石，是等额交换魔术方面的行家，其根基是原始的阿拉伯咒术。靠那特异的魔术收服了近邻的一些组织，连石油的开采权都收入手中。要论在表面社会的权力和财富的话，可以说在时钟塔是屈指可数。不同于阿特拉姆的父亲只把魔术当作有钱人的消遣娱乐，阿特拉姆以现代人的身份，认可魔术的价值，并打算加以利用。他一直认为石油资源终有一日会枯竭，他的想法就是建造出能在短时间内，将人体化作稳定燃料，并且能够量产的工房。为此他也加入了时钟塔进行学习，不过因为是这两个世代才加入时钟塔的，而且使用的魔术几乎已经进入了咒术的领域，所以受到了和实力不相匹配的待遇。毕竟对于时钟塔来说，那些依赖于自身血统和本能所使用的咒术或者超能力，使用者本身并不能拿出相应的学问，所以一直被主流所歧视。不过因为阿特拉姆的家族掌握的财富实在是过于恐怖，所以他的地位依旧能够超过普通的魔术师。在魔术协会中的地位比普通魔术师要高，可谓是用钱买下的爵位。当然，比身为纯正贵族的君主家族要低，受到的对待水准，和尽管没落但仍旧被承认为贵族的远坂家相近。此时阿特拉姆一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召唤法吟唱着咒文，一边面容扭曲。这么早地召唤从者本来就不是他所愿意的，但是没有办法，一向顺风顺水的阿特拉姆被自己最得意的财富逼进了绝境。阿特拉姆的家族所掌控的巨大财富对于他本人来说有着非常多的益处，虽然时钟塔的人在暗地里都看不起他，但是通过这些财富，他能买到普通魔术师根本舍不得用的资源练习。所以当他听说时钟塔里有能够参加圣杯战争的名额时，便立刻动用了自己的财富，从其中一位魔术师手中购买下了这个名额。阿特拉姆购买下这个名额的目的非常简单，他之前听说有一位时钟塔的君主因为参加这个仪式而失去了性命，所以他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目的也是为了让自己镀金。至于说所谓的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能够获得自然最好，就算是获得不了，对于阿特拉姆来说也不至于有什么伤心的。在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时钟塔内部的人员瓜分了绝大部分的圣杯战争的名额，看在大家都是同僚的份上，至少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安全性有着极高的保障。然后，意外出现了。原本时钟塔也给构筑了圣杯战争仪式的三个家族留了一个名额，但不知为何，这个名额却被人挤占了。阿特拉姆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嘲讽过，认为那个挤占了名额的人实在是太过愚蠢，他这么做的话绝对会受到那三个家族的拼死抵抗，就算时钟塔能够将侵占名额的人保下来之后，也不会过得太舒服。后面的事实证明他的目光是对的，那个来自德国的魔术师家族的族长忽然跟疯了一样启动了圣杯的备用手段，于是能够参加圣杯战争的份额在一夜之间增长到了十六位。但是后面的发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本来时钟塔的人对于突然多出来的名额也没有太过在意，反而还感觉非常开心，兴致勃勃的来到了冬木市，以准备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然后，噩梦就开始了。所有圣杯战争的御主候选人都遭到了暗杀，从痕迹上来看，大概率是从者所做的事情。时钟塔派来冬木市的“学术考察队伍”当场团灭，就算是后续时钟塔又派了多达三十人的执行者也被屠杀的一干二净。而且在此之后对方依旧没有停下自己屠杀的步伐，似乎是打算就这样，让所有圣杯战争的候选人变成根本没有任何魔术背景的平民。而阿特拉姆就是在这场屠杀里所有的受害者当中唯一的幸存者。他之所以能够躲避过屠杀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阿特拉姆先回了一趟国，去准备了一下自己的“施法材料”。等到来到了冬木市之后便听说了这惨无人道的屠杀，好在他的钱够多，所以来到冬木市的方式也是用的自己的私人飞机，直接停靠在了远在郊区刚刚收购的一栋城堡里。但是他也把自己主动送到了对方的屠杀场里，阿特拉姆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搜索范围一天比一天扩大，冬木市的范围内似乎也张开了针对于魔术师的侦查结界。为了能够尽可能地掩盖自己的存在迹象，阿特拉姆没有开启城堡内部任何和魔术相关的东西。他让自己的仆人在城堡上方自然活动，而他本人则是一天到晚的龟缩在城堡最下方的地下室里，地下室的入口被死死地锁上，无论是食物还是水分补充全部依赖于仓库的储存室，隔绝了所有被暗杀的可能性。而阿特拉姆则就这样将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城堡地下，不停地研究着关于圣杯战争的召唤仪式，试图尽可能早地召唤出从者。