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殿下,蝉儿先回去了。”
芈蝉欠身行了一礼,然后颇为不舍的登上马车。
“蝉儿,有空常来玩。”华阳夫人挥手告别。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华阳夫人对身旁的嬴乾笑道:“乾儿,知道娘为什么看中了蝉儿吗?”
嬴乾不解,“难道娘你还有别的用意?”
华阳夫人点了点头,“虽然范雎的死,让芈姓一脉安分了许多,但其中几个老东西还是有别的心思。”
闻言,嬴乾顿时明白了华阳夫人的用意。
芈蝉出自芈姓一脉,若是日后能成为太孙妃,这对芈姓一脉可是有巨大的利益。
华阳夫人歉意道:“乾儿,你会不会怪娘?”
嬴乾摇头道:“孩儿怎会怪你,娘你也不容易,不仅要顾及孩儿,还要安抚芈姓一脉。”
对于这所谓的政治联姻,嬴乾其实早有心理准备。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未来肯定免不了来一场政治联姻。
只是让嬴乾颇为意外的是,这联姻对象貌似……还挺不错!
……
武安君府。
“这就是……真气!”
嬴乾一脸好奇的看着掌心中的金色气团。
修行武道一个多月,他可算是修炼出了真气。
此刻的嬴乾有种满满的成就感。
只是一旁的白起却是一脸错愕。
“真气外放?”
“还是金色的真气?”
白起有些发懵。
要知道,一般人初入武道,最先修炼出来的真气,只能在体内流转。
而要想做到真气外放,必须经过多年的苦修。
就好比白起,可是花了十年时间,才达到真气外放的境界。
反观嬴乾,修行武道满打满算还不超过四十天。
一修炼出真气,就可以做到真气外放!
这是什么操作?
更让白起感到吃惊的是,嬴乾的真气竟然是金色的!
真气有形无质,大多数武者的真气为白色。
比如内修武者,真气便为白色。
外修,也即是专修肉身的武者,真气为黄色。
而嬴乾的真气,竟是从未出现过的金色。
不止如此,白起从嬴乾的真气中,还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威压,散发一股尊贵的气息。
宛如真气中的帝王!
“老头,怎么样,我这真气好看吧?”嬴乾得意道。
白起深深地看了眼嬴乾,心说这小子果然是个怪胎,普通武者一辈子都难达到真气外放,可这小子仅用了一个多月。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对了,老头你之前说,真气外放有什么作用来着?”
白起瞪了眼嬴乾,“老夫给你讲的,你竟然忘了?”
“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嬴乾尴尬道。
白起也懒得计较,说道:“所谓真气外放,即是可以将真气释放体外,壮大自身防御的同时,还能用来对敌。”
说着,白起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
紧接着,一缕血红色的气体从白起手中蔓延而出,迅速将树叶包裹。
这并非真气,而是比真气更加恐怖的罡气!
就见白起双指夹着树叶,朝着远处的一块岩石轻轻一掷。
只听咻的一声,树叶瞬间没入岩石之中。
“嘶!这么猛!”
嬴乾倒吸一口凉气。
这威力,已经比得上后世一些普通枪械了!
而且,看样子,白起还没动用全力。
“你试试?”
“好!”
嬴乾也捡起一片树叶,学着白起的样子,尝试将真气附着树叶表面。
结果下一秒,树叶瞬间爆炸,化作一片齑粉。
其威力之恐怖,令一旁的白起都后退半步。
嬴乾看着自己粉碎的衣袖,一脸问号。
“老头,这怎么还炸了?”
白起摇头道:“你才刚修炼出真气,自然还无法娴熟的掌控真气。”
话虽这么说,白起心中却是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小子真气的威力怎会这般大,都快比肩老夫的罡气了!”
嬴乾不信邪,又捡起树叶试了几遍,可依旧以失败告终。
这让嬴乾很是气馁,叹气道:“看来我的天资还是差了点。”
白起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吐血。
就你还天资还差?
你要是天资差,那老夫岂不成了废物?
不,连废物都不如!
白起感觉心好累。
就在这时,赵高快步走来。
“殿下,宫里派人过来,说王上让殿下您过去一趟。”
“老爷子找我?”嬴乾愣了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五国联军攻秦了!
……
王宫,玄鸟殿。
嬴乾快步走入大殿,“爷爷你找我有事?”
“乖孙来了。”
看到嬴乾,嬴稷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来爷爷身边。”嬴稷招了招手。
嬴乾没有犹豫,来到嬴稷的身边坐下。
“看看吧。”嬴稷递给嬴乾一封战报。
嬴乾接过一看,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正如他之前所料,王龁率军退回汾城后,五国联军对汾城久攻不下,决意转攻秦国。
如今,五国联军已经抵达函谷关百里之外,随时都有叩关的迹象。
“爷爷,嬴摎将军那边准备好了吗?”嬴乾问道。
嬴稷点头,“之前听了乖孙你的建议,提前派嬴摎率领十万兵马前往伊阙驻扎,随时等待命令。”
“还有王龁那边,寡人也已经派人传信过去,让他三日后分兵两路,一路继续攻打邯郸,另一路则直扑洛邑周王畿!”
“一路继续攻打邯郸?”嬴乾愣了下,随即立马明白了嬴稷的用意。
如今五国联军兵马过多,足足五十多万!
秦国到时即便拿下了洛邑,也极有可能与五国联军交锋。
双方兵力悬殊过大,秦军有恐不敌。
不过倘若能分出一部分兵力去攻打邯郸,就能分散五国联军的军心。
到底是救赵国呢?还是救周王室呢?
五国联军中的赵军不用多说,肯定是回援赵国!
“爷爷此计甚是妙!”嬴乾敬佩道。
嬴稷抚须大笑,显得对嬴稷的夸赞十分受用。
然而下一秒,嬴乾话锋一转:“只是,爷爷又该派谁监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