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中间是一片巨大的演武场,被规划成了并列的六大块,中间放着许多兵器架子,其中刀枪剑戟居多,其他冷门兵器也有,一些点完卯的汉子有的在单练,也有的在对打,边上则有许多人凑在一起看热闹,精彩的打斗总能赢得人群中一些长相英气的女同事的喝彩。
演武场的西侧是马厩,东侧是案牍库,北侧是连着的六座三进小院子,从西到东一次挂着炼狱司、伏魔司、锦衣司、皇城司、斩妖司以及侠武司。
六道司相传是原来是大乾开国皇帝高祖乾高帝所创,是为了巩固皇权,起初只有锦衣司,是一把立在文武百官和勋贵头上的利剑,也有查办专案之职;锦衣司权力过大开始膨胀,被拆出炼狱司和皇城司,炼狱司负责审问犯人,里面都是一帮酷吏,修为要求不高,皇城司负责网罗整理天下情报,监察神都百姓;后来六道司增加了守卫大乾、护卫人族的职责,增添了伏魔司和斩妖司;侠武司成立最晚,乃是先皇武帝所立,侠武也是辖武,目的是为了管理武林江湖,毕竟武以侠犯禁,侠武司就负责对接沟通以及监督各大门派,协调江湖纷争,最后缉拿武林败类。
其中六道司以锦衣司为首,六司相互独立但又相互协作,各司设有一名正三品紫衣使领神都卫将军、十名正五品朱衣使领千户、百名正七品青衣使领百户、千名正九品蓝衣使领校尉和若干名无品级蓝衣使,蓝衣使相当于衙门的捕头。当然这只是编制,炼狱司人数最少,人数虽然少,恶名却远扬,说能止小儿夜啼都是小瞧了,皇城司人数最多,里面很多人编制在炼狱司;另外六道司在各大州郡都设有分部,只有锦衣司和皇城司主力在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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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卯,两人就来到了皇城南外城墙的官办小吃街上随便找了家小摊点了两碗热腾腾的汤面吃了起来。
有一点需要补充,皇宫和内皇城之间有一道宫墙,内皇城有东宫太子的住所,西侧(不是西宫,西宫是皇宫妃嫔住的地方)有未成年又独自居住的皇子、公主的住所,南侧是太极宫殿群,上朝和皇帝办公的地方。
太极宫南侧有道内城墙,墙外有护城河,正中是承天门,俗称午门,再往南有一个广场,举办露天盛典和阅兵、誓师场所,再往南是外皇城,三省六部等衙门都在那,大臣们上班的地方,再往南是外城墙,朱雀门连接着朱雀大道。
而官办小吃街就在朱雀门外,是很多大臣们下朝、官员们上下班都会在那吃饭,嘴馋了也可以吃点零食。由于掌厨的都是御厨徒弟,材料都来自皇宫,所以生意好的不得了,尽管都是些小摊。听说,这小吃街也是那位乾高帝弄得,方便皇帝体验生活,也给了大臣们很大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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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凡喝下最后一口面汤,满足地靠在了椅子上,即使坐姿随意,可依然帅气。附近摊子上帮忙的小宫女都在一边干活,不时偷看那个帅气的青年,脸色微红。
“听李老头将,子衿姐你昨天遇袭了,背后是哪个不长眼的势力?”独孤凡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受伤。
开玩笑,这可是四品修为时就能压着另外五个紫衣使打的主,要知道那可是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三品高手,虽然没出全力,那也足以证明秦子衿的厉害。被神都百姓称为“女武神”,和神都第一美人永安公主并称“神都二美”,然而,在六道司,私底下都将她称之为母暴龙。
秦子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眼神习惯性地扫视着四周。
“不过是一个三品小妖罢了,战力不怎么样,可是逃跑的本领却不赖,让他给逃了,还有人给他做掩护。有些人呐,总喜欢为了利益和妖族勾结。”
值得一提的是大乾朝对本土妖族的采取怀柔政策,只要遵守大乾律,就可以避免斩妖司的猎杀,四品化形境以上的妖族可以登记妖册,同为大乾民,甚至可以为官,六道司里也是有妖族的。
“哦,竟然能从子衿姐手里逃了,看来还是有不凡之处的。既然有人与之勾结,那么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还会露出马脚的。”
两人结了账,又回到了不远处的六道司,在锦衣司的院子里走进了不同的房间。
六道司六点左右点卯,但正式上班要到八点,吃早饭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虽然同属于锦衣司,但一个是一把手紫衣使,每天要处理很多事物,一个是主管破案的朱衣使,则空闲很多,处理完一些杂事还能上街巡逻,比如勾栏听曲、茶肆听书。
当然,独孤凡可不是上班时间去勾栏听曲摸鱼的人,他只会去茶肆听书,因为茶肆有很多南来北往的江湖人能打探到很多情报。
屋子里有一个身高超过两米,胳膊有他大腿粗的满脸络腮胡的朱衣大汉在翻看卷宗。
“大熊,万县伯查得怎么样了,有小半个月了吧?”独孤凡走过去用力拍在大汉的背上,只感觉拍在铁板上一样。
大汉也没感觉到痛,只是抬起头挠了挠脑袋,憨厚一笑:“差不多了,兄弟们盯了许久了,证据也足够了,就在这两天了吧。”
独孤凡脸上露出愤恨表情:“定要给这种给人贩子提供保护网的人渣绳之以法,背后不论还有谁,都要追究到底。”
熊大汉满脸正色的点了点头,接着脸上浮现了纠结的表情,支支吾吾的。
“熊霸天,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有什么不能对兄弟说的,别婆婆妈妈的。”
熊大汉一咬牙,弯下门板似的身子,凑到独孤凡耳边小声道:“凡哥,你也知道老熊俺有食铁兽血脉,虽然俺只觉醒了一丝,但俺那两个小崽子还是很有希望的。前日俺那婆娘派人传来口信说,崽子们要突破到七品寻脉境了。
“前年你刚来那会儿,俺不是带你抄了成都侯的家吗,那快上古食铁兽的妖骨俺偷偷扣了下来没有上交,后来拿回去让那俩崽子时长舔一舔,能觉醒更多食铁兽血脉。”
独孤凡在大汉玩下来的肩上捶了一拳,笑道:“这是好事呀,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还怕我送不起礼不成。”
“凡哥你说的是什么话,俺熊霸天是那种人吗?第一眼看到你,俺就知道是俺贵人,这两年跟着凡哥,俺老熊得了多少机缘和好处?主要是俺不敢向头儿请假,凡哥你不是和头儿关系好吗,能不能帮我说说。
等办完万县伯这件事,俺就打算回老家一趟,来回少说吧得个把月吧,俺手下那帮兄弟凡哥你照看着点,别让他们给人欺负了。”
这时,正当独孤凡拍着胸脯满口答应时,一个瘦削的黑袍小姑娘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胸前的山峰一颠一颠的,波澜壮阔。
“老大,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