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但这次,好像是叶雨繁第一次近距离看他。
但该说不说,他这人真热情。
这嘴好似架上了玉米加农炮,逼逼叨叨个没完。
性格开朗,也算一项优点。
完美传承北方人热情好客的风范,不像开车那某位,叶雨繁在心里直泛起嘀咕,而后悄悄用余光打量他一眼。
到还在拉了个死人脸,真够会摆谱的。
轿车匀速行驶在高架桥,导航女声语音包在时不时提醒。沿途的风光模糊隐隐绰绰,叶雨繁大脑突然蹦出刚刚转瞬即逝的那个背影。
突然间,叶雨繁心中萌生出一种渴望再次见到他的念头。想法在心中悄然作祟,男生带来的浅香青桔柠檬在她心头萦绕不散。
实际上,叶雨繁向来对带有香味的事物兴致缺缺,然而不知为何,唯独他身上的青桔柠檬,却能令她瞬间铭记于心。
这种莫名而来的感觉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
车子驶入市区,开入“文景花城。”
闻凛明跟保安报备登记,把车开入小区里。绕了一圈后在隔壁四号楼找到个空车位,他操作按钮,让车熄火。
叶雨繁也扯下安全带,这一道,她与闻凛明无话可说,就像是看似熟悉实际“不”熟悉的陌生人。她抠开车门,刚要伸脚下车。
后车座裴松霖探出头,笑嘻嘻的说:“那个,闻哥,雨繁妹妹。我家那边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改来我必带上好礼好酒,前来拜访。”
闻凛明点了下头,这在人情世故上小子还挺识趣,他把手里车钥匙,抛个弧线落入裴松霖怀里。
临走前,特意留下一句好话:“谢了,兄弟。”
闻家是三号楼,还得往回走个五分钟。
在回去路上,叶雨繁闷头兀自走在前面。留闻凛明一个在后面闲荡。两个人的间隔不过三四米,若是前面人愿意慢走,等一等或者是后面人小跑一步来便能并肩同行。
可一个不进,一个不退。
终究还是不同频,无法相交。
最后是叶雨繁拖着行李箱,率先一步进的家门。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过的她,见到刚做完饭的刘女士,本以为她会来一通嘘寒问暖。
可万万没想到,刘女士第一个关心的人不是她,而是询问闻凛明怎么没回来。
心酸苦果,不知如何是好。
叶雨繁杵在原地,心底油然生出一种她是外人前来亲戚家做客的陌生疏离感。
好像逃离。
“你愣着干嘛。”闻凛明进门后,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然后,叶雨繁看向他弯腰打开鞋柜。拿出来她的粉兔子拖鞋,摆在她脚前。
继而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换鞋进屋。可别像个守门神一样愣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又给她气受了。
一见闻凛明后脚进屋,刘女士直接乐出牙花:“小明回来了,快进来洗洗手吃饭吧!”
叶雨繁愤愤不平,面色自然也好看不了哪去。真虚张声势,还真把自己当亲妈看待了。人家愿不愿意还是另一说。
闻家这房子总共有两层,属于复式楼。上下两层加在一起,总共200多平方米。房向朝南,总四个卧室,三个卫生间,两个大厅,阳台在一楼附加能让人视野进一步开阔的大落地窗。
屋里装修是典型的现代风格,略偏欧式。大理石地板以及简约风的背景墙。洁白的墙面上挂有散散的插画以备来当装饰物。
二楼的卧室,是他们二个小孩的。
叶雨繁换上拖鞋,一声不吭的拉着行李箱。朝二楼上去,楼梯黑色是旋转式的,扶手采用了金属材质表面光滑简约。两侧过道分别安装了声控的led灯,为楼梯区提供了充足的光线。
她每走一步,暖灯会根据人的步声就会亮起。叶雨繁来到二楼,嗅到空气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还挺好闻的,丝丝缕缕花香魂牵梦绕进入鼻腔,逐渐的抚平身下那颗烦躁的心。
叶雨繁的房间在最里侧,她将要推开门的时候瞥见面,通风口窗台上摆放个直束半透明花瓶,里头插着两只微微盛开的洁白栀子花。
走进卧室,叶雨繁先把箱子推进床脚。然后,她没准备现在换睡衣,于是乎就扯把椅子坐上去。
她看着梳妆镜里映出的自己,表情淡淡。看不出是喜是悲,一双眼睛生的倒是好看,圆溜溜亮晶晶的,像幼鹿一样,无辜又清纯。
几分钟过去,叶雨繁还在看着镜中的自我放空。而下楼大厅,原木餐桌一叠叠精美的托盘上摆满数类吃食。
刘女士摘掉围裙,从厨房走出。没见着女儿身影,她转身来到楼梯口,朝二楼的方向喊了句。
“叶雨繁下楼洗手,吃饭了。”
声音挺大的,叶雨繁回过神来。推门下楼,路过卫生间又顺道进去洗个手。
水流成直线哗哗流淌,叶雨繁摘掉手腕处的白色皮筋被脑后的头发高高束起。
曾经,她刚来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