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杰很头疼。
老王实在是快被憋疯了。
这混蛋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身为王家的长子嫡孙,但骨子里和叶浩他们其实是一路货色。
不过现在呢?年纪大了,慢慢的也成熟了很多。再加上他的老爸坐到了八处掌门人的位子上后,为了不给其他人留下什么可以落话柄的小尾巴,老王也是沉稳了许多。
当他原本就是那种跳脱的性子。
为了家族而强行改变自己的习性,那种痛苦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了。
带他去国外浪摆一圈?
那有什么用?
到现在不论美帝还是韩仲宣,亦或者‘海德拉’,甚至教廷那边都开始自动结盟,对邢杰已经有了针对性的防范。
当然,那是指公事上的。
因为整个邢杰小队现在实在是太强势了,贼不走空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的写照!
至于私底下,关系仍旧是相当的好。只要不提工作,陪你喝酒喝到死都行。但是一提工作,抱歉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这种拙略的借口那是张嘴就来。
没有任务,强行插手他国的事宜,那是绝对的禁忌,嗯,起码那是表白面上的。但是现在没有任何的线索,即便是想带老王出去,也没有任何的地方可去啊。
……
老王很失望,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
只能是等到有线索再说。
于是这时间也是一闪而过。
一个月的时间内,邢杰可以说是忙的要死。先是陪着叶浩的家人直飞德国那边,商量耗子的结婚事宜原本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等到慕尼黑才知道,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叶浩虽然是顶级家族,但是布丽塔的家中同样也是豪门大户。门当户对这一点是不用说了。然后就是结婚的地点,相关的礼仪,到时候所邀请的亲朋,结婚的方式等等,差点把邢杰给弄得崩溃。
“这已经是看在两国习俗,宗教不相同的情况下尽量的精简了。不然的话,如果按照布丽塔家族的家规,那种繁杂程度连我都无法忍受。”
这是叶浩的父亲私下里对邢杰说的。
虽然有抱怨的意思,但是能看得出来,叶家对布丽塔这个姑娘还是相当满意的。
当然,小舅和舅妈两个人就相对来说简单多了。
小埃米本来就是伊莎贝尔舅妈的表妹,而李四石在世界考古圈里的名气也不小。再加上最近连续在顶级学术论坛中发表的重量级论文,已经让世界上许多顶尖的名牌学院对他非常重视,至于邀请他去当教授的信函早已经像是雪花一般。
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当然就是人才!
这一点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说是绝对的真理。李四石的家中虽然平凡,但是小埃米的父亲却对李四石大加赞赏。
于是结婚这件事,就顺理成章了。
等到两家人再次回到帝都,邢杰就再一次马不停蹄的踏上了新的征程。
虽然很不高兴,不过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埃默斯这个老朋友又是惹出了麻烦!
对此,老王同志喜闻乐见。
相聚在机场的时候,不停的和叶浩他们击掌,完全就无视了邢杰那黑黢黢的一张臭脸。
“这次我们主要就是在尼泊尔境内。不过所处的位置相当的敏感,我希望某些同志要克制一下自己那焦躁的情绪。还有耗子啊,你这段时间就安心当你的新郎官吧,所以后勤这一块就归你负责了!
剩下的和以前一样,我是这次的队长,如果有什么意外,巴桑接替我的位置。最后我再说上一句,阿三那些人什么秉性大家都清楚,上次我就在那边吃了个闷亏。所以这次什么禁令不禁令的我就不下了。有人敢找事,那就让他们知道哥几个的厉害!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
等到邢杰再次来到樟木镇,看到那高高飘扬的红旗和高大的海关。
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此,巴桑也是一脸的微笑。
当年邢杰硬拉着巴桑坐上了那辆吉普车,谁能想得到,当年两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现如今也是闯下了诺大名头?
八处的证件很管用。
完全可以无视那长长的队伍,不过是亮了一下证件后,就直接开着车子向着巴德岗直接就冲了过去。
“这几年没来,看样子旅游资源恢复的还不错。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游客了。毕竟当年那一场大地震把那些大型的古建筑毁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的杜巴广场边上的寺庙,基本上可以说都是新建的。”邢杰在车上撇着嘴说道。
他是最讨厌这种翻新的古建筑了。
特意做旧和时间的流逝这两者之间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啊。不过现在不是想着怎么去旅游,而是要赶快找到埃默斯。
电话里说的那么紧急,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七月份的巴德岗已经是燥热不堪,相比较上次的凉风习习,现在则是浑身难受的要命。再加上电力的不稳定,水资源的污染,不过是一会功夫,邢杰的身上就像是被泥浆淌过一样。
又热又渴,但是想喝水而不拉肚子?建议你还是喝瓶装水吧。
实在是没有本地人那种勇气,明明就是泛着一股怪味,透着古怪的黄色水都能面不改色的直接喝。
这让程煜惊为天人。
“这丫的不会是被人给追杀吧?怎么躲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着这些郊区那黑乎乎的破房子,老王一边擦着汗,一边纳闷的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天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在他的老窝泰米尔街里呆着。那地方怎么也会比这里安全不是?”邢杰喝着水嘟囔道。
虽然是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但是手早已经紧紧的握着马格南蟒蛇的枪柄了。
很不对劲,埃默斯现在可是东南亚情报掮客的大头头,一般来说没有人会招惹他。但是到现在看来,这家伙不会是被手下叛变玩命追杀吧?
突然间,整个贫民区里光华大作,最少也有十盏以上的探照灯直接就把邢杰周围的地方照的是亮如白昼。
“哈哈,幸运的杰。几年不见,怎么也不见你来新德里找我这个老朋友聊聊天?我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啊。”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而这个声音让邢杰颇为耳熟。
虽然没有见面,但是再印度和尼泊尔有谁对邢杰如此心怀恶念?
那只有阿舍.迪瓦尔中将了。
“将军,好久不见。本来也是挺想念你的,不过这段时间忙啊。听说前两年你们去了大雪山那边旅游?雪景怎么样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也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
阴损的很啊。
当年大雪山遗迹的最后崩塌,邢杰他们是撤离的快,没有什么损失。
但是阿舍.迪瓦尔的那批精英手下可是死丧殆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