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凛本来还想要追上去,但是却被郑曙提示了一下她的魔力指针还掉在地上。
等到远坂凛将魔力指针拾起来的时候,再一抬头却发现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恶啊!小樱肯定是受到了那个家伙的蒙蔽!”远坂凛只能使劲地原地跺脚,发泄自己的愤怒。
另一边,趁着远坂凛弯腰捡东西的时刻,郑曙一把抓起身边的小樱高速移动来到了拐角处,躲开了她的追踪。
看着远坂凛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郑曙有些担忧地看向间桐樱。虽然还是和之前那样面无表情,但是郑曙知道间桐樱现在肯定非常生气和伤心。
郑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间桐樱,只能牵着她的手往住所走去。
回去的路上,就在郑曙思考要不要买些甜点来安慰一下小樱的时候,却发现间桐樱忽然犹豫了一下然后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郑曙顺着间桐樱的视线看去,却发现她紧紧地盯着一个街边的小公园。
是想起什么了吗?
郑曙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你想去公园玩吗?”
间桐樱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向郑曙,目光中透露着哀求。
“这可不对啊小樱。”郑曙摇了摇头,让间桐樱的目光暗淡了一瞬间,不过随后他所说的话又让间桐樱的目光重新亮了起来。
“现在你是御主我是从者,所以我应该听从你的命令才对。虽然我可以对你提供建议,但是最终作出决定的人是你啊,所以如果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御主的话,那么就要在各种情况下作出自己的决定。”郑曙做完后低头看向间桐樱,“所以小樱,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吗?”
间桐樱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才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郑曙:“Berserker,陪我去那个公园里。”
郑曙欣慰地笑了起来:“没问题,御主。”
两人一起牵着手走到公园当中,因为不是休息日的原因,所以公园里的人很少,只有零零散散地几个小孩子被家长带在草坪上玩耍。
“小樱是想和他们玩吗?”郑曙看着那几个和间桐樱同龄的小孩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过间桐樱却罕见地没有回答他,而是低着头陷入了回忆当中。
她一直记得这个地方。
在被过继到间桐家之前,葵经常带着她和姐姐来到这里玩,有时候还能看到雁夜叔叔。
间桐樱记得很清楚,每次看到雁夜叔叔的时候,他都会精心地给自己和姐姐准备好各种各样的小礼物,虽然每次都会被葵制止,不过间桐樱每次都会期待雁夜叔叔下一次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新鲜东西。
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他们都不要她了!
间桐樱知道自己其实并不讨厌远坂凛,因为凛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她也不会和凛一起回去,因为一旦回去的话,不仅自己的圣杯会被夺走,她又马上会被自己的父亲送到爷爷家。
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地狱了!
哪怕间桐脏砚早就已经被郑曙处理的尸骨无存,但是间桐樱依旧对于间桐家有着深深的心理阴影。
在被郑曙救出来的这几天,是她睡过的最安心的觉,不用担心梦到那些可怕的虫子,也不用担心半夜的时候被喊醒。
只要有Berserker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也绝对不会有那些虫子出现了。
一边回忆着,间桐樱一边拉着郑曙朝着旁边的一个小亭子走了过去,她让郑曙坐在了座位上,而自己则是靠在郑曙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后闭上了双眼。
“有些累了吗?想睡的话就睡吧,放心,我会在你旁边的。”郑曙轻轻抚摸着间桐樱额头前的几缕头发。
间桐樱闭着眼睛默默的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非常平缓,而郑曙也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一样。
下午的清风带着温暖的阳光吹拂到了郑曙的脸上,鼻子里能够闻到树木清新的味道,让人感觉到异常的舒服,除了偶尔传来的一些清脆的鸟叫声之外,这里都显得是这样的安静,仿佛旁边玩耍的那些小孩子也已经远去了。
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下,间桐樱的这一觉睡了很久,一直到夕阳开始落下时她才醒来。
察觉到间桐樱已经醒来,郑曙终于有了动静,低头看下去,间桐樱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缩在他的怀里默默的看着周围。
“睡醒了吗?”
间桐樱点了点头,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公园,想了想:“Berserker,回去吧。”
“好!”郑曙站起身体。
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一紧,低头一看,间桐樱正抓紧了他的手臂抬头看着自己。
“Berserker……只要干掉那些从者们,圣杯就可以实现我的愿望了吗?”
