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他只是一个入边疆几个月的无名小卒而已,绝对是搞错了,他不可能是一等男爵。”
不敢承认现实的贾珍,如同疯了一般,嘴中连忙否定。
一旁的张公公,实在看不下去了,皱起眉头,面容不悦道:“嘿,你这个人。”
“是不是有病啊。”
“别人家中能出现像贾将军这种的少年英才,那都是烧香拜佛,告慰祖宗牌位的在天之灵,到你这里可好,非盼着贾将军一事无成吗?”
“咱家告诉你,如果你还执迷不悟,试图诋毁贾将军,那就休怪咱家翻脸,非参劾你们贾家一本,不可。”
“不可啊,张公公。”一旁的贾政连忙道:“我这个侄儿不是这个意思,他....。”
一向只知读书的贾政,在紧要关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一直在衙门内处理公务,很少去管府中之事。
所以。
今日,他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家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将军出来呢。
而且。
看样子,还和贾珍的关系闹的很僵。
而一旁的王熙凤,早已看出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这可比戏文演的还要精彩呢。
贾珩这是故意瞒着自己的官职,特意过来入贾府,为的就是用鞋底狠抽贾家众人的脸。
而目前,唯一不被贾珩打脸的办法那就是,加入到贾珩的阵营里去。
反正,她王熙凤也没有出言得罪过贾珩,现在讨好还来得及。
王熙凤连忙接过话头道:“这位张公公,您有所不知啊,为何我们这个珍老爷,会如此盼着珩哥儿过的不好,那是因为,珍老爷刚不久就把珩哥儿给革去宁国府旁支之姓,现在啊。”
“珩哥儿,可不是宁国府的人咯。”
“你说,他能不急吗?”
“哎呀,你拉我干嘛啊。”王熙凤瞪了一眼旁边的贾琏,心中对于自己这个废物丈夫十分不满。
你看看珩哥儿,谁都不靠,年纪轻轻就是一等男爵,这日后指不定还要当什么大官呢。
你倒好。
整日尽想着往那些野骚狐狸的炕上钻,也不怕得了一身病进来。
这种场面,还要我一个妇道人家来说。
想到如此,王熙凤嘴中不饶道:“哎呦,我刚才可是听的真真的啊,珍老爷刚才说,珩哥儿要是当上一个将军,珍老爷可是把自己头颅,借给珩哥儿当尿壶用呢。”
“这位张公公,劳烦问一句,珩哥儿当这个将军,是几品啊。”
张公公下意识回答道:“贾将军官拜,威武将军,四品大员。”
“哎呦喂,你瞧瞧,你瞧瞧,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朝廷里的四品大员了呢,虽然只比珍老爷的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少了一品。”
“但珩哥儿现在才多大啊,不出几年,肯定能赶上,就是不知,珍老爷,您这个肩膀上的头颅,还能支撑几年呢。”
王熙凤其实早就看贾珍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自己占着族长的位置这么久,也不知道给荣国府的老爷们让一让,而且身为尤氏闺中密友的王熙凤,也多多少少知道贾珍是一个什么德行的人。
刚好今日,我也借着珩哥儿这股气势,狠狠地骂上贾珍两句,为自己的闺中密友尤氏出出气。
“咳咳。”张公公一旁矫正道:“这位太太,你有个认知的错误,咱家要给你矫正一下。”
“那就是,贾将军虽是四品,但乃一方重镇要员。”
为了能让王熙凤理解什么是一方重镇要员,张公公还附加了一句:“一举一动,都可决定万人是生还是死。”
“而你所说的那个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虽是三品,但是.....。”
之后的话,张公公没有说。
但在场的贾家众人都明白,这个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也是皇家留给贾家最后的体面罢了。
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官职。
还不如,贾政的五品工部员外郎呢。
有的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但这种幸福终于还是张公公的一席话给撕破了。
此时,王熙凤也乖乖的闭上了嘴。
原以为贾珩只是一个统帅一千多人的将军,但没成想。
这个站在大厅里的少年郎,竟然能一举一动,可决定万人是生,还是死。
此刻,即便是处于愤怒之中的贾珍,也不由的感到后怕不已。
原来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自己应该庆幸自己姓贾。
只不过这种幸运。
让贾珍自己亲手给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