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sue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立刻想要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然后确定周围的环境和日期时间。
但是他停在第一步抬头,浑身快速苏醒的触觉让他难受至极,却也一声都发不出来,身上像是被抹上了辣椒油一样一阵一阵地疼痛着。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眯着他有些睁不开的那一只眼睛,打探着周围的环境。
他躺在病床上,看起来似乎暂时安全。
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伤势好像有些严重,只能简单地移动一下前手臂还有一只左腿。移动右腿的时候似乎会牵动身上的手术刀口,让他腹部乃至胸部的皮肤都感觉到拉扯,引起一阵不适感,但也不是疼痛。他知道这样乱动一定对自己的伤势没有任何帮助,所以把目光投向旁边的昏昏欲睡的护士小姐姐。
可能她是真的困了,低着头又抬起头好几次都没有打算睁开眼睛看看病人现在的情况。呼吸机里的气体带着一些令人不适的味道,issue并不能确定这种气体会对自己产生怎样的影响功效,即便他知道这种功效对他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危害。但这味道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issue看护士就是不醒,自己也没什么地方能动的,目光投向惨白色的天花板,想要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了许久也只想到了一个寂寞,啥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受的伤,昏睡多久了,老师有没有来过,她有没有......对我失望?
奇怪的是现在他想到这一点却没有之前那样的疼痛感,甚至感觉这个念头有些奇怪,为什么非要她不对自己失望?自己为什么要对她好之类的坏念头突然占据了上风,让issue陷入了一阵思维的混乱,似乎感觉这个坏念头好像也没有说错什么奇怪的话。对啊,为什么不能让老师失望。
要是说之前,一看到老师不高兴,自己的心就会感觉空落落的甚至疼痛。但是现在,他并没有这种难受的感觉,所以他开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issue很快得出了答案,其实也不难,就像是训练狗一样。做了坏事被打了,学乖了之后就不会再做坏事了。
但是始终还是有一些是不一样的吧。不然issue哪里来的这个自己不是做错了事情的坏狗狗的念头呢?
外面的光线透过半遮盖着的窗帘发生变化,这种情况下,issue也不会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看着房间里渐渐明亮起来,旁边的护士终于醒了过来,有些不确定地过来看了看issue微微睁开的眼睛,这才惊讶地抽气,然后连忙按铃让医生过来。
白大褂的医生不是之前一直负责issue治疗的医生,是一个地中海老头,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翻了翻issue的眼皮,记录了一下各项数据之后对站在他身后笔直的穿着军装的人报告,issue并没有什么大碍。
虽然提前半个月的预期昏迷时间醒了过来,但是这不代表可以缩短is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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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的康复训练计划和日期。
甚至这接下来的半个月也只能让他躺着,最好不要有任何活动。
但issue的身体体质似乎让这位地中海刷新了世界观,他第二天就可以拔掉呼吸机,第四天的时候就可以不用任何人帮忙坐起来,第六天的时候就可以下床了。
但是这个医生还是老古董一样,不准issue下床做任何运动,唯一需要他做的运动就是呼吸和心脏跳动。
这么悠闲地躺在床上让issue有些空虚,一开始他还期盼着老师过来看完他。但是两个月过去了,老师都没有来。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醒了吧。
issue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小到大的教育告诉他,不能和周围的任何人随意说话。除非是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所以现在就憋着,等着老师来了估计会有一肚子委屈跟老师说。
这里不是独立的军方医院,而是一间民间的医院,但是规模还是很大的,而且ssue所在的这个地方附近的病房都没有人,应该是特意为他空出来的病房。
他偶尔做完康复训练之后也会在走廊站着,看着走廊另外一端的热闹,再看看自己身边只有两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向往。
他想说话。最开始听他说活的对象就是那个地中海的医生,他是治疗烧伤的顶级学者,但是说什么也不想去军方医院,军方把人押过去他也不配合,最后只能把issue转移到这个地方来让他治疗。
可以说他是个很有骨气的人,但要不是issue的病情不能耽搁,不然军方肯定会采取各方面同时打压他的方法来让他乖乖就范。
这种手段issue见的多了,从工作上下手,然后从社会关系上,最后就动他的家人。这一点屡试不爽,军方这么拉拢了许多人才,然后用优越的条件和福利让他们乖乖为自己做事。毕竟利益才是最大的正义。
issue也没有和医生说什么,他就盯着医生的眼睛问:“我是怎么了。”
当时这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听到这个两个月不开口的哑巴突然说了了,差点手抖了一下。然后把手上的酒精面团换了,继续帮他消毒,不在意道:“你被炸弹炸了,挺严重的。”
“哦。”issue回答,虽然就只说了短短的六个字,但是他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一样,有些小激动,但是更多的是舒服,好像这就是他所感受到的最大的自由了。
身上的烧伤面积很大,issue不得不接受植皮的手术,因为他半张脸都吓人地被烧没了,甚至失去了一个眼球,身上腿上多处地方骨折。能活着就是个奇迹了,还能恢复得这么快。让地中海医生更加确信这个人肯定幼年时期被军方动过什么手脚,让他的体质超乎常人。既可以大范围使用能力,又可以达到一般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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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达到的身体强度。
这种科技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但是一定是会有什么副作用的,比如大大地减少实验人的寿命之类的。
医生不可否认地对issue非常感兴趣,但是同时他也知道这个人是军方的秘密部门里的人员,非常重要。每次做完手术之后都要搜他的身,才能让他走,他连一点组织标本都拿不到。
盯着前面的大高个,他恨不得直接把人扛到实验室,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那么神奇,可以让他恢复得如同超人一般。
issue的话多了起来,起先医生还没注意,毕竟他一天可是要说很多话的,和谁说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但是第三天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不定可以套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来过一个女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
issue的问题就像是问不完一样,每天都可以说一大堆非常无聊的话,仔细听听这些话是没什么意义的,但是地中海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外面看护的人员。issue也只是在他们两个单独在房间的时候说话。
房间里不可能没有监控和窃ting器,虽然issue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军方还是可以通过地中海医生的话,和躲避镜头的issue的偶尔微微的侧头才能看到的咬肌的活动来推断他在说什么。
然后向上面汇报上去,一天不到,issue的老师就终于百忙之中来看望他了。
说什么看望,不过是心理控制而已。她本身的能力就是这个,因为issue不可能对她使用能力,甚至对她没有一丝丝戒备,所以她可以用她所学到的心理学知识和能力的辅助,让issue成为一个听话的人偶。
但是最近政府里开的一次会议让她好几天没有回实验部,那里面的各种妖魔鬼怪都出来翻天了,一个比一个难处理,所以把issue的心理辅导一推再推——毕竟来回也不方便,而且他也在做各种康复治疗,所以直接过来做辅导似乎也难以起作用。先晾他几天,让他心头产生想念这种感情之后再来好好的让他撒个娇哄两句。
谁能知道现在issue已经成功移情别恋给了地中海医生,因为他会陪issue说话,issue要是跟那些看护他的军人说话,是会受罚的。医生跟他说话,医生也会保密这件事情,虽然这个监控可能已经暴露了他们两个的“地下恋情”,但是issue还是上瘾似的想要找个人说上两句。
从高冷男神变成话痨只需要一场爆炸。
这场爆炸的原因还有那个人的遗言,估计在issue记忆回来之前,谁也不会知道。如果issue想不起来的话,就永远会尘封下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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