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策反
村子的慰灵碑所在地域。
光天化日之下。
卡卡西带着面具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些鼬的事情，也说了些如今村子的变化。
日常倾诉内容里。
并没有凯。
同时，他也不清楚凯为了他，正准备加入暗部，结果却被三代、团藏联合拒绝的事情。
阴影中的带土。
听到了卡卡西的絮絮叨叨，回忆起了那个逐渐神秘的宇智波少年，眼神逐渐带着警惕：“难道，宇智波鼬.....发现了我？”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避开了木叶的重重暗哨。
同时也算计死了自己的授业恩师之后。
辛勤搞事的带土，时常来这里看看自己的杰作，同时思忖着下一步搞事的方案。
但真正跟水门的那一战，留下的记忆还是太深。
让带土那因为万花筒开启而膨胀的内心稍稍冷静了部分。
影！
尤其是木叶这些威名赫赫的影，没有一个是真正简单的。
即便开启了极为独特的空间系万花筒，在跟水门战斗的时候，他还是差点就留在那里了。
结果是他活着。
威名赫赫的四代目火影死去。
但当年那一战给他留下的阴影还是不小，那时候吃的亏证明了，除了战斗手段、力量以外。忍者的战斗智慧......同样重要。
恰好。
宇智波家族的这个长子。
他虽然不是影，且年龄上，距离成为影的条件，应该也差得很远。可他的那份洞察力、警惕性等，已然有了部分影的特质。
倘若是被这种人盯上。
后果或许是很糟糕的。
在更黑暗中。
鸣人观察着这一幕，同时能注意到带土、卡卡西的存在。
哪怕是神威这种独特的万花筒瞳术，靠近后依旧能被他感知到，以独特的天赋知道自己周围都有什么人多。
“看来，卡卡西这是成了带土的情报员了？”
鸣人判断着，“闲着没事就来村子里的慰灵碑逛逛，如果能看到执行完任务结束的卡卡西，顺带就能了解下村子的情况。
“也幸好当年他挨得打应该还算疼，要是这几年再心神一动，想着摸一下我这个人柱力，我可能都没有成长的机会。”
对自己当年的错误，水门有点尴尬。
考虑到而今局势，他勉强镇定道：“不论是卡卡西这里，还是宇智波那边，带土都开始搞点小动作。
“显然，如果带土的存在被报告给村子，那么宇智波鼬、宇智波一族，村子的暗部等，都有可能联合起来，将他留下，顺带追溯背后的神秘强者。”
这是水门所期待的最好的结果。
对此。
九尾狐疑道：“波风水门，你说的是很不错，可前面团藏的资料送到三代火影那边之后，他的根部长老做得依旧当得很稳定。”
水门：“嗯......有时候，对村子里一些同伴的过度信任，确实会造成一些不大好的结果。”
听着九尾这个提醒。
他对鼬的决定都有些不大自信了。
然而，作为宇智波一族的长子，同时作为承接了止水意志的人。为了村子的和平，也为了家族的名誉，鼬难道真的不能起到点正面作用吗？
像九尾说的，这些旧时代的忍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事情。
难免有些偏颇。
当然。
关于旧时代忍者的错误，至少事实摆在眼前，水门已然承认。故此，该做的事情他还是会继续做。
鸣人这边也没怎么多说什么。
只是在确定了带土这边的情况后，说道：“说起来，就像带土可以伪装宇智波斑一样。
“逝去的金色闪光，重新以另一种方式出现，也未必会跟我这边联系在一起，前提是出现的次数不要太多。多了，可能就真的出现危险了。”
九尾本来还算良好的情绪，在此时不大稳当起来：“鸣人，你向来谨慎，怎么也会同意波风水门那种离谱的建议？难道你相信这样一个村子？”
“当然不是。”
鸣人摇头，缓缓解释道，“三代绵软，团藏极端。木叶这颗参天大树在他们几十年的运营下来，内部早已经千疮百孔，只徒留表面的繁华。
“倘若将信任托付于他们，那我也不必去隐藏我自己了。”
作为旧时代的残党之一。
水门听完这些话，没有做出什么辩驳。
九尾带着好奇道：“伱不相信的话，为什么留下这么一个风险源头？”
“今时不同往日。”鸣人耐心道，“我对于太长期的事情，不会做过于细致的规划，除非条件到位。
“同样的，在宇智波这件事，乃至于如何针对团藏的情况下，我早期的想法也偏向于保守。
“未经过实践验证的情况下，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绝对无错，我也一样，不可能全知无错。
“选择同意有选择地去正式跟三代火影见面，不是相信村子高层的良心，也不是相信政客的信誉，而是相信金色闪光的名头。”
他道出自己所真正相信的东西。
这段时间，水门想去哪就去哪，想看谁就看谁，同时还不会被发现。
在真正动手之后。
残余的力量，依旧能够快速灭掉一个秘密基地，让人数在他的面前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足够强大的力量，对客观环境的改善。
让他可以选择更激进一些的手段。