“当然,到时候你的愿望立刻就会被实现。”郑曙非常肯定的说。
“嗯!”间桐樱用力的点了点头,“那么,今天晚上我们主动出击,去找其他的从者吧!”
无论是远坂凛还是远坂时臣都不重要,就算是回到自己原来的那个“家”也会被再次送走,她已经不想要被当做货物一样被丢来丢去了,所以……圣杯只能是她的!
郑曙的眼睛中透露出了笑意:“好!”
不过就在两人即将离开公园时,郑曙又突然询问了一个问题:“明天还要来这里吗?”
间桐樱微微一愣,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不用,我已经不需要了。”
……
……
“Rider……我们真的要过去吗?”
韦伯面对今天晚上即将出现的战斗有些恐惧,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战斗他就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
Rider和Lancer的宝具都被那个怪物破坏了!算上后面得到的Caster的消息,仅仅一个晚上,那家伙就干掉了三名从者。
最令人感到绝望的是,经历了这样的残酷战斗后对方却连一点点伤势都没有出现,甚至还显得游刃有余。如果不是Berserker的御主最后将其呼唤了回去,韦伯甚至怀疑那天晚上自己等人就要被留在那里了。
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啊!
那样的怪物,怎么可能有人能打得过?!
然而今天晚上天刚一黑,所有参加圣杯战争的人就能感受到从远方传来的狂暴战意,哪怕闭着眼睛韦伯也能感觉出来,散发出战意的人正是让他腿脚发软的Berserker。
那家伙是什么意思?!他是准备用三天的时间就通关圣杯战争吗?
“哈哈哈哈!当然要去了,小子!”伊斯坎达尔狂笑着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如果面对这样的邀约都不敢去的话,那么我早就死在某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了,而不是以征服王名号流传后世。再说了,你有什么好怕的,那个Berserker虽然狂暴但从来没有对御主直接出手。”
说着伊斯坎达尔的脸上又露出了遗憾的表情:“真可惜啊,本来还以为能够在圣杯战争中和来自各个时代的英雄们畅饮一番,然后再凭借我的人格魅力将他们全部收入自己的麾下,再在这个世界当中创出新一番的天地……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你看Rider你明明也觉得自己打不过……好痛!”韦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伊斯坎达尔一个脑瓜嘣给弹了回去。
“傻小子,我的意思是遗憾于没有办法将所有的英雄全部收入麾下。”伊斯坎达尔没有好气地说道。
也不见他做出什么召唤动作,一匹黑色的骏马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侧:“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朋友。”
“啊!Rider你明明还有新的坐骑,昨天晚上居然还让我们两个一起走回来。”韦伯看着这匹雄壮的黑色骏马,控诉着伊斯坎达尔的“恶行”。
伊斯坎达尔没有去理自己御主的作妖,只是摸了摸黑马的脖子,然后翻身上马,这才扭头看向坐在地面上的韦伯:
“早晚有一天你会找到真正让你为之自豪的人生道路的,或许在别人的眼中那种道路可能会有些无聊,但是这种东西还轮不到别人来嘲笑你,小子。”
给自己的御主留下了最后的箴言,伊斯坎达尔抓住了马匹的缰绳准备离开。
但是……
“你在自说自话些什么样的蠢话呀混蛋!”韦伯抓着伊斯坎达尔身后的马鞍,不停地努力往上跳,“快点把我拉上去啊,我一个人爬不上去!”
即便是伊斯坎达尔也被自己御主的动作搞得愣了一下,紧接着从他的口中发出了极端畅快的笑声: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召唤出来我伊斯坎达尔的御主,我们之间果然有着某种相同的特性。上来吧,我的军师,今天晚上可不会太简单!”
