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富沉着脸:“小姑娘,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裴观臣看向牛蛋等人:“马村长,你可能没搞明白一件事,不识抬举的人,好像是你们!”
牛蛋见不得裴观臣这样有钱、还气质优雅嚣张的公子哥,当即一挥手:
“兄弟们,跟他废啥话呢,直接把女人抢回家!”
“你们敢!”王选和李毅挡在凌槐绿和裴观臣前面:
“老子这辈子杀过人见过血,不信,还收拾不了,你们几个王八蛋!”
马国富胜券在握道:“裴总,我劝你识相点,你手下再厉害,只要进了村,就不可能走得出去!”
“是吗?”凌槐绿突然开口道:“你村里人多,难道你就能活着?”
她说完,突然举起了一样东西。
砰!
一声枪响!
“啊~”牛蛋倒在地上翻滚挣扎哀嚎。
凌槐绿突然开枪,不但吓到了马国富等人,就连王选和李毅也吓得不轻。
他们没想到,凌槐绿会突然开枪,枪法还如此之准,委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裴观臣下意识看了凌槐绿一眼,她这枪法准头,可不像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李书记直接吓破了胆,腿脚发软:
“裴总,有话好好说,干啥....干啥就开枪了啊!”
他是真没想到,马国富和村里人,居然丧心病狂,想要抢劫裴观臣。daqu.org 西瓜小说网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裴观臣这位南方来的公子哥,真的这么嚣张,敢纵容自己的女人开枪杀人。
裴观臣没理会李书记,走到牛蛋跟前,拿拐杖狠狠砸在了他的伤口处,疼的牛蛋一声惨叫过后,竟是疼的昏死了过去。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想来是不假的,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敢来这种地方,就不会一点依仗都没有!
实话告诉你们,我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你们这村里的人,包括你们家的鸡和狗,大概都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站在马国富面前,面色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股无形之中的震慑力,压得马国富连抬头都艰难。
牛蛋身后几个兄弟被吓到,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晌,其中一个回过神来,恶狠狠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砰!
又是一声枪响,直接打中了那人脚指头,疼的他抱着脚指头哇哇大叫。
凌槐绿拿枪指着马国富一行人:
“还有谁?要来挑战我的枪法?”
马国富等人彻底不敢动了。
“裴....裴总,都....都是误会,我们....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李书记也赶忙道:“是呀是呀,裴总,乡下人无知,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计较!”
裴观臣如看死人一般,看着马国富几人:
“好,我不跟你们计较,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
若是回答的让我满意,你们可以活着下山。
要是你们敢敷衍,那我可就要正儿八经,让你们断子绝孙了!”
马国富还没反应过来,裴观臣这一句断子绝孙啥意思。
他家婆娘就哭哭啼啼上山来了:“他爹啊,家里几个娃都不见了!”
跟着马国富婆娘的,是马栓婆娘:“是啊,他叔,墩子狗儿几个娃都不见了!”
“啥?”马国富一问,才晓得,整个生产七队的男娃都不见了。
这一瞬间,他就想起,裴观臣等人刚进村,给孩子们发礼物,还带几个男孩去坐车的事。
他扭头,眼神阴鸷盯着裴观臣:“裴总,这是你干的?”
裴观臣摘下墨镜,吹了吹上面的尘土:
“跟你们这样的无耻之人打交道,我不防着一点怎么行!”
马国富捏着拳头,额头青筋跳动,咬牙道: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啥?”
他活了大半辈子,可不信这些有钱人,大老远跑来村里,就只是谈生意那么简单。
要真是为了谈生意,犯不着提前把小孩子给骗走。
除非,这些人从进村那一刻起,就带着别的目的。
裴观臣收起墨镜,眼神冰冷:“我知道你们村里人很厉害,也很齐心,不过,你们再厉害,还能干的过军队?”
马国富心一哆嗦,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还能叫出军队来。
“你...你少吓唬人,老子早年也是干过革命的!”他干吼着,声音到底有那么几分底气不足。
裴观臣缓缓摸出一把枪来:“凭我手上有这么多枪,你以为,我会是个只会嘴上来事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老耿与王选、李毅几人也纷纷举起了枪。
黑洞洞枪口对准了马国富等人,那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
马国富媳妇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
“他爹,这....这是干啥呀?”
她在山下就听到了枪响,还以为是哪个熊孩子顽皮,偷了鞭炮上山放。
没想到,这些城里人手里真的有枪,还敢开枪杀人。
天爷,这些人都是干啥的,胆子咋比他们村里人还狂。
马国富也被裴观臣这一举动吓破了胆,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你不要以为,告我们拐卖人口有用,
我告诉你们,进了这个村的女人,那就是这个村里的媳妇。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管不着老百姓娶媳妇生娃的事!”
女人只要被睡了,生了崽,那就生死都是他们的人,谁来都没用!
以前,他们村里也不是没有过来找孩子的能耐父母。
可那又如何,就算乡里县里派出所来人,他们不放,公安还能把他们全村人给杀了不成!
他们推翻过警车,打过公安,晓得法不责众。
只要他们人够多,心够齐,外面来的人,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凌槐绿拿枪指着马国富:“我管那些事干嘛,会不会被判刑,说你们有没有罪,那是法官的事。
而要不要让你下地狱见阎王,是我的决定!”
开过两枪的枪口,还带着子弹出镗的温度,火药味儿在马国富的鼻尖萦绕。
他透过黑色的镜片,看到了女人眼底浓烈的杀意。
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
“你....你到底想知道啥?”
凌槐绿那枪顶着他的额头:
“告诉我,山下房子被烧的那一家,是谁的家,又是为什么被烧掉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