当然。
这样说的话，对于同样具备强大力量的九尾来说，未免有些不够信任的感觉。
所以鸣人很快就做了补充，雨露均沾：“除却影的力量超乎我的想象外，被称之为天灾的最强尾兽，也是让我安心的根本。
“九喇嘛，作为你的容器，在你我分开之前，我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你，具备在村子里横行无忌的力量。
“人们害怕、畏惧于尾兽，对于有可能爆发尾兽力量的人柱力，当然也带着同样的畏惧情绪。真要撕破面皮，损失的未必是我。”
“按着你的身体状况而言，再多成长一段时间，能够承受足够的力量后，老夫确实能让你感受到......世人之所以觊觎老夫力量的缘由。”
九尾傲然点头。
对鸣人前面夸赞水门的话，已经没多少芥蒂。
其他人强又如何？
它更强！
作为鸣人的依靠，尽管鸣人的很多事情，它都不是很帮得上忙，日常反倒有很多需求。
跟以往被封印不同。
这一次被封印在鸣人身上，九尾真有种对方是房东，它是房客，而且还是不怎么付租金的房客的感觉。
平日里没什么用处。
好在。
作为武力上的绝对保障，已经足够，让它能够心安理得地重新躺尸。
这边。
安抚了九尾，确定了带土等人的境况，鸣人也不再看卡卡西、带土两人“阴阳交流”的盛况。
作为成长期超凡幼崽。
他在接下来的一两年时间里。
主要还是打算以发育为主，将时间放在忍者学校上，尽量少生是非。
在团藏重新恢复行动时，对方收一个孤儿，他就端掉一个据点。
争取让这位“兢兢业业守护木叶”的暗部长老，能像他所承诺的那样，力量全用来守护木叶，没有多余的精力给自己培养工具人。
又一周过去后。
卡在团藏重新行动的前奏。
木叶之外。
那处逐渐融入自然的独特建筑内。
鸣人例行给这群部下们完成新的人文洗礼后，可以发现，信这边对新环境的抵触，已经消散的差不多。
唯一支撑他继续想念过去的，唯有以前身份的印记，乃至于团藏的“根之意志”。
中午。
鸣人让佐井去跟苏木等人搞饭。
他本人则是单独留信一个人房间里谈话。
在几人出去前，他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午餐多煮点肉，有营养，煎炒烹炸都用上，不要吝啬酱料。”
“是，贤者大人。”
几个孩子都很乖巧，情绪、状态，比以往都好了很多。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开始感觉这地方不大像忍者的培养基地。
甚至他们开始想着自己以后是否还算忍者。
但在这种地方生活，暂时不用想着成为什么时候死去，什么时候必须得做什么事情，这种较为松弛的生活节奏。
让他们都感觉蛮舒适的。
在他们出门后，留下信一个人在房间里，安静地像个忍者，不大习惯，坐不住的话，感觉又有些不大礼貌。
见状。
鸣人说道：“不用太紧张，放松一些就好。
“除了最初情况下，我们之间会有些误会，现在你可以发现，我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
“是，贤者大人。”
信点头，筋骨都放松许多，“不知道您留下我想说些什么？”
鸣人淡淡开口：“当然是将你们带来这里的缘由。
“这段时日，你们吃好喝好，避免了生死危机，知道了很多信息，该不会真的以为，曙光将你们带到这里......是来养米虫的？”
信神色严肃下来，身体都紧绷不少：“贤者大人，我愿意成为曙光的工具，为曙光做事，只希望你不要伤害佐井他们。”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鸣人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道，“我并不缺少工具。
“对我而言，只是纯粹工具的忍者，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这里不是根。”
信放松了些情绪，神色更疑惑起来：“那贤者大人的意思是......”
“想来，你应该有些好奇我的身份。这个等会再说......”
鸣人幽幽开口，“自根部的其中一个基地被端掉后，木叶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甚至于，木叶整体，现在依旧很平稳，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信放松道：“村子那边没事吗？那就好。”
鸣人回忆了一下。
嗯......自从将这几个货带来后，他们对村子那边的了解，信息窗口确实等于无。
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将这事随意揭了过去，接着道：“依着根的行事作风而言，你的性格，以及你的行事作风。
“迟早有一天，你会面临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我......”
