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月阁主看了看昆仑宫主,没好气的道:“你行你上啊,别光打雷不下雨。”
“现在我们四大武者界是在同一条船上,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让这小子将这宫殿大门打开。”
昆仑宫主嘴角一扬,勾起了一抹冷笑出来,冷森的道:“这还不容易吗?”
说罢,昆仑宫主便对江凡轻笑了起来:“年轻人,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
“你不怕死是吧?不怕死是很有勇气的表现,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你现在是走投无路,所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是吧?”
“但——”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如果你不乖乖的把这宫殿的大门打开,你能够想像的到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后果?
江凡看着昆仑宫主,也倒是想知道这位主宰是要意欲何为呢?
虽说他昆仑宫主给人的感觉,好似倒还有几分和蔼的感觉。
并不像是昊月阁主那般的凶狠厉色的模样。
但——
笑里藏刀的人往往更加的可怕。
有种虎叫做笑面虎。
虽然不太肯定,但江凡觉得昆仑宫主极有可能就是个笑里藏刀的人。
表面仁义,但其实心里比谁都阴暗狠毒。
“哦,愿闻其详。”江凡道了一句。
昆仑宫主淡笑一声,继续的对江凡道:“年轻人,你应该还有亲人朋友吧?应该还有一些你比较在乎的人吧?”
“好像你是瑶族二房之主的上门女婿是吧?听说你很在意你老婆?”
“你不怕死,那不重要。但是不知道,他们怕不怕死呢?”
“呵呵,年轻人,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果然——
江凡就猜的到这笑里藏刀的老狐狸里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这一开口,还真的就是刀光剑影,锋芒毕露,将一颗邪恶阴暗的内心爆露了出来。
还真是个卑劣之人。
听到这话,江凡怒了,真的怒了。
他的确不怕死,也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若是他真的技不如人,今天真的死在了这里,那江凡也绝无怨言,绝对不会怪任何人。
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
强者为尊,实力为王。
没有实力,那的确就有可能会有这样悲惨壮烈的下场。
这是自然生存的法则,这是武者界的现状。
这一点,江凡倒是毫不怕什么,也早做好了心里准备。
可是——
昆仑宫主一开口,竟然就拿瑶若水来威胁于他,直接触到了江凡的底线和逆鳞,让江凡岂能不怒?
不管是谁,只要胆敢伤害到瑶若水一根头发,江凡也绝对会跟他拼命的。
昆仑宫主敢当众拿这件事情来做要挟,江凡此时的确是恨不得要杀了他而后快。
只是,江凡自然也清楚,他的实力还远不如昆仑宫主。
所以此时,这个念头也只能是被强行的压了下来。
得不到宣泄的内心,的确是很难受,非常的难受。
江凡怒不可遏的狠狠瞪着昆仑宫主,双眸中喷涌出了浓郁无比的怒火,杀意森浓滔天。
但江凡的这幅样子,昆仑宫主看的却是很开心。
昆仑宫主笑了起来:“怎么,生气了?”
“不过你也别这么激动,本宫主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罢了。”
“这件事情会不会发现,那还不是取决于你自己吗?”
“一切都掌控在你自己的手里,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威胁。
浓浓的威胁。
这是在逼迫江凡。
以瑶若水的性命来逼迫江凡。
这的确是一下掐中了江凡的软肋。
这也是江凡最不能够容易的事情。
“哼哼!”江凡讥诮冷笑了起来,怒声斥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昆仑宫主,好一个主宰级势力的宫主,好一个武者界四大主宰者之一。”
“昆仑宫主,你如此阴险狠毒,卑劣无耻,真不怕被天下武者笑话诽议吗?”
“为了逼我江凡就范,你竟然要拿一个无辜普通人的性命做要挟?”
“堂堂之主,竟然行如此卑劣之事,你真不惭愧?”
“你何德何能,能成为一宫之主,能成为武者界的四大主宰者之一?”
“德不配位,纵你实力再强那又如何?”
听到江凡如此的喝斥声,昆仑宫主倒是不怒。
不仅不怒,反倒是笑了起来。
昆仑宫主玩味不屑的看着江凡,就像是在看一条可怜无知虫一样,道:“年轻人,你想太多了,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了。”
“武者界,可并不是神圣圣洁的。”
“是人皆有七情六欲,武者如可为有?本宫主为何不能有?”
“世人只会看到强者,而不会看到弱者。不然怎么说,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呢?”
“你觉得本宫主说这些话,会有人质疑本宫主什么吗?会有人敢诽议本宫主半句吗?”
“天真啊,年轻人,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武者界的这坛水,你还没有趟过,所以你并不知道其中的深浅。”
江凡看了眼其他的武者,的确是没有人对此有任何的异义这类。
看来,武者界真的已经堕落了。
浩然正义和光明,在武者界已经不存什么。
大家都被利益熏心,都在追逐着自己的利息。
为了达到目的,都可以不择手段。
这种事情,竟然会被大家习以为常,见多不怪?
