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祁扬和兰溪画好了妆,换服装前,祁扬却找高小程要胶带。
高小程不解的问:“要胶带干什么?”
祁扬冷漠的看着他,“叫你拿就拿,哪那么多废话?”
高小程快速的找了胶带递给祁扬,然后看着祁扬进了卫生间。
毕竟亲密戏的动作尺度以及衣着什么的都很暴露,这是很考验男演员定力和职业素养的。
若是一般女人,就算她们长的貌如天仙,就算他们脱光了在他面前扭腰摆腿,他都不会有任何想法和冲动。
但兰溪不一样。
兰溪是他爱的女人。
昨天对戏的时候就发生了那种事,他怕现场再发生那样的事不仅让现场的人看笑话,还会让兰溪尴尬。
若那样,那戏怕是一周都拍不完。
虽然高小程好奇他家老板拿胶带干什么,但碍于他老板那冷酷的神色,他就不敢多嘴了,毕竟他家老板刚刚才嫌弃了他多嘴多舌。
两人换好衣服便去了现场,到了现场,高小程分别给他们递了两条口香糖。
祁扬看到手里的口香糖,想到了昨天他尝到了桃子味,那味道简直绝妙。
祁扬把口香糖递了回去,“给我桃子味的果汁软糖。”
高小程挑眉:“……?”这又是发什么疯呢?
高小程心里腹诽,但还是照办,递了桃子味的果汁软糖过去,祁扬接过糖递了几颗给兰溪。
“溪溪,吃这个。这个很甜。”
兰溪看到桃子味的果汁软糖便想到了昨天,她的脸又红了。
她接过糖剥开扔进嘴里,余光见祁扬一连扔了好几颗在嘴里,她好奇问:“你喜欢吃糖?”
祁扬唇角扬起一抹笑,低头看着兰溪,宠溺的说:“有人喜欢。”
兰溪:“?”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祁扬是在说她,虽然她没有证据,但还是不妨碍她心里甜滋滋的。
那边场务已经清完了场,黄导叫他们过去。
说实话,作为一个正经导演,最怕的就是怕亲密戏,当然那些专门拍颜色剧的导演除外。
黄导最怕拍亲密戏,还最怕没有经验的小白拍亲密戏,虽然最终呈现给观众的画面一定是涟漪的,但那过程简直能折磨死人。
他来回看了两人好几眼,“你们都是第一次拍亲密戏,所以不用紧张,也不要有心里负担,现场该清的人都清了,剩下的人你们就当做是萝卜白菜,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不好意思。亲密戏最忌讳就是束手束脚。明白吗?”
祁扬一脸风轻云淡,“放心。”
兰溪就显得有些紧张了,她点了点头。
一见兰溪那紧张的模样,黄导就有些担忧,但这事就算是他这个导演也没办法帮。
黄导开始说戏,每一个走位是什么动作神态乃至于心理活动,黄导都给你剖析的清清楚楚。
黄导讲这些的时候本想对着祁扬来,奈何祁扬不是很想当教具,而且他只想和兰溪有这些亲密动作,最后便只能委屈霍编剧。
看着两个糙爷们儿讲亲密戏,又是拉的又是抱的,兰溪突然就笑了。
特别是黄导,一会儿是兔小七一会是祁扬,还好这里是片场,若是在外面,指不定会被拉去精神病院。
黄导化身兽化的凌云凶狠的把霍编剧临时扮演的兔小七按在了铺满干草的地上,一把粗鲁的撕开了霍编剧的衣服。
以至于霍编剧的衬衫扣子直接崩坏了,霍编剧那么斯文一个人,直接破口大骂,“老黄,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讲戏就讲戏,你还敢真动手,你陪我衣服。”
黄导起身拽起霍编剧,“陪陪陪,不好意思老霍,入戏入戏。”
……
讲完戏,正式开拍。
化了妆的祁扬比昨天更加诱人,衣服凌乱,眼尾的红晕微微上扬带着一点勾人的味道,他的头发散落搭在额前,眸光灼热而又隐忍。
他扶着岩石的手青筋泛起,他没想到那花妖的魅毒如此厉害,他推开兔小七,声息不稳的说:“小……七,你先出去。”
兰溪饰演的兔小七不退反上,紧紧抓住凌云的手,紧张的问:“凌云,我怎么能走,那花妖说了,除非你找个女人,不然那毒解不了。”
凌云紧紧抓着岩石,扭头温柔的看着兔小七,“她骗你的,乖,你先出去。”
“我不,凌云,你叫我出去,你是要去找谁?”
兔小七是他喜欢的人,他又中了魅毒,这就像是在极饿的人面前摆出他最喜欢吃的美食,他快控制不住了。
凌云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我不找谁,乖,快出去。”
兔小七看着凌云难受的样子,心里难过,更让她难过的是,凌云都这样了,却依旧不要她。
兔小七的眼里泪光闪耀,她哭着求着:“凌云,让我帮你吧。”
凌云要的不是帮,他要的是爱,是兔小七心甘情愿的爱。
“小七,听话。”凌云的声音凌厉了几分,他的呼吸滚烫,双眼猩红,又那么一刻,他举得自己完全被兽性吞噬了。
兰溪饰演的兔小七双眼含泪,倔强的看着祁扬饰演的凌云。
此刻的凌云被那魅毒折磨得越发的撩人,衣襟半开着,露出结实宽大的胸膛。
兔小七眼中神色一横,大步上前,直接抱住了凌云,凑了上去……
那一刻,不管是对剧里的凌云还是对剧外的祁扬来说,都像是一个小小的火星落入了滚油。
轰——
所有理智瞬间灰飞湮灭。
祁扬一手拦住了兰溪纤细的腰肢,一个翻转,把人站在了凹凸不平的岩石上,另一只手捧着兰溪的脸颊,亲的入迷。
拍摄现场安静极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看着他们,兰溪突然就出戏了,双眼发愣的看着摄像机的方向。
“卡!”
黄导的声音突然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