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谈话过后,稍稍缓过气来的青海一枭,立马风驰电掣,速度陡然加快。
林平之听着耳边的呼啸风声,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某一刻,林平之心下一动,眼睛陡然睁开,精光一闪,立马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青海一枭一愣,尚未回应,便见刀声疾呼,迎风破虚涌现……
青海一枭连忙一闪,疾飞半空落在一一截粗大的松木之上,定睛一看,那时一个身穿黄色僧衣的高挑和尚,他显然认得这和尚,立马破口惊呼道:“宝象——,是你?”
“岂止我一人,你看——”名唤宝象的和尚嘿声一笑,轻挑下巴示意,便见从林两边又走出两个和尚,皆是血刀老祖的弟子,名作善勇、胜谛。
见此,青海一枭暗叫不好,却故作不屑道:“原是你三个秃驴,你们不在血刀门纳福,来着消遣我来啦。”
“哼——,贼王蛋,你就被给老子装傻充楞了,快把人交出来,老子可以饶你一命。”宝象破口大骂道。
青海一枭一听怒火三丈了,心念急转,便用腰带把林平之系在树干上,随即众人眼前一花,便见他身形迅捷地跃落地面。
三僧见此,立马携刀上前扑去,青海一枭亮剑一晃,‘叮叮——’几响,兵刃交接,瞬间过了几招,旋即卷身飞转出去。
三人连忙追赶,却见一阵白雾飞扬,数不清的粉末钻进眼中鼻里,立马闭住五窍,但为时已晚,顿时觉得双目剧痛,宛如火烤烧灼一般。
“呀——”剧痛难耐的善勇,立马捂眼惨叫起来。
“石灰粉——,你这、卑鄙小人——咳咳——”胜谛张口怒喝,但四散的粉末立马就钻进喉咙,不由得一阵干咳。
这时,青海一枭趁三僧不能目视,一式突刺急攻偷袭。
瞬间,血光涌现。
身受重创的胜谛和尚痛叫一声,其余二人身形应声而动,立马变换位置,掠向斜上方,旋即化作三角围攻。
暴露位置的青海一枭,被三僧步步逼近,不断收窄范围圈。
青海一枭顿如笼中困鸟,四面碰壁,插翼难飞。
在‘叮叮当当——’不断的撞击碰响中,时有鲜血飞溅,尖锐嚎叫。
目睹一切的林平之暗叹一声,看到这一幕他就知道青海一枭要完蛋了。
青海一枭即使再强,这时也不可能在三僧的围攻之下脱身而出,只见他们武功虽不如其师血刀老祖般炉火纯青,却也是挥娴熟自如,刀法已然登堂入室,配合起来更是默契非常,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竟能做到招招无误地击在青海一枭身上。
而青海一枭只能在防备三人的攻击的前提下,还要用怪异吼声去掩饰自己出招的痕迹,争取尽快一步除掉对方,突围而出。
守久必弱,青海一枭尚未成功,身上就已经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青海一枭可能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牙一咬紧,眼看着挥向他而来的猛烈一刀,他不不挡不避,反手一剑,后推一刺,直插出刀人的腹中。
一道血花飞溅而出,身后的善勇应声落地。
宝象大惊一喊,“师弟——”
深受重伤的青海一枭见空立马后退一边,冷笑道:“这才是第一个,我就要看看你们还有多少个脑袋给我削。”
言罢,青海一枭身形一晃,急速逼近,剑气森寒。
林平之见着青海一枭扳回一局,依旧摇摇头。
青海一枭杀红了眼,那两个和尚又岂不是打出了火,先前他们想着胜券在握,又爱惜身体,不敢直接下死手,可如今死了一个人,就彻底没弯转了,那还会留手?
果不其然,就见二僧刀法顿变凌厉迅疾,奇诡难测。
胜谛一刀劈下,力若千钧,势不可挡,青海一枭连忙双手持剑硬接抵挡,却见那刀身陡然一转,刀背顺着交接之处下划摩擦,‘吱——’一声,火花四射。
锋利的刀尖下钩顺势而下,直插青海一枭的下阴之处。
见此一招,青海一枭立马魂飞胆丧,陷入两难之地。
他的剑锋继续往前攻击,未必能快过胜谛的血刀,但若回击只会加快血刀的逼近。
此时此刻,他倚之锋利的长剑,已成为他通往生路的绊脚石。
生死之间,青海一枭亦是果断之人,立马弃剑惊退。
而这时,宝象和尚经已等候多时,血刀出刃,如同活的蛇一般,急速前进,如同张口血盆大口一般,直击要害,饱饮鲜血。
时至至今,青海一枭败局已定,但他眼一发狠,咬牙切齿,宛如一只临死反扑的猎豹,面对着直面攻来胜谛,他脚尖一跃,化作一道闪电,不偏不倚的向前攻击。
胜谛大惊,立马想要逃脱,却因适才身受重伤难以急速移动,连忙持刀迎击,当面对青海一枭悍不知死的反扑,依旧没用。
就在他的刀锋穿破青海一枭腹部之时,他的面门也中了青海一枭的全力一掌,顿时头骨碎裂,脸上出现了一只凹显的深刻掌印。
‘轰——’的一声,两具尸体应声落地。
而宝象和尚听此,也是长吐一口气,似乎心头上大石也一同落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宁静的林间就尽数染上了猩红血色。
而这时,宝象和尚一抹眼皮,随即睁开眼睛,两眼甚大,湛湛有光,哪有石灰灼伤的痕迹。
林平之心底一沉,难怪宝象能全身而退、活到最后,这和尚好心机呀!
宝象抬眸望向林平之一眼,咧嘴诡笑,随即脱去身上的袈裟,抖干净身上残留的粉末,便一跃上树。
“你这小白脸就是林平之?”提起林平之的衣领,端详问道。
“正是在下。”林平之点点头,答道。
宝象哈哈大笑,连叫三声好,道:“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跟我走。”一道浑沉吼声,气足力全,毫无一点经历激战后的虚耗。
林平之应道:“我也想,可是我如今不能动弹,不如阁下先把我的穴道解了,如此一来,就不必麻烦阁下了。”
宝象呵呵一笑:“不麻烦,不麻烦,听说你这崽子特能跑,你一脱身就跑没影了,岂不扫兴。”
林平之点点头,回道:“既然如此——”
话锋一转,“还是不用麻烦阁下了。”
宝象突生警惕,顿觉毛骨一悚。
却已经迟了,本该无法动弹的林平之,陡然一掌拍向宝象,‘噗——’的一声,力大气沉。
宝象应声落地,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坠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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