说着,伊斯坎达尔伸手将韦伯提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身前,紧接着他一拽缰绳,朝着郑曙所在的地方赶了过去。
……
……
另一边,远坂凛并没有按照言峰绮礼的要求离开冬木市,反而是不顾一切地跑回了自己的家中找到了父亲。
“凛?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段时间不要过来这边吗。”远坂时臣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远坂凛一脸疲惫。
“父亲,我今天看到小樱了!”远坂凛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脸上的疲惫,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激动地说道,“小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面对自己女儿的这个问题,远坂时臣陷入了沉默,因为他回答不上来。
身为长辈的尊严让他无法承认自己所犯的错误,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远坂凛介入这件事情。
而远坂时臣沉默的样子也让远坂凛慌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父亲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小樱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快点回禅城去吧,冬木市最近的晚上会变得非常危险,我已经派了言峰绮礼去保护你,所以不用太担心。”
“可是小樱以前明明不是那个样子的。”压抑的情绪爆发,让远坂凛忍不住哭了出来,“明明小樱以前非常喜欢我也非常喜欢父亲的,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变了,她都不再叫我姐姐了,而且也参加了这么危险的仪式……”
“放心吧,我会解决这一切的。”远坂时臣将远坂凛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后背安慰着,“很快就会结束的,我会让小樱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好。”远坂凛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泪,“父亲你一定会成功的……”
等到远坂凛离开后,远坂凛才站起身,朝着落地窗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那里,金色的灵子浮现于空中,然后组合成了吉尔伽美什的躯体。
“真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啊,时臣。”吉尔伽美什依旧穿着那一身骚包的金色铠甲,不过脸上还是带着一点点轻微的伤痕,“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无聊的男人,但没想到居然有勇气反抗我,而且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这样搞得我都舍不得杀你了。”
“那在下真是感谢您的不杀之恩。”远坂时臣异常优雅地鞠躬行礼,虽然态度看起来依然尊敬,但是在场的双方都知道,这样的说法代表着远坂时臣已经不再对吉尔伽美什行臣下之礼了。
“你的胆子真是不小啊,时臣,居然敢随意的改变称呼,难道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吉尔伽美什厉声询问着。
“不怕,因为我们现在的目标一致了。”远坂时臣没有被吉尔伽美什严厉的语气所吓到,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房子里的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凝滞,仿佛有谁将空气完全抽干了一样。
没过一会儿,吉尔伽美什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极端愉悦的笑容:“你果然是一个有趣的人,时臣。”
吉尔伽美什一开始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其实对这次的圣杯战争没有太多的兴趣,唯一要做的只是想要将那些胆敢窥视他财宝的窃贼们给予惩戒而已。
既然远坂时臣最开始召唤了他,让他能够出现在这个时代,而且还以臣下之礼待他,那么他也会予以回报。
哪怕一开始这个男人看起来极端的无聊,吉尔伽美什也没改变过这样的想法,身为王,回报臣子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吉尔伽美什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这次的圣杯战争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无聊,而是发生了许多事情,现在甚至就连吉尔伽美什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虽然被一只疯狗羞辱了令吉尔伽美什感到非常愤怒,但是远坂时臣的变化却也让他感到了有趣。
在身为王的时候,他已经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区区一个臣子的反叛并不能给吉尔伽美什带来太大的心理波动,只需要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对反叛的臣子予以惩戒就好了。
但是那个浑身冒着黑雾的Berserker不一样!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原本因为愉悦勾起的嘴角平复了下去,目光也变得异常深邃。
无论是生前还是生后,从来都没有人敢如此羞辱他。
最重要的是,虽然的确是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在那天晚上他的确是败在了那条疯狗的手上。
身为暴君的吉尔伽美什虽然狂妄且自大,但是对于战争的基本准则他还是非常清楚:在战场上,无论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
以吉尔伽美什的睿智,他还是可以承认自己的失败。
实际上就连远坂时臣的反叛他都不怎么在意,因为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王本身就应该是完美的,失败的人自然已经不配被称之为王了。
所以就算远坂时臣没有反制的手段他也不会去干掉这个反叛的臣子,因为能够处理臣子的只有王。
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洗刷掉自己的耻辱,夺回自己的荣耀,在那之后他才能重新以王的身份处理这些窃贼和叛臣。
这是吉尔伽美什的骄傲!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下意识的看向某个方向,他能感觉到,从刚才开始有人在那个方向源源不断的释放出自己的战意。
“刚一到晚上就按捺不住了吗?真是一只名副其实的疯狗啊。”吉尔伽美什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不过正巧,我也打算跟你商讨一下前天的事情。”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坂时臣也出乎吉尔伽美什意料的站了起来。
“哦?有趣!没想到你也有一天会主动出击,我还以为你会待在这个乌龟壳里一直度过整个圣杯战争。”吉尔伽美什脸上的愉悦显得更加明显了。
远坂时臣非常优雅的躬身行了一礼:“当然,就像我说的,我们现在有着同样的目标。”
吉尔伽美什没有反对,在他看来,远坂时臣的这种行为,只会让他在干掉那只疯狗后能够更加方便的处理掉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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