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莫非为人的原则。
既然卢盈盈拿来了百花酿,自然他也会再教一招锁元指;卢盈盈学到新的招式后,欢天喜地地跑到偏僻的角落去修炼。
至于这瓶百花酿,莫非当然也喝了个干干净净;自已已经喝了两口,总不能再还回去吧。再说百花酿的事情,自然是由卢氏兄妹两者之间自我解决,卢仲方就算再气恼,又能将自已的亲妹妹怎么样呢?
这个丫环嘴上说是怕哥哥发现百花酿失窃才私下逃遁,莫非却不以然,更可能是这个丫头馋自已的禁绝神指;怕自已离开后,她学不全了,于是离家追了出来。、
这点小心思,莫非自问还是看得十分通透的。
快船出了河口,驶入了宽阔的通天河中;卢盈盈显然很少于船上生活过,表现得十分兴奋,从船头跑到船尾,又从船尾跑到船头;冲着升起的晨曦哇哇惊叫不已。
莫非懒得去管她,自顾回房间中看书修炼不缀。
自出门以来,他击杀了数名宗师,吸纳其气血;并且又得到宝物玄阴珠,时时吸收转化。现在他的黑洞面板已经变成了。
黑洞23级;攻22,防20,隐5,遁10,闪2,神8。
没有错,攻字符已经从17升到22级,足足升了5级之多,虽然灵能池已经一空;但莫非还是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果然强劫胜于苦耕。
自已既能替天行道,击杀坏人,荡清世俗;又能修炼升级,不断变强;真是双全齐美!
在记忆中,黑心老魔动用吸灵爪劫掠他人精血内力,往往要经过大半年时间才能缓缓炼化吸纳;并且每过数年,就要动用某种秘法洗炼全身,将那些劫持过来而无法吸纳的杂质排除体外;其中此秘法也是有相当风险,每动用一次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又大一丝。
可以说老魔动用吸血爪虽然收获不小,但隐患也是极大。那像自已有黑洞护身,万能皆噬皆化,无时不刻运行,自动吸收。老魔苦心孤诣创创造的灵技仿佛天生就是配合为自已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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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二天,莫非就一直躲在舱室中,懒得外出。就连餐饮,也是卢盈盈亲自送来;亲自收走餐具。
莫非知她的小心思,无非是想讨好自已,留下好印象,自然是由她去办。
他闲的时候,自然就是翻看那些笔记传奇小说等等打发时间,同时一边吸纳从玄阴珠中的寒能。
这天黄昏时分,船只于河中一处沙洲停了下来,淮备过夜。
卢盈盈好奇地问道:“钱老大,为什么不像昨天那天停在岸边,而是停在这里?”
钱老大心中苦笑,解释说道:“小姐,你不知道,这一带地方不太平!”
卢盈盈一听立时来了兴趣,整个人显得意兴勃勃:“哎,钱老大,什么不太平;是有贼子么?”
钱老大无奈地解释道:“这里一带荒山野岭,附近又没有人烟;虎豹之类猛兽出没,晚上有时候会到河边喝水;万一碰上却是不妙!”
他这么一说,卢盈盈就有些不屑,哼了声道:“我道什么,原来是几只虫豸!它们若敢来,哼,我一剑一个,正好试试我新练成的绝技!”
钱老大摇头,劝说道:“小姐,你千金之躯何必要冒风险;我们停在沙洲上,离岸至少隔着十余丈的水,那些猛兽是过不来!不过晚上大家还是不要松懈,听说不久前在这一带,当真有强人劫了船去!”
卢盈盈抽出剑来,嘿嘿笑道:“如果真的不长眼的小贼子来到,就是他们倒霉!”钱老大好生无奈,他在这二天中也是费尽嘴皮想劝这位千金小姐回转心思,返回家中;但这个姑娘明显是游兴上头,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他吩咐船员们去搬出家生,淮备埋锅做饭,这时看到莫非走出来,于是忙低头打了声招呼。
莫非点头回应,他也是在舱室内呆得久了,有些闷气,所以出来透透气。卢盈盈眼珠子一转,亲亲热热地叫了声莫先生好。
莫非淡淡应声,随意于沙洲上乱走;此沙洲显狭长形,宽不过十余丈,长倒足有百丈。上面除了中间位置长着七八株绿树外,其他地方都是放眼望去,一片青草。
此时夕阳西下,远近大段大段江水连同这个沙洲都染上一层红黄之色。
莫非随意走着,卢盈盈跟屁虫一样随于后面,没话找话。不是说这天边云彩好看,就是那只蜻蜒飞得很高之类。莫非心中明镜般,暗忖:饶你如何讨好我,如果还是存着拜师的心思,那就绝不可能。
两人快从沙洲这一头行到那一头,忽然卢盈盈伸手一指上游,奇道:“莫先生快看,有船要下来了!”
