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陈临渊的脑袋不断重复着巴掌大小的小山变大阻挡猪王以及女子剑身泛起红光一刺的画面,心里头满满的羡慕,再看看自己,除了一把菜刀和一张牛皮大弓,就只会贴身肉搏,我砸你一拳你踹我一脚的那种,同样是修士,差别咋这么大呢?
想到这里,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决定让师傅教自己几手,好歹自己也算是一个修士,打架还和普通人一样肉体纠缠那能像话,他加快脚步,小跑回家。
恰好,清欢就坐在院子里。
“师傅师傅。”
清欢抬起头。
“我到筑基了,是不是该教我一些法术了?”陈临渊满眼期待的神色。
难得的,清欢没有拒绝或者无视,而是极其难得的点了点头,他合上书,放到秀秀带来的那张躺椅上,示意陈临渊从屋子里搬条凳子来坐。
天空没有飘雪也见不到太阳,阴天,无风,只是气温有些低。
“闭眼。”
陈临渊乖乖闭上眼。
院子里凭空出现了一位穿旗袍、扎两顶羊角辫、身高仅仅只有一米五的小姑娘,小姑娘有一张瓷娃娃般的脸,悄悄抬头看了眼身边的清欢,小手一挥,一层淡淡的光膜便笼罩住整间屋子,而后光膜褪去不可见。
陈临渊感觉到有一指抵住自己了左眼眉心,刹那间,有什么东西如同大海奔涌入自己的脑海里。
清欢的声音开始变得虚无缥缈,如同九天仙音清脆空灵,又如同灭世雷劫振聋发聩。
“一生万物,至始殊途归一,即为灵。灵存天地,合时取,用时聚,静时散,方为道......”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从下午到深夜,四野静籁无声,陈临渊才从入定的状态醒来。
清欢没有提前离开院子,一个人靠在躺椅上,“心法已经传到了你的脑海里,不过只会在你到达相应的境界才会自动浮现出需要的口诀,心法名叫寂灵,沉寂的寂,万灵的灵,传入一些人的耳朵里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你随身带好玉紫,我过两天要出趟门,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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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清欢将平放在腹部的紫色竹萧递给徒弟,没有等陈临渊开口就自顾自进了屋子。
陈临渊小心翼翼地接过萧,很是震惊,过了这么些年这是师傅第一次要离他出门,他甩了甩头,将注意力集中到这根名为玉紫的萧。
这根萧总是见师傅随身携带,只有偶尔会不见踪迹,竹萧很漂亮,做材质的这种紫色竹子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萧身古朴未画花纹,倒不如说若是画上花纹反而会折损其美,那种天然的竹纹是天底下任何画师的笔都绝对无法胜过的绝美,就像师傅的脸一样,唯一让陈临渊有些心痛的是,萧靠尾部有一条细长的裂纹,几乎快触到最后的音孔了,在萧的前头则挂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玉鱼,鱼弯尾似呈跃龙门动作。
他珍贵的收好玉紫,回屋进行打坐,这么多信息的涌入其实令他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哪怕是说只有到对应境界才会浮现相应口诀。
第二天,陈临渊早早起来去厨房用蒸笼热好了馒头,敲响了师傅房间的大门,不过无论是敲还是喊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壮起胆子推门进入,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叠的好好的,“不是说过两天出门吗。”
小声嘀咕了一句,陈临渊只好拿起个馒头自己啃,他退出去关上门,没有扫视屋内少了什么,吃完馒头在院子里打坐了一会就出了门。
后天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家家户户都开始挂起了红灯笼,有几乎练红剪纸都已经准备好贴到了窗户上,诸如腊肉熏肉这种年货则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小村子里弥漫着年的喜庆氛围。
“哟,小黄瓜,早啊,这一大早去哪?”
“去张婶家。”
“我说小子,你啥时候吧老张家的那个闺女娶了,一大村子的人可都在等着和你们的喜酒呢。”
“李叔你说啥呢。”
陈临渊红着脸和正巧遇上的李叔扯了两句,继续朝着村头走去。在张又吉满脸悲戚的表情里,带着张秀秀出了村子。
“临渊哥,你要带我去哪呀这一大早的。”张秀秀显然是才刚刚起床没多久,头发还有些乱。
陈临渊故作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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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带你去看一样漂亮的东西。”
他想了想,又说道:“要不我背你过去吧,我跑的快,去晚了可能就看不到了。”
张秀秀扭捏了会才点头。
背起张秀秀的陈临渊开始在雪地里奔跑,不过有意控制了一下速度不至于太离谱。
入了森林再一路向前走出森林,是悬崖,悬崖边有块大空地,站在那里眺望向远方可以看到不知名的城镇,还有更远的青山绿水。
张秀秀站在接林子的大树下,四处望了望,“你要带我看啥呀,这里空的和你家院子似的。”
听到这奇妙的类比,陈临渊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走到临近悬崖边,蹲下身子清了积雪。
张秀秀这才看到原来在这山崖上有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花朵。
太阳缓慢升起照耀大地,与此同时,那朵花苞开始渐渐舒张晶莹雪白的花瓣,玲珑剔透,带有几颗朝露,有淡淡的幽香飘出,沁人心脾,白花盛开的绝美压倒了此地一切的风景。
“呀,怎么还有长在地上的莲花?”张秀秀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朵好看极了的大花,然而话才刚说完,盛开后极美的花朵开始凋谢,花瓣一片一片落入雪地。
陈临渊摸了摸蹲在身旁张秀秀的脑袋,“笨蛋,这是雪昙,只生长在有寒冷的悬崖峭壁边上,每隔五天就会开一次花,只不过花期极短,只在朝阳升起的刹那,过后便凋零。”
“好可惜。”张秀秀怜惜的一片片捡起花瓣放在左手掌心,神色有些凄然。
陈临渊安慰道:“不用悲伤啦,又不是不开了,过几天我再带你来看就是了。”
张秀秀没有从这股感情中走出来,“可是后面开的花,就不是这一朵了。”
陈临渊挠了挠头,这个回答他接不上来,只好强行转移话题,“对了,我师父出门了,估计要一阵子才能回来。”
张秀秀抬头,眼眶里有点点泪光,她眨了眨更水灵的双眼,“那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你要不来我家蹭饭,过几天的大年夜也来我家一起守岁好了?正好我爸说每次过年都没人陪他唠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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