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会场位于一家高级酒店的地下,这里富丽堂皇,不少服务生穿梭在人群之中,为客人们递上酒水,安室透就在贝尔摩德的帮助下伪装成了一位服务员,而贝尔摩德则挑选了一位独自前来的客人,易容成了那位客人的样貌。
[佣兵:安室透真是到哪里都逃不开打工的命运,他就不能像贝尔摩德那样取代一位客人的身份吗?]
[画家:或许是习惯了。]
[调香师:托黛米的福,我们能直接进高级包厢,省的和下面这些人做无用的交流。]
[雕刻家:但是安室透很可能会伪装成前来提供服务的人员。]
[作曲家:我在手杖里藏了枪,如果只有他一个的话起码不会落下风。]
[摄影师:讲真,就包厢那小地方,伽拉泰亚小姐随便放点雕像就把来犯人员夹死了。]
琴酒给佣兵和伏特加下令,让他们俩去会场走动走动,观察一下是否有行迹可疑的人员,他自已则是去找那几个负责传递消息的外围成员去了。
佣兵那是直接跑向那加长版自助餐桌,一边吃一边打探情报,伏特加那边也跟着佣兵学坏了,跑到吧台点了好几杯酒水,和酒保攀谈起来。xuqi.org 海豹小说网
此时安室透注意到了那些高级包厢,他认为欧利蒂丝组织或是梅洛笛家族的成员一定就在其中的一个,于是开始一个个试探起来,终于,在吃了不知道多少个闭门羹后,调香师为他打开了包厢的门。
“怎么才来?”调香师用比较尖锐的声音抱怨着。“这次拍卖会的主办人可真没眼力见。”
“别抱怨,薇拉,用不着和一个小小的服务生置气,好好完成家主交给你的任务吧。”
“是。”调香师向着雕刻家点了点头后,立刻朝着安室透发号施令。“还不快去整理我们的餐具?”
“小小的服务生”安室透连连点头,去收拾包厢内小餐桌上的几个酒杯,并趁机打量着包厢内的两男两女。
雕刻家(夜魔)的轮椅上挂着一个线轴,精致的缝纫台上铺着蕾丝的桌布,一把剪刀就放在桌上。头饰是点缀着珍珠的布制花蕾,白色的裙摆上是层层叠叠的针织花朵,看上去典雅又高贵。
画家(纳西瑟斯)身上是华贵的金红色礼服,镶嵌着珍珠的大量的绸带、蝴蝶结和蕾丝花边彰显着他的艺术与浪漫,一个装饰有水仙花的面具被他戴在脸上,增添了一丝艺术家的神秘。
调香师(今夜不在)戴着装饰有白玫瑰的头纱,身上的白色纱裙上同样由白玫瑰和金色纹样的装饰,她满脸都是高傲的神色,一瓶精致的香水被握在手中,此刻她正轻轻喷洒香水,像是要驱散自已烦闷的情绪。
作曲家(幽灵帆)头发用黑色丝带束成整齐的扎辫,几缕散发垂在额前,胸前有着水波般飘逸的丝质领结,蓝宝石雕琢成的水母状胸针别在蓝金配色的礼服胸前,透露着贵族的气息。
趁着收拾餐具的功夫,安室透把一枚窃听器藏在了餐桌的背面,并在离开包厢的时候,把一个微型摄像机贴在了门把手上,在跑到无人的角落后,他打开了窃听设备和录像设备。
“究竟是什么样的艺术品吸引了梅洛笛先生,居然如此大张旗鼓,派了你这位心腹手下来这场拍卖会?”开口的是作曲家。
调香师停下手头的动作,有些不满地开口:“艺术品不过是顺道要取回去的物件,我真正要办的事可比这重要多了。”
“尤利尔家族的‘永恒之美’都被你们拿出来当鱼饵了,不难想象你们要抓的人是谁。”画家欣赏着自已画架上的草图,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过你居然真的拿着一份真品来钓鱼,不怕把事办砸了吗?”
“不用真品,那些狡猾的鱼儿如何才能上钩?再说了,这分明就是老家主留下的烂摊子,我......”
“说到底,你也害怕不做点什么表示一下自已的忠心,就会像那些旧党一样被肃清吧。”画家转过身来。“毕竟,最后一个支持老家主的人,在前一阵子已经被瑟菲尔暗杀了。”
“我,我对家主大人的忠心天地可鉴,所有的香水铺子,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在打理,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家主大人对我的重视吗?我为何要用这种方式表现我的忠心?”
画家嗤笑一声:“那也只能说明你确实是一个好用的工具,你除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调香技术,还有什么别的能拿出手的吗?”
“住口,瓦尔登!”调香师气呼呼地瞪着画家。“你这自视甚高的家伙,就一辈子沉浸在‘纳西瑟斯’的梦中吧。”
“好了,奈尔小姐,你可别忘了,瓦尔登先生是梅洛笛先生主动请过来担任艺术顾问的,光这一点就能看出差别了。毕竟,不是谁都和你一样,身份和地位都是偷来的。”作曲家在一旁开口了。
调香师似乎被戳中了痛处:“闭嘴!我就是薇拉·奈尔,没有人能取代我的身份和地位!”
过了一会,调香师冷静下来,转而开始讽刺起作曲家:“克雷伯格,别以为你现在多么风光,你的家族早就只剩你一个独苗了吧,哪怕你之后再怎么有名气,成为了多么出色的作曲家,你的母亲还能看到吗?”
作曲家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我还有小姨在我身边,我不是孤身一人。”
“哈,小姨!玛丽在嫁到法国之后就应该改姓卡佩了,她的丈夫是那个倒霉的马努斯,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被虚假的外表欺骗,你......”
调香师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雕刻家介入打断了她:“够了,克雷伯格先生也是梅洛笛先生的合作者,家主也已经承诺了会保护玛丽夫人的安全,各种意义上的安全。”
雕刻家在“安全”这个词上强调了好几遍,似乎是想让作曲家放心,随后又举起一杯红酒,想要邀请作曲家坐下。
“我要出去透透气,我想餐厅那边的琴声能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作曲家拒绝了雕刻家的请求,转动门把手离开了包厢。
早早就注意到这个微型摄像头的作曲家当然没有忘记在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把它弄坏。同时,包厢内的调香师故意装作愤怒的样子,一脚踢翻了小餐桌,破坏了窃听器。
安室透看着已经变成一片雪花的监控画面和传来忙音的窃听设备,脸色凝重地离开了这个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