没错，阿特拉姆已经看明白现在的形势，自己想要逃脱是绝无可能的，唯一的办法便是用从者对抗从者。终于，在圣杯战争即将开始的一个月前，阿特拉姆研究透了召唤仪式，可以用比正常状态下较高的代价提前召唤从者。其实他是不太想在这个时间点召唤的，因为以他的技术，这么早的时间提早召唤从者最多也只能召唤出下三阶。不过连续数个月将自己关在地下室里，从小衣食无忧的阿特拉姆精神已经濒临极限。所以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开启了地下室中早已调节好的所有魔法术式准备，打算趁着敌方从者赶来突破防护之前将自己的从者召唤出来。看着魔法阵中央所摆放着那一团圣遗物，阿特拉姆的目光当中满是不甘。他之前想要寻找的圣遗物，是一枚沾了龙血的菩提叶，为的是能够召唤出传说中的屠龙英雄齐格飞。但是因为种种意外菩提叶被人烧毁，于是他只能退而求之，既然召唤不了能够屠龙的，那便召唤一个能够召唤龙的。于是便收集了金羊毛作为圣遗物，打算召唤出美狄亚。不过在看到圣遗物的时候，阿特拉姆老是觉得自己是被人坑了，因为这团所谓的金羊毛并没有传说中的神奇，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真正的羊毛，摸上去的手感看起来更像是现代化纤的制品。不过等阿特拉姆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锁在地下室里了，而且卖给他圣遗物的那个家伙也早在之前针对御主候选人的屠杀中死去。无可奈何之下，阿特拉姆只能将这团看起来更像是人造皮的东西放在召唤阵上，看看能召唤出来什么东西。等咒语吟唱到了最后一步，地面上鲜红色的魔法阵放出了大量的魔术光辉，此刻原本应该无形的灵体借由以太之力获得虚假的肉体，不可能的召唤再次获得可能的证明。在吟诵完毕咒语的男子面前，从者成功现界了。职阶是caster。身穿厚重的黑色法袍，遮盖住上半张脸，但是仍能透过那宽松的袍子看到年轻柔润的女性肢体。“成功了？那玩意居然是真货？”阿特拉姆显得有些兴奋，“太棒了！”在完成了不可能的召唤奇迹之后，阿特拉姆在自己的心中赞叹着这个瞬间，即便是处于如此危机的情况下，也依旧想要忘我地高呼。同时他也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家族在魔术上的脚步并没有停滞，被认为是在魔术落后的中东地区所积攒的历史，现在全部有了确切的意义。当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生命终于有了安全的保障。“哈哈哈……”阿特拉姆仰天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大笑过后便是激动的欢呼，情绪或许和刚才念咒相比更加亢奋一点：“成功了！成功了！”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肢体有些劳累之后，才终于停下了庆祝的脚步，变得稍微平静了一点。“哈哈哈，英灵……不对，从者是我的了，我终于也获得了将从者当做使魔差遣的资格，能够加入到这场战争了！”“我一定要赢！我绝对要干掉那个胆敢让我受到如此屈辱的混蛋，不，我要杀光其他所有的御主，然后把圣杯亲自带回去！”阿特拉姆疯疯癫癫的说着，宣泄着自己在这数个月当中所积累的压力以及孤独。有了caster，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城堡布置成最强的魔术工房，由哪个魔术师胆敢跨越雷池一步就杀了他，就算是攻来的从者也要让对方自食恶果。凭借自己和眼前这个“女子”的力量！“从者……”渐渐的阿特拉姆忽然意识到，这个透过召唤而与自己魔力相连的人物，那位传说中的成功献祭的英灵，圣杯战争的关键：从者，外表其实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性。就在阿特拉姆认知到这个的瞬间，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闪过他的脑海。从者具有极为强大的力量，超乎人类的理解，是重现于凡间的神话和传说，能够像是玩游戏似的自由操控着魔术师所无法知晓的神秘。因此……即使她真的是个年轻的女孩也不可能是寻常人，更何况他使用的是金羊毛，召唤出来的大概率是那位传说中的背叛魔女美狄亚。但是……看着眼前远远超出自己认知的女性，阿特拉姆的心中为之一震，仿佛骨髓也发烫了起来，那是他二十几年的人生当中从未体验过的反应。阿特拉姆并不是一个缺少女人的人，且不说他家族的财富足以让他阅尽花海，阿特拉姆的家族至今也还实行着奴隶制，所以对于他来说，女人从来都不是稀缺的资源。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一样，除了她远远超出凡人理解的力量之外，最重要的可能就是对方的来历了吧，当然，在地下室中独自一人离群所居的被封闭了数个月也是引发了他这种想法的导火索。