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先已经见到过魏忠贤,并且还从那里活着出来了。
所以,现在的周应秋,表现得比之前要冷静得多,脸上也不见丝毫慌张神色。
不卑不亢,俨然是已经恢复了身为魏忠贤儿子的那股自豪样子,很是嚣张。
即便面前之人是吕后,那又怎么样,自己手上拿着的可是慈禧太后的头颅,保准待会儿吓不死你们。
要是不把你们吓个半死,杂家就挑十个美女在我义父面前跳舞,让他好好享受一番。
即便他没鸟又如何,这就是身为儿子,孝敬老子的。
该有的礼数一一做完之后,周应秋就把提着的东西高高举起,等待吕后开口说话。
吕后也是若有所思,眼神在一一闪动,有着别样的色彩。
这个时候了,周应秋还拿着东西来找自己,意图是什么就很明显了。
肯定是李政已经驾崩了,然后魏忠贤派他过来,想要看看我这里什么情况。
这样一来,就能方便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了。
而周应秋手里拿着东西,想必就是给自己的吧。
哼哼,魏忠贤啊魏忠贤,你对权力太渴望了,想要拥有一切。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让我如此厌恶,让我厌恶你的存在。
什么时候你才能跟我的赵高学学,他就清心寡欲,什么都不想要,只会一心一意地服侍自己。
有些时候,自己想要赏赐点儿东西给他,都要找莫多的借口。
不过嘛,你给的东西,我就收下了,但这这朝堂上的事情,可轮不到一个阉人做主。
至于慈禧那个没用的东西,我会让她终生都走出不了她的寝宫。
于是,吕后的朱唇微启,缓缓地开口说道:“
是魏忠贤让你送过来的吧,很好,哀家就先收下了。
你回去告诉魏忠贤,这朝堂还轮不到一个阉贼主事,哀家现在还走得动路。
先皇在时,也曾说过哀家处理政事的能力连他觉得惊讶。
即便陛下已经驾崩了,还有哀家在呢。”
吕后说得非常严肃,皇帝驾崩在她的眼中,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也把自己将要干涉朝堂的做法,说得很是理直气壮,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一时间,令周应秋也是一阵无言,突然不清楚究竟该说些什么了。
然后,嘴角微微蠕动,才慢慢地说道:
“不是义父让我过来的,而是陛下的旨意,陛下命奴才给太后娘娘送一个好东西。
还说,只要太后娘娘啊,只要见了这东西,保准会十分高兴的。”
嗯哼,李政?
听闻周应秋的话,吕后眼中流露出一抹异色,感到不可置信,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赵高这时也转过头来,和吕后面面相对,两人眼中都是有着诧异神色,
好像李政这个名字就不该出现在周应秋的嘴中一般。
即使内心之中很是震惊,但吕后也非常人,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自然是不会一直这般的失态。
旋即马上恢复了原有的神色,脸上不见丝毫表情波动。
对赵高微微点头,示意赵高把那东西拿过来给自己,她倒是想要看看李政到底会给自己什么东西。
想要收买我,站到他的那一边,你不过就是个手里没有任何权力的帝王。
也不看看自己,有那个资格吗?
赵高瞬间就明白吕后的意思,快速地接过周应秋手里的东西,瞧都不瞧周应秋一眼。
在他看来,在这大秦的皇宫中,地位能够与自己相提并论的,就只有魏忠贤那条老狗了。
而这周应秋,只是魏忠贤脚下的一条狗而已,想要自己看他一眼,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德行。
“陛下现在可好,身体没有大碍?