果不出其然,一艘模样跟快船差不多的走舸正背着夕阳顺流而下;这船只比起卢家船却是小一大半,隔着远了,可以看到上面或坐或站着三个人。
这条小船看样子也是朝着沙洲而来的,不过看到沙洲上有人;略一停顿后,最后还是一直漂了过来;于沙洲最北端停了下来。
江湖旅行,当真是要步步小心;遇上不相识的人,彼此素昧平生,谁知对方是好是歹;但于此荒山野岭之所,停泊于岸边也是风险不小;而此时已经快近天黑,附近也有没合适的泊点。
那三人停船走上沙洲,遥隔着数丈距离看到莫卢两人;其中那个蓑衣斗笠打扮的中年船夫低头于石块上系绳;而剩下两者应该就是乘客,此两人皆是年轻男性,看起来是结伴出行。
居右者蓝衫轻绶,细长脸,肤色白暂,一双细长的狭眼,嘴角边总是含着一丝似笑非笑,他拿了一支洞萧轻轻地拍打着掌心。居左者一袭白袍,他那种气质倒让莫非想起一个名叫西门吹雪的人物;气质卓冷,高矫而绝;但莫非印象中的西门吹雪面貌冷峻,不苟言笑,可谓冰山美男子。
而这个白衣人却是长身玉立,眉目如画,温润如玉;他看到莫非两人望来,含笑微微点了点头。莫非也是略一点头,转身就走。江湖偶遇,素无往来;点到即止就好,冒然唐突,那就是犯了大忌了。
卢盈盈跟于他后面,细声感叹道:“哇,那人长得挺好看的嘛!我哥虽然也喜欢穿白色衣服,但跟他是没法比的!”
莫非好笑道:“别乱想了;你哥是没法和她比的。此人是个女的!”
卢盈盈瞪大了眼睛:“她是个女的?”说罢不信般又回头看了几眼“莫先生,隔着这么远,你怎么看得出来,不会是看错了罢?!”
莫非淡淡道:“你爱信不信!”说罢大步行开。
卢盈盈急急追上来,讨好地道:“莫先生我错了,莫先生神目如电,纤毫皆现;你说她是女的,肯定就没有错!”
跟着又笑嘻嘻地道:“你说她一个女的,却打扮成一个男的;和一个年轻的男性一起乘船外出。。。嘿嘿”
莫非不解,卢盈盈笑着说下去:“会不会是他们在私奔呢;对啊,看起来他们衣着品质都不错,人相也好;应该是都是属于大户人家,彼此看上眼了。于是不等媒妁之言,就一起双双比翼齐飞。。”
莫非无言,果然女生的脑子就擅长脑补,无中生有;他已经判断得出,这两人应该是临时结伴而行,彼此之间交往也稍显生疏;并且这两人都有一身不错的武功;蓝衫青年的兵器应该是手中那支银萧,而白衣女子背后是一个长形包袱,从外表可以看出里面是一柄剑状兵器。
卢盈盈还在幻想不断,继续发挥:“哈哈哈,说不定他们两家本来积年仇家呢。嗯,这就对得上,因为情投意合,又因为家庭关系不成结成善缘,于是只好私奔外出;为避人耳目,所以又女扮男装。。”
对于这种狗血脑补剧情,莫非没有兴趣听下去了,径直走回他们停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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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很快就降临了,一勾冷月从峰那边冷冷地映照下来,勾勒出附近起伏如龙的荒山乱野。其余大片山岭皆没入了黑暗之中,风吹林声,虎吼猿啼之声不绝,甚是悚人。
走舸附近的江水泛波,显得神秘莫测;只有岸上那一盏孤灯,投下昏黄的一轮光圈,才给以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卢家船上有两个水手及一名武师守夜,莫非用过晚餐后就重新回到房间中,只是他才翻了两页书后;神情一耸,然后行出舱来。
岸上孤灯之下,那名姓李的武师身披厚衣坐于石块上;右手执定一柄钢刀。
他本来正在沉思着什么,听到声响;抬头望见莫非,神色一松,方想说些什么;莫非却是轻轻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卢盈盈这丫头却是像只猫一样也从舱中钻了出来,靠在莫非身边,好奇地问道:“莫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莫非凝神细听一阵后,若有所思;不过他没有回答卢盈盈的话,而是说:“你怎么没睡,也跑出来了!”卢盈盈嘻嘻笑道:“才吃过饭,睡不着。听到莫先生你出门了,所以我也跟来,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莫非点了下她的额头,道:“请钱老大过来!”卢盈盈嘟哝了一声,揉了揉眉心,当下返回舱中,叫了船头钱老大过来。
不待钱老大发声问话,莫非开门见山地道:“钱老大,能不能连夜开船!”钱老大面上带着迷惑之色,还是很清晰地回答:“莫先生,下游一带地方暗礁甚多,并且黑夜之中很容易迷失方位;以前也不没有过船只赶时间,结果十有九覆。。。莫先生,出了什么话吗?”
莫非内心叹息,如果只有自已孤身一人;那里用得上顾忌白天黑夜行船赶路,当初自已出山之后,就是坐于木筏之上,若无必要,绝不上岸;就算木筏碰上了什么礁岩坠瀑,也是不怕;仗着木筏结实,自已本事高强,一切皆夷如平地。
既然走不了,就是避不开;莫非就坦言相告。
“在上游有四只船正向这里沙洲漂来;当然你们看不到,因为他们全黑着灯;你们听不到也不紧,很快就听得到了。他们现在距离大概还有一二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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