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因素叠加，阿特拉姆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或许还有余地冷静地观察这个由神秘化为实体的女性。但是现实就是如此。阿特拉姆对于他召唤出来的从者深感兴趣或，者更具体地说，没错，就是动了欲念。对那青春洋溢的躯体，以及凹凸有致的姿色。一见钟情。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见色起意。“你……是我的从者吧？”阿特拉姆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呼应了我的召唤，来到这里是为了帮助我达成愿望的吧？”“是，从者caster，遵从召唤而来。”那是仿佛有所克制，刻意压低的声音。“那么……你也当我是主人，没错吧？”“是。”那是仿佛有所忍耐，幽雅静谧的声音。“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阿特拉姆开始使用起了命令般口吻。“使用了那样的圣遗物，难道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表情被宽大的兜帽所覆盖，无法窥之尽管眼鼻都已经被兜帽盖住，但是从她露出来的脸部轮廓以及姣好的肩型来看，阿特拉姆不得不笃定她有一张美丽的容貌，甚至开始想象兜帽底下有双勾魂的笑眼。不过终究还是生存的欲望压倒了欲火，阿特拉姆尽可能地维持着自己居高临下的姿态。caster顺从的表现已经让他将之前面对从者时的恐惧完全剃除了出去，现在对他来说，所谓的从者也仅仅是一种高级的使魔罢了。“我知道你，美狄亚，现在我受到了事关生命的危机，所以立刻召唤出龙，准备面对敌人！”“抱歉，做不到。”“什么？”阿特拉姆有点没反应过来，“难道你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快点将龙召唤出来！”“抱歉，御主，我做不到。”美狄亚再度重复道，“这个时代的环境已经不适合幻想种的生存，所以就算我有相关的技术也根本不可能将龙召唤出来，这就好像强迫将一条鱼召唤到沙漠中一样，根本不会有龙响应我的召唤。”“你居然无法召唤龙？！”阿特拉姆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了起来。俊美的面孔上毫不犹豫地显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甚至就连之前的欲火都消退了很多。“你居然没有办法召唤龙？！那么身为caster，在圣杯战争中还能有什么用？”阿特拉姆的抱怨并非乱说，英灵都是来自古代的英雄，每一个人的体内都含有着大量的魔力，所以就算是被作为从者召唤出来，他们对于魔力的抗性也相当恐怖。特别是从者里的上三阶，绝大部分从者的对魔力甚至达到了能够免疫大魔术仪式所释放的魔术的程度。所以对于魔术师来说，面对上三阶的从者时会感觉到异常的无力，包括同为从者的caster也是如此。“请冷静御主，我并没有感知到敌人的来袭。”caster先是释放了一个侦查魔术，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周边之后得出了结论，“或许情况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敌人并没有找到我们的位置。”“没有？你怎么敢那么确定。”阿特拉姆激动得通红的双眼盯着美狄亚。“御主你如果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让我改造这座城堡里的防护术式，哪怕只是紧急的改造，也可以将防护能力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两个档次。”美狄亚温润的声音依旧清晰，似乎没有受到自己御主情绪的影响。“改造？”阿特拉姆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错，我的固有技能阵地建造是最高等级的，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的话，不要说神殿，甚至圣域级的魔术工房也能制作。看样子主人您提前将我召唤出来了，正好时间相当宽裕，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应该足够将这里改造成圣域级的工房。”阿特拉姆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因为在内心突然有一种危机感，他说不上来这种危机感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会让自己感到很不舒服，不过当务之急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好吧，我命令你马上对这座城堡进行改造！”“了解，那么御主，请带我去这座城堡的核心吧。”