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一种沉默震耳欲聋的现象,好像她身边好似真没有哪位缺心眼的大人物,上来惜字如金,直接甩个大句号。
叶雨繁回复他:[????????]
轮到叶雨繁,她被好胜心冲昏头脑,在对话框里扣满大问号。
该说不说是这招是真管用啊,闻凛明屈尊降贵肯回信了。
w:[那天,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说?]
闻凛明在手上打完一行字,反反复复斟酌看几遍,感觉用词不太妥当。
他斟酌一会儿,先开个头:[之前vx号,不能用了。在我去英国没几天,莫名出现了bug。显示登录异常,现在这个是我的新号码,今日你有任何需求的话,可以用它来联系我。]
叶雨繁双腿盘在一起,不紧不慢扫两眼消息而过。看第一遍时,她没发现对方不请自招的话欠妥当。
正当刚准备回消息,骤然被屏幕里需求那两个颇有深有内涵的文字,明晃晃刺激到双眼。
她对他能有哪门子需求……
叶雨繁好气又被他用词不当整笑,回话:[我尽量不对你有需求。]
闻凛明手搭在窗户框,查看消息,冷不丁反应过味儿。他打开二楼窗户,任由手边夹着的烟雾流向窗外,他望着家家户户万丈高楼平地起,不经意投射目光在叶雨繁那间禁闭红木门,面上扯出个冷笑,其中包含自嘲的韵味。
w:[那天,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叶雨繁坦坦荡荡,回:[是!]
w:[等有空出来约个饭吧,在家实属不便。]
就算他不说,叶雨繁也不至于傻到大动干戈,自投罗网跑回束缚了她十多年的牢笼,既然已经是挣破困境雏鸟,就没必要在旧地重游。
叶雨繁:[周五晚上可以吗?]
闻凛明摁灭明明暗暗的烟头,嫌麻烦打字直接发了个语音条过去,“可以。”
——
次日,叶雨繁照常坐公交去上班。临下车之际,天空不作祟,开始掉落毛毛雨。她今天穿了件毛茸茸外套,露出来的一张白瓷小脸在冷雨中分外楚楚动人。
刚走到校门口,叶雨繁正要准备掏出校级人员身份证明,然而没拎包那只空手,莫名其妙被塞入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周靖宇站在叶雨繁身后,眸光定在前方女生身上,呼出来的气息如细雨绵绵,随风而散。他把手里唯一一把伞柄,抛光隐晦递给她。
而后,他要装不装得像个正在赶时间的过路人。绕过叶雨繁抢先一步,抬步走进校园。
现在是教职工上班时间点,整整比孩子到园提前早一个小时。现如今偌大拓大的校园里遍地寂静无声,叶雨繁顺着雨滴落下来踪迹,幽暗,晦涩的视线落在前面那一抹高大沉默身影上。
她撑开雨伞,慢吞吞朝主楼行走。雨水劈啦吧啦冲刷积了一层灰的水泥地面,伞边顺势滑落的水珠,打在坑坑洼洼的小水泡,漾出一团清透水花。
踏入主校台阶,头顶有蓬檐遮挡,叶雨繁把雨伞收起,推开大门,大厅里周靖宇正和李悦玉聊天,听到声响,二人同时看过去。
叶雨繁隔岸观火似的看向他们,面上微赧不自在,而眼前他们两位可是学校极具话语权的重量级别领导,
于是,她半天憋出一句“周导,经理……早上好!”
李悦玉明眸光微,语气和善:“小繁,来的挺早的。”
“诶呀,现在年轻人,最不喜欢早起。”李经理,眼神一转,睇向一旁浑身湿淋淋周靖宇,“周导,我说的在理不。”
周靖宇看不出好表情,“还算凑合吧。”
叶雨繁眼尖,把这俩人眉来眼去的举动尽收在眼底,心里酸涩涩的莫来由很不是滋味。
以外人角度来看,周靖宇做事随意,冷淡不屑一顾,真挺难相处的,还不讨喜。生人勿近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一点不说屈他。叶雨繁凭借大学时期对他莫名两可的认知,自我总结出但凡能近他身的人,相必多半是跟他一同共患难过或者是他牵肠挂肚值得信赖的人。
李悦玉正对着叶雨繁,一身职场* 女性黑色正装,姿态端庄阔气,她盯着滴滴答答落水的雨伞,意味深明点破:“诶,小繁老师你手里的雨伞跟周导在新疆带回来的那把,好像是同款嗫。”
“周导你看看呗,跟你了三四年的宝贝黑伞,跟别人撞衫了。”
周靖宇语气傲慢,明显是来了火,直接不留情面批判:“能又如何。”
说完话,周靖宇转身欲往出走,才刚走了两步,似又想起什么头也不回,态度硬冷,撂下一句话:“李悦玉你有时间把公益活动的详案书好好整理给我看,我没空听你在这试探这个试探那个。”
“无聊至极。”
明显是一句警告话语,李悦玉丢了留面子,而且还是在新老师面前,多少有点站不稳脚跟,刚立好的人设顷刻间崩塌瓦解。
她轻嗤笑一声,立刻找回状态。消眯之感迅速被驱散,她对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