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种思虑,莫言便一刻也耽搁不得了,白子煜的身手比她厉害的多,怕是那十人联合起来都不是白子煜的对手,至于楚易寒的武功,虽然高,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能胜过白子煜。
若是有她前去相助,楚易寒的胜算便会高上几分。
见莫言转身要走,杜松急道:“莫侍卫可是要前去与王爷汇合?”
莫言道:“嗯,王府可还有马?”
杜松道:“有的,但……”本想再提醒一下莫言,陆白在等他,但看着莫言一脸担忧的模样,杜松便决定不再提那事,转头他再去替莫言跑一趟,向陆白解释一下便行。
“杜松,我先行一步,这宁王府就交给你和陆白了,你们要看好了。”
“可是……”
不等杜松说完,莫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处,直奔王府马厩处去了。
以莫言的身手和宁王府战马的脚程,照理说应当比白子煜一行人先追上楚易寒,但让莫言没想到的是,当她和白子煜在破庙分开的时候,白子煜便召集了藏于京城外的手下,直接朝着南蜀方向奔了过去。
就算现在莫言马不停蹄也是追不上白子煜一行人的。
距京城两百里外,明城郊外,素心客栈厢房内。
秦秋有些体力不支的与楚易寒坐在桌前品茶,“王爷,咋们这才大半日的时间,已经奔袭了近两百里,兄弟们都累的不行了,不若今晚就在这客栈歇息一晚上?”
“两百里了?”没想到居然已经离开京城这么长的距离了?
秦秋点点头,道:“可不是就两百里了,王爷,若是我们一般的行军,一日也就五六十里,今日你将战马让给那些兵卒,带着我们这一群会武的一路使着轻功疾行,难道王爷有何急事?”
“无事,我天阳与南蜀边境灾民众多,他们都在等着本王去,本王自然不能怠慢。”
“可是……属下这身子……”秦秋一脸的为难,虽然当听到王爷要他一同前去的时候,心中还是高兴的,但此时一番强行趋使内力,一阵轻功翻飞,他是是在快要站不住了,更别说明日里还要兼程数百里。
楚易寒终于在秦秋的声音中听出了些为难的意思,问道:“你的身子可有大碍?”他只顾着赶路,远离京城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地方,倒是一时忘记这秦秋的身子还并没有完全康复,这番折腾怕是内伤又要复发了。
秦秋摸摸胸膛,挺直道:“属下倒是没什么大概,主要就是……有一事存疑。”
“何事?但问无妨。”
“属下不过就是觉得,若此番王爷是带莫言出来,不是更合适吗?他这人虽然脾气冲了点,但是也比属下现在这副身子要中用的多。”他绝对不能说他是舍不得香茹那小丫头,虽然心中高兴能与王爷一同出行,但这时间又偏偏是那小丫头才与他通了心意的当下,也不能怪他此时重色轻主了。
“莫言……”楚易寒低吟了一声,眉目低垂若有所思。
“可不是吗,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属下在床上听着这小子对王爷言语不敬,属下是真想从床上蹦起来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但是之后见他处处为王爷着想,属下便再不与他一般见识了。”
似回忆起莫言在秦秋房内与他大眼瞪小眼的模样,楚易寒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但瞬间又被理智所拉了回来,“本王……记不得了。”
“王爷记不得了?”秦秋眼珠一转,又道:“那王爷可有发现莫言那小子与一般的侍卫可有不同?”
楚易寒眉头微皱,道:“不过就是身手灵活些的侍卫罢了,有何不同?”
秦秋道:“放下身手不说,若他身手不行,也不会被王爷钦点为贴身侍卫了,属下说的可是……平日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譬如喜好?行为?异常的?”
见秦秋话有深意,楚易寒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些,且不说莫言又什么异常行为,现在的秦秋看起来倒是异常的紧,莫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便可直说,何时你在本王面前也学着藏着掖着了?”
“属下不敢,就是听说莫言有些奇怪的癖好,从剑阁便有的,说是不喜欢人碰触,不喜与人交流,不喜下人帮助宽衣,喜好甜食,还偶尔会穿个女装什么的……王爷你说,要是这莫言是个正常的人,哪里会有这样的癖好?”
秦秋一股脑儿说了一通,将香茹在她临行时叮嘱的话都一一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香茹为何要让他来王爷面前打小报告,但是既然未来的娘子发了话,他这单了二十年的人,总要抓住机会服从一下的。
楚易寒心中莫名咯噔一下,一种抓不住且没有实质的答案呼之欲出,但这东西又像是一团迷雾,不得其所以。
“王爷?王爷!”秦秋试探着拉了拉眉眼深沉的楚易寒,这王爷怎么了?就像是入了定一般。
“嗯?你且接着说下去。”楚易寒回过神来道,眼中隐隐有光闪过。
秦秋道:“你还记得莫言穿女子衣裳的扮相吧?真正是……”
“够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房歇息!有话明日再说!”楚易寒猛的站起身来,袖中手已然开始轻颤。
秦秋有些不明所以,这才不过戌时,哪里不早了?平日里王爷都是近子时才会歇息的,更何况香茹交待的话,他才说了一半呢,若被香茹知道他如此不堪大用,那可如何是好!
秦秋鼓了鼓勇气,抬起头,正对上楚易寒似染烈火的双目,当时便退缩了,“属下……这就回房歇息,王爷安歇!”
话一说完便一溜离开了房间,独留楚易寒在房中思考着秦秋方才的话。
异样?不喜与人接触……不喜宽衣……喜甜食……女妆……
零散的思绪此刻尽化作了一缕缕五颜六色的光芒,齐齐朝着楚易寒心中袭来。
如此……莫言莫非就是……
“王爷!”秦秋去而复返,直接推开门补充道:“还有一事,据属下所知,莫言中毒的那一晚,是香茹陪了莫言一晚没错,但他们绝对没有行那事儿,香茹还是个清白的女子!清白的!”
这话是香茹一定要让他给王爷说明的,说是只要说明这话,王爷便知道她是‘清白的姑娘’了。
果然,现在看王爷的眼神,分明就是知道了香茹是个清白姑娘的事实了,那……王爷便可以为他们两人主婚了吧?
替楚易寒合上们,秦秋又一次消失在了楚易寒的眼中。
莫言她……果然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