美狄亚点了点头，宽大的兜帽伴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晃荡着。事不宜迟，阿特拉姆带着美狄亚来到了更下层的第二层地下室，这里便是整座城堡的魔力核心。不过和想象中的魔术师的工坊有点不同，这里更像是某个科学怪人的场所。宽阔的房间内摆满了充满营养液的玻璃罐，里面漂浮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人造人。一道道管子连接在这些人造人的身上不停的从他们的身体中抽取着生命力，在经由中心魔法阵的转化，转化为魔力供给整座城堡的防护术式。“这里就是城堡的核心了，怎么样？”阿特拉姆的语气中带着无比的自傲。他的魔术是类似于等价交换的东西，而最适合等价交换的则是生物的生命力。之前魔术界之所以一直将这样的魔术当作“乡下咒术”，主要就是因为这样的魔术在发动时依旧保留着原始的野蛮和粗暴，和现代魔术那种用最小的代价调动最大的力量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不过这种魔术也有自己的优势，那便是发动起来非常简易的同时效果也相当不错，理论上只需要提供足够量的生命力就可以无上限地提高自己的力量。不过在上个世纪之前，这种等量交换魔术并不适合于用来制作阵地型防护术式。毕竟如果要维持大范围的术式，就算是魔术师的生命力再怎么旺盛也支撑不住，而如果使用其他生物的生命来作为代替施展的话，那需要消耗的生物资源也太过沉重。特别是在奴隶制被表面世界所废弃之后，就算是阿特拉姆的家族也承担不起如此可怕的消耗。所以魔术界里精通这种术式的魔术师，也都只是将其当作制作魔力结晶的一种方法。但是自从“克隆”出现之后，情况就发生了转变。魔术师们可没有普通人类的道德观，对于他们来说，这种能够提供廉价生命力的方法自然会大范围地应用。因此当克隆出现之后，反倒是在看起来推崇神秘学的魔术界克隆学的发展要更快一点。特别是魔术界在将克隆和魔术里的人造人结合起来之后，能够在短时间内批量生产的人形魔力电池便诞生了。因此，阿特拉姆在时钟塔的地位也出现了快速地上升。所以他在展示自己城堡核心的时候也是带着炫耀的意思，因为他认为，来自神代的魔术师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太简陋了。”一如既往轻柔的声音从美狄亚的口中传出，因为过于柔和，阿特拉姆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阿特拉姆脸上的笑容僵了起来。“太简陋了，太浪费了，使用如此多的生命力却只造了这这么一点点魔力，即便是这个时代的大源隐没，大气中也有着足够的力量才对。有生命力这么好的资源，完全可以将其引动大气里的力量，这样一来只需要一点点的生命力就可以创造出上千倍的魔力。”“哈……哈哈，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怎么可能有人能办得到这样的事……”阿特拉姆干笑了两声，但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便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将后面的话噎到了心里。只见美狄亚走到了正中央的核心魔法前，稍微观察了一下这个将生命力转化为魔力的魔法阵后，抬手引动身体里的魔力，将其轻微改动了一下。嗡！！！伴随着美狄亚的动作，大气中的魔力瞬间暴动，大气中数量足以称得上是恐怖的魔力像是被虹吸一样迅速汇聚到了魔法阵的上方。因为短时间内汇聚了过多的魔力，而魔法阵却又没有足够的吸收功率，恐怖的魔力甚至直接在魔法阵的上方凝聚成了璀璨的魔力结晶。直到因为过高当量的魔力结晶将魔法阵的所有接收口“堵塞”之后，美狄亚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她。制作出如此当量魔力结晶的代价却仅仅只是自身的一缕魔力，与周围人造人体内一股堪称微不足道的生命力而已。“怎么……可能。”阿特拉姆这一幕连眼神都呆滞了，他感觉好像自己的内心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样。“御主……这样一来虽然没有改造防护术式，但是充足的魔力足够让这座城堡的防护术式的功率达到最高，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了。”美狄亚柔和的声音将阿特拉姆从自己的震惊当中惊醒了，过来看着自己面前身高不高的美少女，阿特拉姆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毒蝎一样猛的后跳了一步，就连之前内心中所产生的欲望都消失不见。“原来如此……”阿特拉姆喃喃自语。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通过刚才美狄亚随意拨弄魔法阵而造成的结果，阿特拉姆清楚地认知到了，他所召唤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强大的使魔”，而是无论力量还是智慧都远远超过自己的“英灵”。