“让你像根以前的老成员一样，跟另一个情绪丰富的人决斗，留下那个冷血的。”鸣人代替他回答，接着才确认道，“我说的......对吗？”
信慌忙道：“不，应该不至于这样的，我为根立下过很多功劳，而且我是根培养起来的......”
“在那样的环境里，能够出现你这么一个奇才，确实是异数了。”
鸣人轻声感慨，“作为孤儿，经受根的培养，然后为根献出自己的能力、鲜血、生命，在得了疾病的情况下，顺水推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根附属于暗部，暗部又附属于整个木叶忍村。就算真的要报恩......你觉得自己的报恩对象是谁？”
信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对方语调的不同，很奇怪，对方莫非不是外村忍者的人？
在他晕乎乎的情况下。
鸣人接着开口道：“如果你想做的话，我可以将你以及佐井，都重新送到根的基地那里去，让你尽最后的努力。
“当然你也可以做出另一个选择，成为曙光的编外人员之一，成为新忍者。”
“我想做另一个选择。”
信果断开口着。
“果然啊！人一但有了软肋，有了顾及的地方，就很难像工具一样全神贯注地去做事。”
鸣人轻声一叹，在信有些紧张时，他紧接着转移话风道，“所以人首先得是人，而不是工具。
“贸然将人当成工具的做法，不论做出多少道保险，总重都只能得到事与愿违的结果。”
信有些疑惑对方说这些的缘由。
但感受到那种被真正当成人看待的眼神，他禁不住想跟着点头。
在他疑惑中。
对面的金发忍者缓缓说道：“你应该.....很疑惑我过去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吧！好奇吗？”
信下意识点头，然后又猛地摇头，怕因为好奇心而送命。
金发忍者笑了笑，接着道：“这个村子的未来，出了一点小小的错误，人跟工具的混乱，乃至于超凡力量的错误滥用，都造成了太多严重的后果。
“腐朽的树木很难得到妥善的治疗，但在废墟的尘土中，新的树苗可以生长发芽。这是曙光对木叶对手的缘由之一......
“回忆过去，你真的觉得，你们的行为是有意义的，或者说确定在守护着你们的村子吗？”
信有些迷惘的摇头：“我不知道，团藏大人一直都在说守护木叶，我们的所有任务也都是以守护木叶的名义去行动。
“可是，在做的事情上，根似乎牺牲了很多，团藏大人说这是必要的牺牲。”
“必要的牺牲似乎是很好的借口，守护木叶也是很好的口号。”
金发忍者说着，询问道，“那让佐井去牺牲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舍呢？信。”
“不.....我！”
信下意识想反对。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愿意牺牲。
以前所听到的，所坚信的，乃至于一些司空见惯的。
似乎......并没有那么理所当然！
看他犹豫模样，金发忍者幽幽开口：“忽然感觉到反感了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终究不是工具。
“在遭遇不公平的待遇，乃至于珍视的东西也可能被牺牲时，本能的，你总归会去想想，凭什么是自己，对吗？”
信张了张口。
这次他没有反驳。
跳脱的情绪，在此刻都被有些沉闷的压力按捺下来，只剩下让他情绪激动的疑问。
是啊！
就算真要牺牲，凭什么.....是他们？！
“木叶建立之初，理由是为了守护孩子，为了避免年轻一代的牺牲，这才联合起来抱团取暖。”
金发忍者幽幽开口，“但现在实际的行动，显然已经偏离了火的初衷，言行不一的结果，势必带来灾殃。
“改变村子，乃至于对根做出一点小小的针对，本身也只是为了拯救。这正是曙光出现的缘由之一，也是我出现的缘由之一。
“一件事情既然错了，那么总得有个纠正的契机！”
在信想要知道对方是否在忽悠他的时候。
金发忍者缓缓摘了面具。
霎那间。
信的瞳孔放大，他肚子里原先的疑惑，乃至于种种质疑等都跟着消散，转而变成极度的震惊。
“第四代火影大人！”
刹那间。
过去了解的细枝末节的信息，乃至于种种的疑惑，在此刻都被他联系起来，并且得到了最让他信服的答案。
原先本就有些纠结的情绪。
在此刻更是像中了一记重锤一半，真正偏向了另一个结果。
来自木叶村第四代火影金色闪光的策反......
直接消磨了他心中的犹豫，直接选择了新的身份，全身心地投入了曙光的怀抱。
白天果然还是得开心点多码字，这不，晚上这就拖稿了。
写文这事，情绪越好越流畅，情绪越糟糕越僵硬e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