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下了整整一天,都没有任何要停下的趋势。
好在苏仁忠烧火的时候很注意木柴的用量,这柴火才能坚持到晚上。
不过柴火没剩多少了,最多还能再烧一个时辰,估计就续不上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的衣服裤子全都烘干了,就算没有火,他应该也能熬过这个晚上的。
想到什么,苏仁忠便看向了蜷缩在山洞角落,像是睡着了的她。
从下午的时候,她就一个人蜷缩到山洞角落去睡了。
苏仁忠也不敢去打扰人家,自己将那些柴火都添进火堆,也躺在火堆旁睡了。
但愿自己能在火堆熄灭前睡着,睡着了他也就不会觉得冷了。
跟自己想的一样,苏仁忠很快就入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仁忠睡梦中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苏仁忠倏地睁开双眼,坐起了身。
他看到旁边的火堆已经燃烬,又看了眼不远处角落的她。
仔细听了一会儿,好像是她在说话,具体说什么他也听不清。
以为她是做了什么噩梦,所以便起身走到她身边想要叫醒她。
“喂!”唤了两声,也没把人唤醒,苏仁忠蹲下身子打算摇醒她,可是才碰到她,便觉得她身上烫得跟个火球似的。
“喂!”苏仁忠瞬间大惊,连忙便推了推她,想要把人叫醒,可她像是梦魇了,怎么也叫不醒。
苏仁忠蹙眉伸手覆上她的额,却发现她额上烫得惊人!
这是发烧了!!!
苏仁忠无奈地看着泛着迷糊的她,眉头紧皱。
他早就提醒她,湿衣服不处理和容易生病的,她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果然是病了。
苏仁忠又不能看着她这样不管,只能扶起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苏仁忠喊了好几声,也没把人喊醒,他摸着她身上依旧湿漉漉的衣服,眉头紧皱。
裹着这么湿的衣服,不病才怪了!
苏仁忠盯着面色通红的她,喃声道:“不是我想要冒犯你啊,实在是你这湿衣服不脱,你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苏仁忠也不管她听没听到他的话,便扯开了她的衣带。
两人之前身上穿的都是盔甲,不过摔下悬崖的时候两人的盔甲全都磨散架了,盔甲报废,所以这会儿两人都只剩里衣了。
苏仁忠解开她的里衣,却是瞬间头脑爆炸!
天!她竟然没有穿肚兜!!!
一片红白的脑子里,满满都是自己刚刚看到的雪白画面,苏仁忠连忙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将里衣重新给她阖上。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穿肚兜?
还是西梁的女人都不穿肚兜?
似乎是又想到那一片白净的皑皑白雪中两朵红梅俏丽的画面,苏仁忠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脸色更加烫得比她一个发烧的人还要滚烫。
此刻他甚至觉得他扶着的人都像个烫手山芋一样,他差点没将她给丢了。
不过如今他们两人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现在发烧成这样,他也不能不管她,如果真拖成了重病,那可就麻烦了。
苏仁忠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直接闭上了眼睛,开始尝试闭着眼睛给她脱衣服。
闭着眼睛看是看不见了,可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不小心碰触的机会却是增加了不少。
手背、掌心、指间时不时碰触到的细腻柔软,让苏仁忠的一颗心疯狂乱跳,明明脱一件衣服只需要呼吸间的功夫,可他却折腾了好久。
等将她的湿衣服,换上自己的干衣服时,他已经折腾的满头大汗了。
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他全身都像是被水洗了一遍似的。
将自己的衣服换给她之后,他才敢睁开眼睛,可却发现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太大了些,松松垮垮的,像是遮住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遮住。
苏仁忠颤抖着手,将她的领口往上提了提,然后将她抱到燃烬的火堆旁。
虽然火堆已经熄灭,不过余温还是有的,火堆旁的温度总还是要比其他地方高的。
苏仁忠将她小心地放下,看了她湿漉漉的裤子,到底是没这个勇气趴人家的裤子,只能将她的裤腿尽量挤干,然后将她抱到离火堆近些的地方,希望火堆的余温能帮她把裤子烘干。
他又找来两个树杈,插在熄灭的火堆上方,将她的湿衣服挤干水,挂在那树枝上烘烤。
看了眼还昏睡着的她,苏仁忠眉头紧皱,又看了眼外头倾盆的大雨,赤着身子冲了出去。
苏仁忠冒着雨,飞到悬崖底下,开始找寻草药。
苏仁忠在那荆棘丛中找了很久,身上全都刮伤了,也没找到其他草药,只有之前治伤的那种草药。
他只知道这种草药嚼碎了能治伤,却不知道这草药对退热管不管用。
实在找不到其他草药,没办法,他又只能去扯那种治伤的草药。
看了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口子,又想到之前她也被刮伤,苏仁忠特意多扯了些,才飞回了山洞里。
山洞中,她还昏睡着。
苏仁忠盯着自己手中的草药犯了难。
这里没有碗也没有碟,该怎么将这草药汁弄进她嘴里,最关键的是这草药还得嚼碎了才有作用。
苏仁忠过去摸了摸她依旧滚烫的额头,只能将那采药塞进嘴里,嚼碎了之后,将她半扶起来,捏开她的牙关,然后垂首。
盯着她那张绝色清丽的脸,苏仁忠脑海里都是她娇俏嗔怒的模样。
不想她这样昏昏沉沉地躺着,苏仁忠垂首凑近她,轻薄的唇瓣停在了她的红唇之上,将自己药汁滴到她嘴里。
她似乎尝到了苦涩的滋味,眉头倏地皱起。
“嗯?”或许是被这苦涩的滋味给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苏仁忠放大的俊脸。
看到她睁眼,苏仁忠也是惊了下,一时便呆愣在了那里。
她呆呆地看着苏仁忠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又见她们唇瓣相贴,以为他是在吻她。
“你……是在勾引孤吗?”她哑着嗓子问出了这么一句,也不等苏仁忠回答,她便直接将人给扑倒了。
苏仁忠完全傻了眼,嘴里含着药也不能说话,只见她伸手摩挲着他已经出了些胡茬的下巴,喃声道:“孤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
她说着红唇便覆上了他的薄唇,让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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