在这一个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英灵”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也终于明白了，在这样的智慧之下，就算自己是召唤者也不代表着能够完全控制他们。最重要的是……他这次召唤出来的可是……“背叛的魔女——美狄亚。”阿特拉姆轻声说出了这个称号。“嗯？御主您是在叫我吗？”美狄亚疑惑的歪了歪头，虽然看不清上半张脸，但是从光滑的下巴所作出的动作来看，那必然是充满了少女娇羞可憨的表情。不过阿特拉姆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完全不会被眼前的美色所动。“是啊，我是在叫你。”冷漠的声音中，阿特拉姆缓缓的抬起了自己携带有令咒的手臂，“你实在是太危险了，身为背叛的魔女，应该有很多办法能够解除我和你的契约吧。我想想……应该就是你的宝具对吧。”阿特拉姆回忆着之前自己从从者身上看到的属性信息，手背上的一道令咒突然散发出了光芒。“以令咒之名，美狄亚，我禁止你对我使用你的那个宝具！”鲜红色的光芒从他的手背中散发，一瞬间就将美狄亚笼罩起来，看着一直沉默不语不做任何反抗的背叛魔女，阿特拉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了令咒的保证，至少不用担心眼前的这个魔女背叛了。“真不容易啊，终于等到你使用令咒了。”美狄亚依旧柔和的声音传来，却将刚刚放松下来的阿特拉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什么？！”阿特拉姆条件反射般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试图继续使用第二道令咒将让对方自裁。然而他抬起到一半的手臂却突然停滞住了，因为在他的面前，美狄亚也抬起了自己的手。纤细的胳膊从宽大的魔法袍中终于露出，光滑细腻的皮肤看起来令人目眩，但是最显眼的，却是在她手臂上那一划看起来鲜红的令咒。阿特拉姆眼睛都在颤抖，因为那一道令咒他很熟悉，那就是自己手臂上的令咒之一，甚至刚才被他消耗掉了。“以反令咒为名……”美狄亚清脆的嗓音响起，欢快的语气仿佛是少女在和朋友玩耍一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足以令阿特拉姆恐惧，“陷入永恒的沉睡吧，御主。”“怎么可……”阿特拉姆的怒吼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踉跄，紧接着眼皮便迅速沉重了起来。在意识即将失去的一瞬间，他听到了来自自己从者的嘀咕：“没想到这家伙心理素质这么差，这么简单地就使用令咒了，正好我提前研究了令咒很久。”“很久……怎么可能？她一个神代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接触到令咒。”脑海中闪过最后的这一个问题，阿特拉姆的意识便永远地陷入了黑暗。“嗯……看起来是完全失去意识了，不过我要怎么把他从这里挪走呢？”美狄亚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御主，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宽大的兜帽伴随着她的动作而活动，一不小心变掉了下来，露出了那张美艳的如同精灵般的脸庞。不过和预想的不一样，她的年龄可能要更加年轻一点，看起来像是一位只有十几岁的少女。比较了一下双方的体型大小，美狄亚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将对方抬走的计划。“算了，先去处理掉上面的那些仆人，就让这家伙暂时在这里继续沉睡着给我提供魔力吧。”借助着灯光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细腻的手臂：“不过还真是不可思议呀，居然能够用魔力完全模拟我的身体，看来未来的魔术师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嘛。”美狄亚又用右手扯了扯自己的脸，感受着那突如其来的疼痛，眼睛中也条件反射般的闪露出了一丝泪光。“好痛！就连痛觉还原度居然这么高的吗？真是麻烦，这么高度还原的神经系统，意味着那些依靠武力吃饭的蛮子会很占优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美狄亚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尽，眼中也透露出某种“恶意”：“哼哼哼，等着吧，我跨越无尽的时光来抓你了，郑曙！”随着欢快的声音，美狄亚的身影缓缓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