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陈叔自个忙去了,李羡鱼一转头把房门又关上了,看了一眼狼藉的床,不由得微微一叹。这里倒真不是个凝神修炼的地儿。
突然就很想念自己修炼的小竹屋。
想罢,李羡鱼手中灵力涌出,凝出一股水流,将洒落的药液冲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凝出火焰慢慢烘烤着浸湿的床。
又过了许久,李羡鱼这才停了下来,仔细的凑近床边嗅了嗅,还有些淡淡药香。
那就这样吧,问题不大,想着又为今天的突发奇想感到高兴。
“呵呵呵,炼丹炼丹,水炼与火炼,又或者水火同炼。”
“哈哈哈,天不生我李羡鱼,丹道万古如长夜啊!”
李羡鱼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总觉得浑身不得劲,浑身上下兴奋难耐,此刻真的想回到宗门,把自己关进小竹屋里,琢磨个一年半载的。
索性起身打了一套王八拳,呼,轻吐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后,打开房门,来到了伙房。
陈叔见李羡鱼满面春风,不由得问道。
“这就弄完了?”
“啊?哦!弄完了,弄完了。”
听着李羡鱼这般,陈叔也是面色一凝,语重心长的说道。
“羡鱼啊,心里有事也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多与叔叔婶婶说说,说出来也不是甚大事。”
李羡鱼一脸茫然,不禁咽了咽口水,陈叔你也懂炼丹吗?
“呵呵,陈叔,我…不是我不想说,说了你们也不会懂的。”
陈叔一脸严肃。
“懂,陈叔懂,没什么大不了昂,等你婶婶回来,买些药来给你吃吃就好了。”
“嗯?买药?买什么药?”
李羡鱼顿时懵了。
陈叔见自家侄儿这般,也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这般大还尿炕,也没啥,叔认识一老郎中,保准药到病除。”
闻言,李羡鱼赶忙打断。
“陈叔,你等会,什么尿炕不尿炕的,我多大人了,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尿炕了?”
旋即又想起来,方才自己突发奇想,被吓得一激灵,药水撒床上了。
“咳咳咳,陈叔,你方才指定是看错了,你也知道我能变些水出来,方才是我在瞎捣鼓呢。”
陈叔听罢,想了想,犹自不信道。
“当真?你可别不好意思,这病啊,得早些治。”
“哎哎哎,真没有,真没有,陈叔你可别瞎猜了。”
“嘿,你个臭小子,没事一惊一乍的,还瞎捣鼓,想吃藤条炒猪肉了是吧?”
陈叔脸一板,没好气道。
李羡鱼摸了摸鼻子,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灶火。
“诶诶,陈叔,火小了。”
陈叔赶忙去到旁边拿起柴火添了进去。
“你啊,从小就喜欢闹腾,怎的长不大似的,就不能沉稳些,也不小了…”
陈叔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
“人呢?”
一转眼却是不见了李羡鱼。
“怎的没说两句人就跑了?”
无奈摇了摇头。
而此时,李羡鱼已是来到了大街上,得亏自己跑的快,否则啊能给唠叨死。
他就这样悠哉悠哉的在大街上晃荡着,不时看看这看看那的。
走着,便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花间楼前,想了想,花间楼也不太适合炼丹。
此刻他心痒难耐,今天要是弄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心里不爽快。
忽然想到宁雪那应该安静些,旋即,在那些女子发现他之前就悄悄溜走了。
不多时,便来到了华府前,看见门口的老管家,李羡鱼上前见礼道:
“老管家,不知宁雪可在府中?”
老管家见一身青衫的李羡鱼向他走来,也是含笑回道:
“李公子,小姐自是在府中的。”
那日寿宴,他便知道眼前这年轻人与自家小姐是师兄妹,而且夫人还对他关照有加,此时可不敢怠慢。
“那劳烦管家去知会一声,我寻宁雪有些事情。”老管家却是笑道:
“李公子进去寻小姐便是,方才我见让丫鬟拿了不少点心送到她那去,此刻啊,小姐应是在房中。”
李羡鱼又与管家客套了一番便自行进入府中。
沿途一些丫鬟见着他也是恭恭敬敬的,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有一说一,这感觉还真是不赖。
呵呵,自己怎么看着就这么像是吃软饭的?
又想到自己虽然是来寻师妹的,但一个大男人的,也不好直接去人家闺房,随即找了丫鬟,让她领着自己前去。
穿过了几道廊门,便到了华宁雪的院落,李羡鱼让丫鬟进去通报一声。
不过几息时间,少女却是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
“师兄,你来寻我了。”
李羡鱼见着少女,微微一笑。
“嗯,今天找你是有些事情。”
少女闻言,微微一愣。上前拉着李羡鱼的衣袖,便往闺房前的小厅走去。
李羡鱼边说道。
“方才,我偶有所感,所以想炼炼丹,思来想去,你这会比较合适些。”
少女听罢,不由得问道。
“炼丹?你搁峰上天天炼丹还不行?怎的回来也要炼丹?”
李羡鱼却是笑道。
“也不算是炼丹,只是有些想法想要印证一二罢了。”
而两人也是来到了小厅中,华宁雪将在房中的丫鬟侍女全都赶了出去。
顺便吩咐道:“你们先行出去,看着外边,无甚要事,莫要进来打扰。”
待丫鬟侍女们走后,少女转而笑道:
“好了,师兄,现在这就可以炼丹了。”
李羡鱼一笑,心想,自己倒是来对地方了。
旋即在厅中找了块地方,手中灵力一闪,两块蒲团铺在了地上。
李羡鱼盘膝而坐,召唤出了一尊三足鼎。
华宁雪也是好奇的坐在一旁,看着自家师兄。
就拿低阶的丹药试试吧,想罢,李羡鱼在次召唤出十几株灵草。将灵草一同送入鼎中。
一旁的华宁雪却是满头雾水,从未见过师兄这般炼丹过。
又见李羡鱼一手递出,手中一股水蓝色灵力涌出,凝成一股水流,想着鼎中喷涌而去。
这可是让一旁的华宁雪给愣住了,这是做嘛呀?看着凝神贯注的李羡鱼,她心里痒痒,不由得问道。
“师兄,你这是干嘛呢,炼丹呢?还是洗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