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红叶:“明明曹师兄的拳头最大。”
曹子铭当场倒戈:“我听季师弟的。”
嬴红叶望天。
星星挺好看的。
“总之,早点休息。”
“嗯,明天红叶你陪我去一趟白家墓地。”
“去白家墓地做什么?”
“白适之给福地生意搞出了那么多名头,让我越来越恶心了。不把他挫骨扬灰一下,我道心不通达。”
嬴红叶和曹子铭都给季长生跪了。
曹子铭佩服的五体投地:“季师弟,慎重啊,人死为大,白适之毕竟是玲珑仙子的相公,虽然他确实很恶心,是不折不扣的人渣,但玲珑仙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季长生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曹师兄你提醒的有道理。”
虽然他已经知道玲珑仙子和白适之没什么关系,但是在明面上他确实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玲珑仙子的底线,否则别人会察觉到他和玲珑仙子关系不对劲的。
而且那样的话玲珑仙子也下不了台。
“既然如此,我们就装成杜家人吧。”季长生从善如流:“我变成杜宗绛的样子,玲珑仙子有怒火也只会对着杜家发。”
曹子铭高山仰止。
嬴红叶一言难尽。
“长生,有必要吗?人都死了。”
“有必要,这种创造福地生意祸害了无数普通百姓和散修的人渣,就应该被永久的钉在历史耻辱柱上,被万世唾骂,挫骨扬灰。我之前只是两枪就把他给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将他挫骨扬灰,对不起我这颗碧血丹心!”
嬴红叶:“……算了,你高兴就好。”
“咱们一起,我让你也高兴高兴,红叶你不觉得鞭尸玲珑仙子的相公很刺激吗?”
嬴红叶觉得季长生真的有毒。
但有一说一……确实很刺激。
“一起就一起,嬴家人还没怕过谁。”
嬴红叶也豁出去了。
曹子铭感觉自己要是不参与一下就是不合群。
“那我也一起?”
季长生大手一挥:“没问题,师兄妹三个人就是要齐齐整整,有福同享,有难让杜家当。”
……
次日。
六扇门。
季长生在上午十点左右踏入了这里。
此时他刚刚从白家墓地归来。
手里还拿着一只小盒。
不辱使命,白适之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他过来看一下魏忠贤的审讯情况。
但是情况没有他想象的乐观。
“季长老,卑职羞愧,对不起您的看重。”
魏忠贤感觉脸在火辣辣的烧。
“杜家的其他人都已经招认了很多不法之事,但是杜宗绛那边……卑职拿他没什么办法。六扇门和内廷的刑具,对于金丹期修士的肉身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牙咬得很紧。”
季长生恍然。
杜宗绛毕竟是丹青阁的外门长老,金丹期修为,虽然被封禁了法力,但是肉身强度还是摆在那里的。
难怪昨天晚上面对季长生还敢那么有恃无恐。
“这个不怪你,倒是我疏忽了。”
季长生之前拿炸药轰白修然的时候就发现了金丹期肉身的强度。
这次是真没注意。
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既然不是魏忠贤的错,那他也不会怪罪魏忠贤。
“把杜家其他人的口供拿给我看看。”
魏忠贤迅速拿过杜家其他人的口供。
季长生简单翻了一下,发现魏忠贤这连夜的审讯还是有效果的。
杜家这种大家族,犯法的事情太多了。
全杀了或许有冤枉的,但是杀个七八成绝对没什么问题。
包括丹青福地的很多内幕,也有很多暗箱操作。
单靠这些口供,就足以在盛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让季长生皱眉的是,这些口供当中基本没有涉及杜宗绛。
“丹青福地的暗箱操作没和杜宗绛扯上关系?”
魏忠贤摇头道:“杜宗绛很小心,明面上将自己一直置身事外,好像真的没有插手过丹青福地的事情,至少没让杜家其他人发现痕迹。”
“卓芳华的事情也没有找到和杜宗绛有关的线索?”
魏忠贤实话实说:“当时房间内只有卓芳华和杜宗绛两个人,其他人都在外面守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杜宗绛说卓芳华是不慎坠楼,没有任何人能证伪。甚至杜宗绛之前还说,是卓芳华为了换取丹青阁的考核机会,故意脱光衣服勾引他。”
季长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从现有的证据看,好像不能拿杜宗绛怎么样?”
魏忠贤额头出现了冷汗。
“季长老恕罪,再给卑职一点时间,卑职一定能挖出真相。杜宗绛就是杜家在盛国的保护伞,他跑不了。”
季长生看了一眼魏忠贤的黑眼圈,没有再为难他。
这一夜,魏忠贤肯定没睡。
没查到关于杜宗绛的证据也不是魏忠贤的原因,是杜宗绛自己做的太干净了,早就将自己摘了出去。
“行了,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吧。”季长生道:“你跟着我好好学,我在玄都观有一个绰号——玄都观第一神探!”
魏忠贤瞬间肃然起敬。
“卑职一定努力学习。”
然后,魏忠贤就见识到了玄都观第一神探的高端查案手段。
“杜宗绛,你认罪吗?”季长生问道。
杜宗绛冷笑不已:“拿证据说话,玄都观弟子,难道能凭空栽赃陷害丹青阁长老不成?”
季长生疑惑的看向杜宗绛,一句话把杜宗绛给整不会了:“为什么不行?”
杜宗绛:“……”
季长生笑了:“魏忠贤,能不能确定杜宗绛一定有罪?”
“当然可以,如果没有杜宗绛罩着杜家,杜家这样的毒瘤早就被铲除了。”
“那就没问题了。”
季长生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确认了杜宗绛有罪,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杜宗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玲珑仙子相公的骨灰。”
说到最后,季长生勃然大怒。
杜宗绛大脑一懵:“我何时动的白适之的骨灰?”
季长生将小盒子摆在了桌子上。
“现在。”
杜宗绛目眦欲裂:“季长生,你真要栽赃陷害我?”
季长生弹指,打出一道水幕。
水镜术中,“杜宗绛”正在将白适之挫骨扬灰。
杜宗绛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这不是我。”
季长生比杜宗绛更愤怒:“有视频有真相,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人死为大,看在玲珑仙子的面子上,季某都不会去动白适之的骨灰。你为了侵吞白家的家产,简直不择手段。”
愤怒完毕,季长生又问了一下魏忠贤:“杜家有没有侵吞白家的家产?”
这件事情他还真不确定。
魏忠贤:“……有,白家在盛国的家产大半都落在了杜家名下。”
季长生拍案而起:“杜宗绛,你还说没有针对白家。”
杜宗绛一口钢牙差点咬断。
“季长生,我哥哥是杜宗升。你如此栽赃我,我哥哥定然不会容你。”
“哦,你说杜宗升啊。”
季长生点了点头,吩咐魏忠贤:“给我拿笔墨纸砚来,再把杜宗绛以前的书信拿给我看一下。”
魏忠贤很快就送上笔墨纸砚和杜宗绛从前的书信。
季长生简单看了一下,就开始挥毫泼墨:
“亲爱的哥哥,见信如晤:
首先祝兄长你修为更进一步,早日登临丹青阁少阁主之位。
哥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曹子铭此人心怀不轨,企图将我们当年做过的事情揭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