这东西里面是什么,杂家怎么感觉有点沉重,该不会是魏忠贤那个逆贼,想要谋害太后吧。”
赵高用手轻轻掂量周应秋送来的东西,语气不善地说道。
仿佛他就是这个寝宫的主人,他现在就能代表吕后一般。
以前是听说过,吕后对赵高很是宠信,如今看这情况,貌似有点过了。
什么时候,奴才能够代表主子说话了。
太后都还没说什么,你一介奴才在这里乱叫什么,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再好好说话。
于是乎,周应秋把目光看向了吕后眼神中带有疑惑,也有一丝丝的质疑。
显然,吕后也是反应过来,这赵高的动作确实是有点那个了。
当即走到赵高身边,用手触碰了赵高的身体,让他退下。
“说说吧,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你刚才说过了,但说了也相当于没说,哀家想要听点有实际意义的。”
周应秋没有立即回答吕后的话,而是在思索:
赵高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他们二人似乎亲密得有点不同寻常了。
更为关键的就是,赵高还是个宦官。
“启禀太后娘娘,该说的话,奴才先前就已经说过了,一切只需要太后打开便知。”
周应秋把东西拿到太后的面前,让太后打开。
只要太后一打开,就会有惊喜在等着她。
吕雉的目光中有别样的神色跃动,一股好奇的火焰在内心之中熊熊燃烧,她想看看。
周应秋一直让自己打开的东西,究竟会是何等的宝物。
太后把手放在盒子上,细细摩挲,这质感还是不错的。
随后,不急不慢地转动,轻缓地打开,脸上也是一种有笑容浮现。
一瞬间,盒子中一颗惨白的脸庞印入吕后眼中,吓得她连连往后倒退。
一手把那个盒子打翻在地,慈禧的头颅在此刻滚落出来,也出现在了赵高面前。
赵高被吓得赶紧抱住太后的衣服,试图以此来平缓自己紧张的心情,不再那般恐惧。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吕后方才有所动作。
她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地走到慈禧的头颅边,伸出自己无暇的双手,把慈禧的头重现放到盒子中。
在这个过程当中,吕雉的表情居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异常的沉稳。
饶是周应秋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胆颤心惊。
“这礼物,着实是令哀家有点吃惊呢。
想必陛下为了送哀家这个东西,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吧,倒是有心了。”
吕雉语气冷冷地开口说道,别看她现在的语态和之前一样,但只要略微一观察就能有所发现,她的目光中已经隐隐有杀机出现,说不定连杀了自己的心也是有了。
美艳的脸颊上冷若冰霜,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感受,生怕自己下一刻小命不保。
周应秋此刻在心中祈祷:陛下啊陛下,为了完成您的旨意,奴才一次次在生命的尽头游走,您可一定不要忘记奴才呀。
“陛下还命奴才给太后转达一句话,妖妇慈禧意图谋害当今的大秦天子,摄权篡位,此等狼子野心,当诛!
不能再继续让其留在皇宫中,现已被诛杀在地…”
周应秋已经是豁出去了,面对吕后那令人胆寒的眼神,颤巍巍地说话,双腿止不住地打抖。
“哼哼,好胆,可真是好胆,
想不到咱们的陛下,胆子倒是不小啊,竟敢做得出如此荒唐之事,可真是让哀家大开了眼界!”
兀自,阴寒的笑声从吕后的嘴中传出,说出的话语让人畏惧,
“慈禧太后乃是先帝在世之时,正式册封的娘娘,无论从哪一方面上来讲,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李政,有能力处置的。
而他不仅把慈禧娘娘给杀了,还这么堂而皇之地送给哀家,周公公你说说,皇上这是何意啊!”
