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都是叶挽歌胡诌的。
现在洛秋雅不过怀孕一个多月,孩子的形都还没成呢,哪来的血,再者这个时代可没那么多精准的仪器,哪里能从腹中精准的取到洛秋雅腹中骨肉之血。
不止这是胡诌,包括滴血验亲,自然也是胡诌。
这方法,着实不科学。
叶挽歌说这些,不过是吓唬一下洛秋雅罢了。
“只要用特殊的银针从秋雅公主腹中刺入,便能取到秋雅公主腹中骨肉之血,虽然孩子现在还小,但却已经是在秋雅公主腹中了,这精血,最为精准,用这腹中精血来与寂王殿下之血滴血验亲,便能立刻知道这孩子是否是寂王殿下的骨肉。”
叶挽歌一本正经的胡扯着,说得煞有介事。
“只是这方法便要公主忍得一些疼痛,但是我想这是如今最好的方法。”叶挽歌笑着看向洛时风和洛秋雅。
“洛三皇子和秋雅公主想必也看到了寂王殿下的态度,如今寂王殿下说不曾碰过公主,而公主则是信誓旦旦的说着孩子是寂王殿下的,为了证明这件事情,我想,公主自然是愿意受这一点点痛楚的对吗?比起被寂王殿下否认的难堪,我想,这一点点痛楚对公主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叶挽歌眸光灼灼的看着洛秋雅,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若是洛秋雅再拒绝,那必然是心里有鬼啊。
这件事情,她倒要看看洛秋雅会如何选择。
“此法甚好。”娄太后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不如现在就做。”秦非夜冷着眸子凝着洛秋雅。
洛秋雅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她如何敢现在就做这个所谓的滴血验亲?
她腹中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自然清楚。
现在……
洛秋雅心思流转,而后泪盈盈的看着叶挽歌,一副百般委屈的模样,“雅儿今日被如此羞辱,我实在没有颜面做人了……我……我……”
话说着说着,洛秋雅越发的虚弱和喘不上气的模样,倏地就无力的软了下去,双眼一闭,倒了下去,软趴趴的靠在椅子的扶手上。
看起来,似乎是晕倒了。
但,叶挽歌是谁,在她这个‘神医’面前,真晕假晕,她能辩不清楚?
但是,洛秋雅既然选择逃避,叶挽歌自然也不会戳穿她。
这件事情,实在不宜在这里解决。
私底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娄太后的心思显然跟叶挽歌也是一致的,“哟,这秋雅公主可是晕倒了?洛三皇子,不如今日还是先带公主回去歇息吧,如今公主有了身孕,不宜情绪过于激动,公主今日情绪不佳,也不适合再讨论下去,此事我们改日再议。”
洛时风看了看娄太后,又看了看洛秋雅,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事情到了这里,洛时风还有什么不明白。
恐怕洛秋雅腹中这孩子,当真不是秦非夜的。
否则,她万万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这洛秋雅,真是胆子越发大了,连自己也敢欺瞒,甚至还如此*宫闱!
简直可耻!
洛时风此时只想带洛秋雅回去,好好问清楚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腹中野种的父亲若另有其人,便不能由得她胡闹,就算现在不做那腹中取胎儿精血滴血认亲,待孩子出生了,也总有办法证明。
且秦非夜可不是什么好惹之人,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个冤大头?
秦非夜绝不可能娶一个怀着别人野种的女人。
此时若是闹大,与东汉也是奇耻大辱。
洛秋雅此时,简直胡闹。
洛时风敛下眸子,“多谢太后关怀,那时风这便带雅儿回去,此事便等雅儿醒来,再慢慢解决。”
娄太后点了点头,“去吧。”
洛时风朝娄太后颔首,又朝叶挽歌和秦非夜两人道了声告辞,才叫人进来将洛秋雅抬走了。
一切归于平静。
秦非夜第一时间看向叶挽歌,“挽歌,我以性命向你保证,我绝对没碰过她。”
“哦。”叶挽歌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其实她亦是相信秦非夜没有碰过洛秋雅的,只是他们到底是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过,如今还要冒出来一个女人说怀了他的孩子,这把叶挽歌恶心坏了。
这件事情,真真是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宝儿若是不信你,能替你说话?非夜,你怎么这般不小心,竟然着了这洛秋雅的道,且这件事情,竟然一直没有告诉哀家!你们两个好啊,今日洛秋雅这一出,生生将哀家吓了一跳!”娄太后责备的蹬了两人一眼。
这两人竟然瞒得这样好,这样大的事情,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娄太后在听到洛秋雅说怀了秦非夜孩子的那一刻,心情着实是十分复杂。
在她的心里,早就认定了叶挽歌是寂王妃,是非夜的媳妇了,且娄太后一直以为这两小口好得很,没想到竟然突然蹦出来一个洛秋雅。
所以怎能不气。
“太后可别生气了,这不是小事一桩吗,这样的事情便没跟太后说,也是污了太后的耳朵罢了。”叶挽歌讨好的笑着,在太后面前的时候,她便总是这幅难得一见的小姑娘模样。
娄太后看着叶挽歌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笑了。
“你这个丫头啊,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全心全意的相信非夜,果然是个好孩子,方才也幸亏是你提出这样的腹中骨肉精血验亲之法,否则哀家还真的看不出来,这洛秋雅居然想将那腹中那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栽赃到非夜身上!简直岂有此理!这东汉竟然养出一个这般不知羞耻的公主,实在可悲。”
娄太后摇了摇头,一想到洛秋雅竟然给秦非夜下那什么媚药,还叫叶挽歌故意前去看,她就摇头叹息。
堂堂公主,竟然做出这等事。
这种种行为,都不堪得很,不忍看,不忍看。
这样的女子,德行有愧,不守妇道,哪哪都不行。
就算是公主又如何?
这样品行的女子,就算是给秦非夜做个侍妾,那也是不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