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匡涛击瓦砾,群鲨之父如海中群山般翻腾。
赫克托尔牙冠紧咬,只要一个瞬间,这怪物便可将他们搭建起的防线击碎。
暴风般的海浪袭来。
瓦砾堆开始颤抖,崩塌。
贝狄威尔低头看向自己的银之臂,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向前迈出一步,然而赫克托尔却伸出手,一把拦住他。
赫克托尔嘴角露出失败的冷笑。
“贝狄威尔,后退吧。”
“还没到你退场的时候。”
赫克托尔不留情的将贝狄威尔向后一退。
“真是该死啊,大叔我啊,连一堆瓦砾都守不下来。”
赫克托尔折断了手中长枪的枪杆。
那枪杆本就是由他加在圣剑“迪朗达尔”之上,以将那把日后留下盛名的剑,作为投枪使用。
如今,他将圣剑恢复回原型。
“赫克托尔!如果是说拖延时间的话,我的左臂无疑是最合适的!那是吾王圣剑的投影,对此等邪神有着非凡的特攻!”
贝狄威尔据理力争。
赫克托尔却缓缓摇了摇头。
“说的太对了,贝狄威尔,唯有圣剑Excalibur能斩杀邪神!”
“你的左臂之中有着圣剑Excalibur的概念。”
赫克托尔缓缓将手中的迪朗达尔插在瓦砾之上。
“这把迪朗达尔,在我死后,由一个叫罗兰的骑士,塞进去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圣物,段造成了货真价实的奇迹之剑。”
“竟然能承载奇迹的圣物,我想迪朗达尔也可以承载Excalibur的概念。”
赫克托尔一手举着枪杆,一手松开迪朗达尔,走向瓦砾堆之上。
“你也看到刚刚的雷光了吧?那恐怕是一位非同凡响的魔术师。”
赫克托尔说的正是张角从魔都市内召唤的雷光。
贝狄威尔指尖微微颤抖。
“去吧,贝狄威尔,找到那位魔术师!”
“归还圣剑的骑士啊,去亲手将汝王的剑,取回人世之间吧。”
赫克托尔站来海浪之前,头也不回的说道。
贝狄威尔碧绿的眼睛遮盖在银发之下。
“再会了,赫克托尔!特洛伊的英雄!”
贝狄威尔拔出插在瓦砾之中的迪朗达尔,黄铜的光芒在剑上熠熠生辉,宛如落入金色星辰。
曾经背负其圣剑的骑士,再一次背负起了另一把圣剑。
“再会了,贝狄威尔!卡美洛的骑士。”
冰冷的海水在肆虐,咸水的味道打在海岸边上。
啊.....多么熟悉的味道啊。
哪怕特洛伊厚重的城墙,希腊军队的硝烟味,也遮不住海浪的味道。
被围困在特洛伊之中,十几年的赫克托尔,直到临死之前,也没能再一次站在咸水之中。
“呵,这次倒是要死在海水之中了。”
狂暴的群鲨之父,宛如山脉一边,用海洋之中蠕动着,带着翻腾的海水,席卷上了沙滩,席卷上了陆地。
宛如深渊般的巨口,似乎要将整个城市吞下。
而赫克托尔,宛如一只小小的虫子一般。
脚下并非是特洛伊雄厚的城墙,敌人也并非是希腊的英雄们。
身后甚至不是自己的城市,不是自己的特洛伊,跟没有自己必须守护的兄弟。
阿喀琉斯那家伙,认为自己的英雄之道是死在战场之上。
而赫克托尔,他的英雄之道,便是死在城墙之下。
所以他将圣剑迪朗达尔做成了投枪,
举着宝剑在原野上冲锋,并非他的责任,
赫克托尔为守城而生,为守城而死。
直到最后都在守护城市,一生只以守护了一座城市而留名的战士。
直到今日依旧坚守着自己身为英雄的责任。
哪怕手中的已非圣剑锻造的长枪,只是一根木杆。
“肆虐在大海之上的邪神啊!【无毁的极枪】不寓于圣剑,只存于我脚下之城。”
“只需一根木杆,亦可击碎七层城墙!!!!”
灵基在燃烧,灵体在崩坏。
手中的木杆在一点点崩坏。
唯独双眼依旧闪耀。
赫克托尔紧紧盯着群鲨之父死寂的眼睛。
魔力碾碎了身躯,灵基化作了枪杆射出的燃料。
精神被漂白,痛感席卷全身。
“给我......就此停下!!!!!”
赫克托尔的身躯化作了粉碎的光芒,闪耀在海岸之上。
只剩下一根璀璨的枪杆,贯穿了海浪,贯穿了大气。
耀眼的光明在天地之间闪烁。
这光并非为了刺穿群鲨之父的眼睛————————也不可能做到。
这光并非为了打到什么,并非为了荣耀什么。
只是如闪光弹一般,让群鲨之父暂时停下脚步。
只是一个背负着守城的责任,不曾背负荣耀征途的大叔,
能释放出的,最耀眼的光芒。
(只剩下一科就考完了,今晚熬夜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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