昆仑宫主的卑劣无耻阴暗行径,大家竟也不置评论?
武者界,到底怎么了?
这跟江凡想像中的武者界,的确是相差甚远。
武者,该有一颗浩然的正义之心,一颗侠之大者的仁义之心才对。
武者,该是以守护光明为己任,以弘扬正气为宗旨才对。
可是此时呈现在江凡面前的武者界,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江凡面前的武者界,充满着阴暗、波谲云诡、杀戮、卑劣和算计。
道貌岸然的表皮之下,却藏着一颗恶魔的内心。
病态,这绝对是一种病态。
也怪不得,先有昊月阁主一言不合就要先杀了自己而后快。
后又有昆仑宫主用如此阴毒卑劣的手段来要挟自己。
昆仑宫主玩味轻笑了起来,勾勾的看着江凡,一幅吃定拿捏死了江凡的样子,道:“年轻人,现在考虑好了吗?”
哼!
这种事情,江凡会考虑吗?
他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越是如此威胁他,他越不可能会低头服软。
所以——
江凡冷冽的直视着昆仑宫主回了一句:“如果我说不呢?”
不?
还敢说不?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如此狂妄?
谁给他的胆子?
听到江凡的话,不少人都恨不得要直接动手先杀了他江凡而后快呢。
特别是昊月阁主,一幅已经手痒难耐,有点按耐不住自己的感觉。
此子,当真是找死,找死呢。
不杀他,的确是难以平愤。
昆仑宫主却依然是不怒,依然是面露微笑的对江凡道:“年轻人,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
“先不用急的这么快拒绝,先听听本宫主的条件再回答也不迟呢。”
“你若是乖乖的配合我们,将宫殿大门打开,那本宫主保你平安无事,也保证不会有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家人和朋友。”
“本宫主可以对天发誓,可以以性命担保,必定会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半分。”
“当然,也包裹昊月阁的人。”
“我们所需要的只是让你打开这宫殿之门罢了,至于你的性命于我们而言,一文不值。”
“你和你那几位朋友暂时得到的机缘,那就算是你们的,我们不会抢夺半分。”
“你若答应,本宫主可以马上起誓。”
昆仑宫主一幅诚意十足满满的样子。
开出了一个相对来说还算是不错的条件出来。
但昆仑宫主的话音刚落,昊月阁主马上就不爽起来,马上怒哼了一声道:“昆仑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合着你一个人当起了大好人来,我们几个都成恶人了?”
“此子杀了我昊月阁的人,刚才又害死了我昊月阁的副阁主,与我昊月阁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此深仇大恨,我昊月阁岂能够轻饶了他?”
“他的家人和朋友我可以答应你昆仑宫主不予以追究,但是此子——”
“我昊月阁必杀无疑,不杀他我昊月阁的颜面何存?”
昆仑宫主马上对昊月阁主道:“昊阁主,你这就不对了。”
“先前是你昊月阁的人要找他的麻烦,然后在混乱之中死了一些昊月阁的人,那也不能够全怪人家不是?”
“刚才你昊月阁的副阁主自己冲进了门缝之中,最一落得个惨死的下场,那也是他太心急了,也怨不得人家江凡不是?”
“昊阁主,我劝你不是大局为重。”
“不要因为你昊月阁一家而怪了我们整个武者界的大事。”
说罢,昆仑宫主还看向了沧宫主和瑶池宫主,道了一句:“二位呢,觉得意下如何?不发表一下意见看法吗?”
“现在昊月阁主有些不同意,所以你们二位也一起表态一下吧。”
沧明宫主道:“江凡和里面的那几个年轻人可都是我沧明武者界的人,我想保他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有会反对呢?”
“如此处理之处,那自然是非常不错的。”
“老夫不仅同意,而且还可以加入到昆仑宫主你一起,以此立誓,来保这几个年轻人的平安。”
瑶池宫主微微思忖了一二之后,也对昊月阁主道:“昊阁主,此事我也赞同昆仑宫主的做法。”
“现在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打开这宫殿之门,现在也只有他江凡能够打开。”
“所以——”
“昊阁主,你还是先将这些恩恩怨怨放下。”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四大武者界此次皆有不少的人员伤亡。”
“你们昊月阁牺牲了一些人,也是再所难免之事。”
“也没有必要非怪到江凡他们的身上,那是有此说不过去的。”
“所谓富贵险中求,想要得到大的机缘,那自然就要有一些牺牲。”
听到三位主宰都一个鼻孔出气,昊月阁气气愤的重重甩了下手。
三位主宰者都这么说,那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还能够再反抗什么吗?
也只能是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