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淡淡看着,砰砰两脚,双双给他们再踢跪下去。
他现在是趋于二品血气,加上一些诡异的眼力,还有反应,再经常和娘子那等高手对招,二品巅峰也能踢翻。
这两人只算正常青壮,多少会些武,根本不入品,差得远了。
若是入品,刑九他们能观察出一二,就不会这么无视了。
算计很好,可惜算错了他。
不说实力,两人杀机刚动,江离就捕捉到了。
还当他是书生,废的呢。
情报也太落后了。
当然正常也没人进步这么快。
两人跪下后,自然再无机会,刑九出手,诗诗她们也到了,平时很温和的丫头,此刻都想杀人了。
“带回去问问吧。”江离说道。
“多谢大人,为我儿伸冤,呜呜……我儿是清白走的。”旁边老人颤颤巍巍,连连的磕头,伏在儿子尸体上痛哭。
江离也看得心酸,“老人家,起来。”
扶着老人,江离还有空纳闷,又有杀机,很微弱,很没眼力劲的杀机。
两个年轻小伙都不行,这是真不懂啊。
江离松开手,随便推了一把,老汉又倒下了,叮当掉地上的还有手中匕首。
老汉有些麻木,颤悠摸起匕首,就要自杀。
刑九在旁怒喝,老头自杀也做不到了。
刑九很愤怒,他的失职,还连续两次。
诗诗两个丫头也瞪大眼睛,若非姑爷命令,不论是谁,她都杀了。
很多看热闹的,指指点点,也有不少愤怒。
师爷名声很好的,竟然刺杀师爷。
“回去吧。”江离摇头。
简单审问过,老汉一心求死,麻木崩溃……两个男人说了些,其实也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都是真的流民,所以才没人怀疑。
活着不易,又被恶人找上,不做也得做。
地上的死尸,真的是老汉儿子,很熟悉的伎俩。
江离最初来时,被诬陷类似的手法。
家里还有人,不想全死,就去做。
“姑爷,太可恨了,是谁。”
“不外乎那些贼匪,乔四,血刀之流。”
“他们不是没空吗。”
“血刀没空,乔四有,他们属下多,说不定哪个想立功呢。”
……
“早给你说了,不能这么莽撞,你……这下打草惊蛇了。”某隐秘之地,乔四说道。
“乔四,注意你的身份。”刀疤冷哼,“我才是领队,我说了算。”
刀疤嗤之以鼻,什么玩意,丧家之犬罢了,四品都没入,在他四品面前指手画脚?
若不是还有些用处,这些年乔四帮一些暗中积蓄……早弄死你了。
“什么打草惊蛇,他不是蛇,我才是毒蛇,一个小虫子而已。”刀疤道。
“紫云寨也就那个女人需要防范点,其他人,谁能拦我。”刀疤说道,“那个女人不在,本想用那些流民解决,没想到都是废物。”
刀疤毒蛇般的眼睛闪烁,他不想暴露的,那个女人之前不怎么杀人,现在好几个四品都死在对方手下,血刀大人又不在,他没底气。
“再找机会就是,我们又没露面,谁知道是我们。”刀疤不在意道。
“不要小看那个小子,我怀疑,毒谷百足道人的伤,还有如今深处的局面,各家乱杀,都是他的算计,还有……”
“你没睡醒吧。”刀疤嗤笑,“好了,我已经有了计划。”
“什么计划?”
“那个小子认得我,我亲自去会会他。”
“你疯了?”
“乔四,再和我这么说话,死。”
“相公,你被袭击了,没事吧。”七七快步走来。
“以后不要一个人了。”
“我不是一个人……对了,你别怪诗诗两个,不关她们的事。”
“我没怪她们。”七七摇头,“我也没把他们当做下人,谁想出去闯荡,走自己的路,都可以随时走。”
“我知道。”
“不论如何,以后都要小心。”七七说道,“没事就在家,我有空时,我陪你一起出去。”
“其实真没什么事。”江离道。
傍晚,老王也来了,见没事后,又匆匆走了。
这段时间他忙的头大,但流民的事,已经不好解决了。
江离早提醒过,之前是他们接纳能力范围,还正好平了乔四帮。
就像一杯水,现在满了,需要朝廷出面接纳,不是他们一县。
这也是书院镇魔司那些人都匆匆离开的原因,他们也要行走四方,调和各地。
江离还是没什么事。
早上起来院子练会儿拳,神清气爽,吃了饭后,坐在酒楼口发呆。
原本想着接了两个令牌,能不能找高人镇压了那些贼匪。
现在知晓是有些想多了。
若是有闲人,有闲置军队,上面或许早做了。
天下太大,需要高手的地方太多,多国征战,需要军队的地方也太多。
地方刺史有普通军队,两个令牌能调的也都有限。
有些不作为,有些也是根本剿灭不了多股贼匪势力。
不到特殊情况,根本借助不了上面太多力量。
还是地位不够,若是镇魔将,便能调动更多了。
但镇魔将,一流是基本门槛。
镇魔使,已经是极高了,上面还是很大方的。
做了有好处,也可能有烦恼。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无聊。
闲时还好,如现在忙了,石头他们实力越来越高,他好像只能看着。
“嗯?”酒楼门口发呆中,江离眸子微闪。
看到了熟人?
刚刚那个,一闪而逝,还是看到了。
紫云寨成婚那晚,刀疤脸,毒蛇,杀他的那个。
脸上刀疤狰狞,小眼睛阴狠,十分好辨认。
血刀盟的强者,之前娘子还不喜杀伐,经常都是击伤人,让他们知难而退,那次也没有。
此人是血刀身边红人,娘子当时还不想撕破脸皮太狠,何况还有长老派的阻挠。
他能做些主之后,娘子也开始对这些人彻底失望,也有点受他影响,才慢慢不再客气的。
有些人给一百次机会也没用。
血刀身边的高手,出现在这里干嘛。
联想到上次流民被逼迫刺杀,江离脸色冷了下去。
“叫人。”江离淡声开口。
“是。”酒楼忙活的伙计,也是寨子小兄弟,知晓是叫什么人,快步进入后院。
这是要打架,自然要叫能打的。
江离抬步也走了上去。
自家的人,会在四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