“陛下用残忍手段杀害当今太后娘娘,此行为违背纲常伦理,有伤天道,是昏庸无道,残酷无虐的昏君行径。”
“此种人物,他不配成为我大秦的帝王,不配受我大秦千千万万的子民拥戴,更不配坐在那龙椅之上。”
吕后秀眉倒竖,冷冷地说着话,一股滔天的寒意朝扑面而来。
是是是,陛下什么都不配,就你这个老女人才配是吧。
杂家看到你就恶心,都已经是太后了,还和一个太监头子混在一起。
呸,恶心。
就你们两个刚才的那些动作,要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打死一百个魏忠贤,杂家都是不会相信的。
周应秋装作很害怕的模样,乖顺地低着头,可怜巴巴地站在吕后身前,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这个老女人突然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毕竟像吕后这种年纪的女人,脾气都是反复无常的,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很稀奇。
“赵高,传哀家旨意,带领一千精锐将士,前去前去乾元宫。
今日,哀家倒要看看,他李政小儿会给哀家一个什么样的说话。
不然的话,哀家身为当今太后,有那个能力废了他,重新立一个皇帝出来。”
“奴才遵旨,这就去办。”
赵高恭恭敬敬地跪在吕后身边,然后做出一脸奴才相的样子,谄媚地说道。
那副模样,真真切切看得周应秋想吐。
原本以为,自己在陛下和魏忠贤面前,已经算是条没有任何尊严的狗了。
如今见到赵高的模样,才知道只是自己想多了,和他赵高一相比较,自己什么也算不上。
在向主人摇尾巴这方面上,自己连赵高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随着赵高迅迅速地召集将士,吕后也坐着凤辇朝着乾元宫而去。
……
就在同一时刻
如此之大的动静,自然是逃不了朝野中那些敏锐之辈。
他们之间的斗争不仅仅是在朝堂上,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那些大臣争权夺利的地方。
在这大秦皇宫之中,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都是不会放过一丝的。
现如今,已经有不少心思之辈放出探子,私图打探现在的皇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
乾元宫
李政正高坐在龙椅之上,眼神锐利地看向殿门外。
吕后,没想到你的动作还真是如朕所料一样,没有半点差错。
你说,我是该佩服自己呢,还是要打死你呢。
“太后娘娘驾到。”
在众多将士浩大的脚步声当中,随行太监不合时宜地说道,让李政不由得皱眉。
朕在好好地听着这脚步声,你嚷嚷个什么劲,以为朕是不知道这女人来了吗?!
狗东西,待会儿就把你拖出去喂狗了。
“传哀家旨意,没有哀家亲口命令,不管是谁,无论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乾元宫…
但凡没有敢哀家的命令,擅自进入乾元宫的人,斩!”
随着吕后的命令下达,数百名精锐将士纷纷行动起来,动作异常迅速,不敢落后他人一步。
很快地,那些精锐将士已经把整个乾元宫给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老鼠都是不会放过的。
除了吕后,没有任何人敢进入其中,也没有任何人敢从中离开。
吕后扬起高高的头颅,用鼻孔看人,度着细碎步子,一步一步地进入乾元宫。
而赵高在其身后,为吕后一点一点地拾起披在地上长裙,模样异常认真与恭敬。
数十名将士也默默地跟在二人身后,腰上佩剑,准备随时应对不必要的麻烦。
李政稳当当地坐在龙椅之上,眼神显得漫不经心,指尖随意地敲打着身旁的石案。
无聊,真是无趣!
这么长时间了,吕后那女人怎么还没过来,难道要朕亲自去请她吗?
给她脸了,一个老女人而已,不要给脸不要脸…
魏忠贤恭敬地站在立在一旁,面容十分恭敬,眼神有着阴狠之光闪烁,冷冷地盯着即将打开的殿门。
突然之间,乾元宫的大殿门口突然想起大量脚步声,还十分密集。
李政知道,这是吕后到了,她还带有不少的人马过来,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好,很好,朕喜欢。
接下来,就让朕陪你们好好玩玩,
大殿被人缓缓推开,吕雉走在最前面,脸似寒冰,不带有任何的感情状态。
数十名将士依次在吕后身身边围绕,身上有莫名的煞气,右手时不时地摸上腰间的佩剑,谨防突如其来的危险。
咦,这是!?
没等吕后彻底在乾元宫站稳,嘴角发出轻咦一声,眉头略微紧蹙。
因为,她竟然看见魏忠贤态度恭恭敬敬地站在李政身旁,样子怎么看怎么恭敬。
令吕后心头猛然一震,这,这事情貌似有点不对,不太对劲!
而赵高的眼神四处扫动之时也是发现了魏忠贤的异样,正当他想要悄悄地朝吕后说时,
突然之间,便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