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色骸骨那眼窝子之中的幽绿色火焰疯狂的跳动,整个骸骨身躯之外弥漫着血色的元力,这一刻,强大的元力直接引起了那殿外血池之中正浸泡血池疗伤的鬼妃的惊骇。
“这是血祖的气息,为何如此狂暴?”那鬼妃此刻身躯之外一道道血痕不断的渗透到了她的身躯之中,那丝丝血痕融入血肉之中,不断的修补那受伤之处,原本闭着眼睛,运转元力不断疗伤的她,此刻却是被血祖身躯之外显化出来的强大威压给惊醒。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血祖如此心绪波动,要知道,就算是我们陨落,怕是也难以让血祖如此了,定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这鬼妃再一次闭上眼睛,林轩带给她的伤势极重,这血池珍贵无比,抓紧一切时间来恢复才是如今她要做的事情。
“人族修士,再见之时,定要让你偿还这血债,不要以为是佛祖传承便是能够克制我们鬼母一族,这一次一定要回去找姐姐,祭出先祖之物,定然能够让那人族修士知道,佛宗在我修罗与鬼母所在的血海之中,算不得什么。“daqu.org 西瓜小说网
那大殿之中,那血祖缓缓的再次起身,然后往那大殿后方走去,这后方只有一堵墙,墙壁之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副地狱图,那地狱图之中,显然是一座血海,血海之中,那八部众的修罗族,还有鬼母一族,而另外一边,则是酆都鬼蜮之中的一众鬼差以及鬼将,血海之后则是一尊巨大的血骨身躯,那酆都鬼蜮鬼差身后,则是一尊黑色的数百丈身影,正是那酆都大帝。而两者厮杀,便是这幅画中的一切,但是这幅画之中,却是在那酆都大帝的另外一方,那里佛光万丈,一尊菩萨金身法相显化。
这尊金身菩萨身躯之外,五道佛轮显化,每一道佛轮不断得到旋转,强大的佛音与佛元铭文在虚空响荡,虚空之上,一道金色的金刚杵,金刚杵之下,金色的雷霆之力,那是佛元所化的除恶神通之力,而这尊菩萨身躯前方,无数的阿修罗疯狂的扑杀而出,但是确是身躯被那金色的雷霆之力穿透而过。
“地藏王,你当年在我血海之中留下一尊分身,镇压血海我阿修罗八部众,如今我血海八部众只剩下鬼母一族与阿修罗罗睺一族,你还超度我阿修罗族的族人死后入了那阿修罗道,反而是成为了你西方佛界的修罗八部众,这耻辱,我便要你的弟子来偿还,桀桀桀桀,十万年前,我以一敌二,那酆都大帝与你又能够奈我何,如今十万年时间已过,我早就恢复到了巅峰之境,而你却是分身陨落,那酆都大帝更是不敢一人来我血海,这一次,我以阿修罗族鬼母一族为棋子,布下杀阵,你十万鬼差,有来无回。哈哈哈哈哈“
这血祖将那幅画直接一指点出,顿时那画无风自燃,化作了灰烬,而那画的后面,一道道繁奥的阵图显化在了那石墙之上。
这血祖那骨指在那阵图之上,轻轻的游移,随后一道血痕便是在这阵图之上显化,每一道血痕便是一道元力之线,当那一道道元力之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构结在一起时,那一道血光缓缓的在这石墙之上照耀而出,咔嚓嚓,那没有一丝一毫缝隙的石墙,竟然缓缓的裂开,显化出了一道通道。
血祖缓缓的走下了那通道的台阶,慢慢的往下,石墙关闭,严丝合缝。
阴冷的通道,不过对于这血祖这具血骨之身而言,这里反而是更加的适合他,那通道两侧,有着一盏盏明灯,这些明灯乃是用头颅所制,里面的灯油显现一丝血色,怕是用什么秘法炼制的人油,那血祖缓缓地往下走去,终于那石阶消失,那前方出现了一道石台,石台之上摆放着一尊血色的法相。
颤巍巍的跪倒,这血祖恭敬的行礼“老祖在上,不肖弟子血祖今日特来请先祖遗宝,近日,那酆都鬼蜮再次侵入我血海之中,十万鬼差而至,弟子族下可以抵御,只不过,地藏王菩萨的传承者到了,这或许真的是天意,数万年前,我族走出一位大修罗王,却是被那地藏王残留的执念困住,最终竟然被那佛意感化,反而放弃了修罗身,涅槃重生,投入到了六道轮回中的阿修罗道之中,成为了西方佛界的八部众,而如今,弟子想要将这地藏王的传承者转化位我修罗族的人,以报当年之仇。今日特来请先祖宝物出世,那地藏王的传承者还得到了一尊佛祖传承,唯有先祖至宝,方可破了那佛祖金身。“
三跪九叩,这血祖缓缓的起身,在自己眉头一点,顿时一道殷红的血滴,从那头颅之中浮现,缓缓的融入前方的石台之上,那前方石台之上,原本的法相接受了这一点血滴之后,立刻化作三道血光,虚空之中,一下子显化出了三道血球,这血球缓缓的裂开,其中显化了三道宝物。
一柄血色长剑,一块黄色的泥土一样的东西,而最后一道则是一卷黑色的经文。
血骨手指一点,便是将那黄色的泥土摄到了手中。
“桀桀,佛祖金身法相又能够如何,佛祖也是有实力差异的,地藏王虽然是菩萨之身,但是实力绝对能够排到佛祖之中的前二十位,那修士到底传承哪一尊佛祖,如今虽然不知道,但是不管如何,怎么可能与先祖相比,要知道,先祖乃是准圣修为,用先祖的传承宝物来压制佛祖金身,桀桀,看来,酆都大帝那老鬼要是知道本尊出手的话,怕是也会来到血海的,到时候,就与那老鬼再斗一次又如何。“
血祖将那黄色的泥块收走,随后便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这里,再出现之时,已经来到了那石墙背部,片刻之后,石墙裂开,这血祖走出去之后,石墙再一次合拢,一切依旧是如同之前一样,静悄悄的。那血祖躺在了石床之上,便如同一具尸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