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纨绔子弟,酒色不光是掏空了你的身体,连你的脑子都一起腐蚀了吗?
现在这种情况,但凡稍微想一想也不会说出来这么夸张的话。
他是没长眼睛,还是出门没带脑子,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吗?
陈凡要是能放他一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蠢货现在居然还在不依不饶的继续生事。
陈凡都有些被他没脑子的行为气笑了,看向魏和光道:“这是哪家送进锦衣卫里面镀金的蠢货?”
青州城之中确实盛产纨绔子弟,但是能够像是他一样嚣张愚蠢的家伙,还真是不多。
魏和光苦笑起来,低声道;“大人,这是丞相大人的孙子,户部尚书何学礼的二字,何礼貌。”
“哦?户部尚书?”
听他这么一说,许长忆顿时就想起来了。
这户部尚书何学礼不就是丞相何迁的二儿子嘛。
就在陈凡斩杀了何学义之后,他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如今的何府主人了。
现在何迁还没有回来,他自然就是整个何家做主的人了。
既然何学义没了,那他自然就是板上钉钉的日后家主了。
“呵呵,难怪这蠢货如此嚣张,看来还真是以为无敌了呀。”
陈凡笑笑,顿时就想明白了一切。
如今的何礼貌要不是正好遇到他,确实是堪称如今的青州城第一纨绔了,也难怪如此嚣张了。
而就在他解释的时候,后面的何礼貌还在狺狺狂吠,“魏和光,你到底在干什么,还不.......”
“砰!”
他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陈凡一巴掌给拍飞了。
“你要是再给我在那里一直狗叫个没完,本官现在就斩了你。”
陈凡眯起眼睛来,恐怖的杀气直接笼罩了他。
“你,你居然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似乎是想起来自己的背景给了他勇气,他声音一下子大起来。
“我可是丞相的孙子,你得罪我,不怕死吗!”
他虽然现在很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爷爷的权力,顿时胆子就有了,立刻继续对着陈凡大喊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陈凡什么身份,但是他不信青州城里还有人不怕自己爷爷的。
只可惜陈凡没有理他,而是直接又一巴掌直接给他抽飞了出去。
“呵呵,丞相的孙子?就是何迁本人来了本官也不怕,我打就打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陈凡冷笑着,“你不会以为本官真的不敢将你斩了吧?”
“你现在身为锦衣卫,执法犯法在青州城闹市之中纵马,如今还冲撞上官,乃至于威胁本官,我现在就是宰了你,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爹和你爷爷,还能救活一个死人不成?”
不就是何迁的孙子吗,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
陈凡又不是没有杀过。
在陈凡冰冷的言语之下,何礼貌终于认清了此时的现况。
他浑身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起来,不再流动了。
他想要转身逃跑,但是却没有一丝力气。
“陈千户,陈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您不要冲动啊。”
魏和光感受到陈凡那恐怖的杀气,虽然怕得很,但是仍然硬撑着上前来劝阻。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何礼貌在他眼前被陈凡给斩杀吧?
陈凡如今背后有曲建中撑腰,而且皇帝也很看重他,杀了也就杀了,何迁一派还真是奈何不了他。
但是他一个小小的百户可就不一样了啊,他就是何家下面的一条狗,主要的任务就是哄好何礼貌。
要是何礼貌死了,他们虽然奈何不了陈凡,但是他这个小小的蝼蚁,可就得被顺道弄死了。
陈凡漠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律法来处理好了。”
“闹市纵马,以下犯上,考虑到丞相‘劳苦功高’,就给他孙子免了死罪吧。”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他杖责五十吧。”
一听此话,魏和光又沉默了。
杖责何礼貌?他一样是没这个胆子,自己打了一样难逃一死。
陈凡嘴角挑了挑,淡淡道:“你不是给他求情吗,既然你想要保他,你可以选择替他承受了。”
“不过他是五十,你来就得一百了。”
“谁挨打,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呵呵,本官会关注这件事,别想着蒙混过关,我要是知道你糊弄过去,哼........”
陈凡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魏和光看到陈凡冰冷的瞳孔,顿时低下头去,低声道:“是大人,属下遵命。”
“哼,走吧。”
陈凡一招手,带着身后脸上有些幸灾乐祸的锦衣卫们离开了。
只留下地上几个重伤的锦衣卫和暴跳如雷的何礼貌。
“啊啊啊,该死,该死啊!!!”
“那混蛋是谁,什么身份,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恭敬?”
“他敢打我,他居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他,我必须要杀了他!”
眼看着陈凡离去,何礼貌躺在地上大声怒吼着。
他现在心中恨透了陈凡,恨不得能把他扒皮抽筋了。
作为丞相的孙子,一直都是含着金汤匙的存在,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
如今何宇宸死了,何学义也死了,他何礼貌已经马上就要站上权力的巅峰了。
就算是朝中的百官们,知道了他的背景,也没有几个会不毕恭毕敬的。
而哪个混蛋居然敢在众人面前打他!
真是翻天了!
何礼貌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心脏砰砰作响,简直就是快要炸掉了。
“少爷,此人可是锦衣卫千户,十三太保,皇帝眼前红人陈凡啊,咱们惹不起他。”
魏和光在一旁低声劝慰,神色满是庆幸。
这位大人可是相当杀伐果断,要是刚才真给何礼貌斩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今的陈凡,不光是实力,还是权力,都已经是来到了一个高峰。
他已经不是当初初入锦衣卫的那个毛头小子了,他已经成为了能和丞相平起平坐的实权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