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精彩

老者的反应让林跃一阵兴奋,既然没有说自己鉴定错了,那自己肯定是鉴定对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问。

“错在足底和内壁的绿釉,真品的釉色很淡,这个粉彩瓷瓶却很浓艳,而且看起来很明亮,有些刺眼,如果是乾隆年间的一定是珠光圆润的,而且足底和内壁有爆釉的现象,爆釉这样的术语前辈可能听不懂,就是有大小不一的小孔,而乾隆时期的瓷器基本不会出现爆釉的现象,当然不是绝对的,这个瓷器的的爆釉现象明显的后代仿的,如果是乾隆时期的一定有特定的特点,更具这些,所以我判断这个粉彩瓷瓶是假的。”

说完,林跃微笑着看着老者。他刚才的话没有说什么更为专业的词语,而且从通俗易懂上着手的,要不然一般人还真听不懂,尤其是不懂行的人。

“啪啪……”

“精彩!的确精彩!”

老者鼓着掌笑道,满脸的赞赏。

“深入浅出,通俗易懂,你师父当年就是这么说的,可他当年可鉴定了半个小时才鉴定出来的,比他强太多了,常和找了一个好徒弟啊!”

师傅也鉴定过?

林跃一愣,幸好自己鉴定对了,要是被自己的师傅知道了那还不抽了他的筋,等着挨骂吧。

“前辈谬赞晚辈了,晚辈只不过一时取巧而已,您的技艺才是出神入化,没想到您真能这么短的时间将一把破旧的刻刀修复如初,这简直是晚辈想都不敢想的!”

林跃一脸感慨的说道,现在看到老者手中的刻刀还有这一丝震撼。

将老者的神奇技艺比之医生的妙手回春也不为过。

“都是小本事,比起你们鉴定瓷器的眼里差远了。”

老者呵呵一笑。

“您这句话真是太折杀晚辈了。”

林跃立刻恭敬的说道。

老者摆了摆手,道:“昨天听你师傅说你这次在景德镇的鉴定大赛得了第一名回来,他那个脾气怎么能教好徒弟,尤其还只教了三个月,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但是今天看来我却完全相信了,不是师傅教的好,而是徒弟太优秀了,你能取得第一看来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看来鉴定界有后了,不过……”

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我觉得你应该专注一个方向,而不是什么都学,因为一个人精力有限,你师父小时候也很优秀但还只是精通了两门,一门鉴定,一门翡翠,但是你现在却还学着雕刻,这样的话可能不该我对你说,但是既然有缘分我就说了吧,凭你的资质如果专注一门的话肯定回去的前人无法取得的成绩,但是如果是两门你可能会和前人平齐,如果三门,你很难达到前人的高度。”

“谢谢前辈的建议,但是晚辈现在明知道前面的路艰险,但是必须万千走,晚辈已经没有退路了,贺老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常老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我必须将他们两位老人家的技艺传承下去,这是我这个做徒弟义不容辞的责任,而且是必须做到的!所以,我不能退缩,只能承担,而且还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好!说的好!好一句‘只能承担’,这才是男子汉该说的话!”

老者闻言立刻眼前一亮,大神称赞道。

“你叫林跃对吧,看来我先前小瞧你了,就凭你刚才的那段话就能看出你的成绩绝对不是现在所能预想的,加油啊!不要让你的师傅们失望!”

说着,老者拍了拍林跃的肩膀。

林跃鉴定的点点头,道:“晚辈一定加油!”

老者呵呵一笑,将刻刀表面的药水擦掉,然后递到林跃的手上,道:“拿去吧。”

“谢谢前辈,不过晚……”

“晚什么晚!分文不收,这是刚才说好的。”

老者一眼看穿了林跃的心思。

“那晚辈谢谢前辈,同时代家师谢谢前辈。”

林跃躬身感谢道。

老者摆摆手,示意林跃不用弄这些虚套。

林跃和老者又聊了几句,然后就转身告辞了。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老者的声音。

“听说这条街玉石店那边来了不少好的毛料,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谢谢您,晚辈有时间一定去。”

望着林跃远去的背影,老者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常泰,贺常和这两个家伙找了个好徒弟啊!这个小家伙的前途不可限量啊,没有年轻人不可一世的丰满,反而处处讲丰满收敛,不错!不错!

此子必成大器!

如果不是他学的东西太多了,我真想收下他,可惜了。

老者感慨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做到自己的躺椅上,闭上双眼休息。

除了铜铁器店后,林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方面师傅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的消息呢,另一份那个面他刚才被老者话弄得一阵兴奋,上好的翡翠毛料啊,他可很久没有赌石了。

权衡再三,林跃还是决定先把刻刀给送给师傅,赌石事情时间充裕了再说,省得分心。

开车回到常泰家里,林跃将修复如新刻刀拿到常泰面前的时候,常泰的眼睛都直了。

“这……这还是那把刻刀?”

常泰脸上略带着激动,眼神中有着不敢相信。

“是……”

林跃刚发第一个音,手中的刻刀就被夺了过去。

常泰就像把玩着心爱的玩具一样不断的玩弄着手中的刻刀,爱不释手。

“这是从哪修复的,如果不是这把刻刀有着原来的印记,我真不敢相信这还是原来的那把刻刀。”

“这是从您的老朋友那里修复的。”

“老朋友?”

常泰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苦笑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小时候我、常和,还有他就是三剑客,去哪都一起,可后来因为兴趣爱好渐渐的分开了,是在找个时候聚聚了!”

常泰看着手中的刻刀,思绪已经好回答了那个童真的年代。

林跃没有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良久,常泰才默默的感叹一声,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将刻刀收好之后,对林跃说道:‘今天正好没事,我给你讲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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