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吕轻柔来访
何秦正眼露笑意,低头回吻慕千姣的额头,珍视而珍重。
“虽然我也担心小妹一个人在外,但是人总要学会成长,小妹这次去经历、去历练,或许就是她的机缘。况且,趁此机会,让我们这些人改变改变陈旧观念也是极好的。”
何秦正现在深刻的意识到,是自己爹娘他们,非要强迫何阑珊,逼迫她违背自己的心,这件事上是他们的错,也是时候改变了。
在何阑珊来信后的半个月,家里的气氛终于慢慢恢复平静。
尤其是赵双喜慢慢接受了何阑珊联系不上这个事实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距离原本何阑珊在家时候的温馨,还是有很大的距离,比如,大家都刻意地不怎么提何阑珊,并且是连这三个字都尽量避免提及。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以何阑珊那封信为信号,家里总算是能隔三岔五就收到何阑珊寄回来的信,主要是报平安和讲述一下自己丰富多彩的经历。
就是这个时间十分不固定,导致赵双喜每天都得跟门房确认两三次今天是否有收到何阑珊的来信。
除此之外,赵双喜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摸着何阑珊的那些信。
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多多少少能安心些。
这天何府里还是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平平常常的,大家的日子似乎过的也没有什么起伏。
唯一不同,让慕千姣很兴奋和激动的是,有些日子未见的好朋友吕轻柔上门找寻自己来了。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慕千姣欣喜地看向吕轻柔。
吕轻柔直白地回答,“还不是阑珊这么久不见,我想要来看看她是不是回来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阑珊啊,她现在还在外面不知道去哪里悠闲着呢,我还是送客,你自去外面找她吧。”慕千姣故作醋意,说着就起身要离开的样子。
吕轻柔忙起身拉住慕千姣的手臂,“我的好姐妹,怎么说着就生气了,再说了,你不是说要赶我走嘛?怎么你反而先离开。”
“你说的在理,那就请你离开啊。”慕千姣顺着吕轻柔的力道坐了回去,面带笑意地说。
吕轻柔知道慕千姣也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笑着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舔着脸说,“我怎么可能自己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脸皮厚如城墙。”
“你啊,以前脸皮可不是这样,现在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比我们脸皮都厚了。”慕千姣故意打趣她,话锋一转,想起何阑珊,就有些怅然地嘀咕着,“也不知道阑珊出去这么久,到底要多久才回来。”
吕轻柔也跟着一只手撑住下巴,惆怅地望向门外碧蓝的天,“是呀,好想念阑珊。”
“不过她倒是时不时会送信回家,从信里来看,她日子过得也是不错。”慕千姣看到吕轻柔低落的样子,温柔安慰道。
“什么?她都不知道给我送封信,还当我是她闺蜜嘛!”吕轻柔一下子直起身,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
自从何阑珊离开之后,吕轻柔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一直都提着心担心得不得了。
何阑珊都记得给家里报平安,却不跟自己来封信说说近况,让吕轻柔气坏了。
“不行,这个委屈我受不了,你有没有她的地址,我必须写上一篇去好好骂骂她。”吕轻柔越想越气,甚至想和何阑珊当面对线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再说了,阑珊肯定时不时就会换个地方游历,说不定寄出去,她都到别处了。”
“我们要给她寄信,难!只能等她主动给我们寄。”
慕千姣最后总结道,“再说了,给你送信儿,那信儿万一要是落入你那个继母和妹妹手里,还不一定要出去给阑珊宣扬成什么样子呢!”
慕千姣的话成功说服了吕轻柔,她满腔的斗志一下化为虚无,整个人的气势都一下矮了一头。
吕轻柔不得不承认,还是自己疏忽了,这信儿要是真落入那两个人手里,出去乱说这件事,摸黑败坏何阑珊的名声,那就真是她的罪过了。
“算了算了,那我去她房间参观一下,看有没有机会给她小小捣个乱,等她回来看到非得气死她不可的那种。”吕轻柔气愤地举起手,攥紧拳头在面前晃了晃,以示决心。
“好,好。”慕千姣偷笑着随口应和道,然后同吕轻柔一道去了何阑珊那屋。
自从何阑珊走后,即便是还在生气的那段日子,赵双喜都不忘让人每日打扫她的房间。
而且,赵双喜一定会强调的一句话就是,“必须保持屋里东西原封不动啊。”
因为赵双喜希望何阑珊回来,她屋里的东西还能是熟悉的样子。
当然,这也方便了赵双喜自己时不时地到这里来,睹物思人。
“除了阑珊人不在,她屋里都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啊。”吕轻柔才从门口进来,抬眼就将整个房间的景象收入眼底,一阵感慨。
慕千姣此时已经撩开珠帘,走到了里屋卧室里,而吕轻柔现在还有些发愣的站在珠帘外面。
吕轻柔正听见,慕千姣目光扫过了屋里每一处细节后说道,“婆婆每日派人打扫的好好干干净净的,确实和阑珊刚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吕轻柔回过神,顿了顿,想要跟着慕千姣走进珠帘里,然而吕轻柔都还来不及抬脚,一阵风扫过后,她手臂上就传到一道炽热的温度。
“小妹!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怎么回来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一道男声语带抱怨地说着。
“你该不是打算回来一下就又要跑吧……”他正说着,但在吕轻柔转身和自己对视的一瞬间,他就猛地噎住一般,说话打顿的同时还语气越来越虚。
原来,这天正巧是何秦茂的休沐日,他在外面瞎逛了会儿,觉得无聊,又想到自己独身在外游历的妹妹何阑珊,他就抱着些莫名的期许,来到了何阑珊的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