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见小右的话,孤酥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莫方他死了!死了!你满意了吗?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啊?”小右冲着孤酥大吼一声,随即跌坐在地上,心中更加悲伤,捂着脸伤心的哭个不停。
孤酥摇着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呢?他不可能死的,他可是......”
不知道想起什么,孤酥眼中的茫然和惊讶渐渐消失,转而重新浮现出坚定的神色,转身伸手拉起小右,厉声说道:“你别哭了,我向你保证,莫方现在一定没事的。”
“不可能的,我可是通过物灵与物灵师之间的誓言感知到的,怎么可能出错呢?”小右却不相信孤酥的话。
“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莫方一定没事,至少他肯定没死。”孤酥拉着小右的手臂,强行将人提起来,“但你既然有了这样的感知,就说明莫方一定遇到了麻烦。
你与其在这里哭,还不如起来跟我一起研究要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你再继续这么酷下去,说不定莫方就算不死也被拖死了。”
孤酥的语气不算好,但是不知怎么的,小右听着她的话却莫名的觉得可信,于是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抽着鼻子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我希望莫方没死。”
和小左小右一样,其他的物灵也在同一时间感知到了莫方的死亡,顿时全都大惊失色,但是它们已经没能感知到莫方,而之前也没有谁感知过莫方,因此竟然都不知道莫方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过,这几个物灵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并没有想小左小右那样立刻崩溃。
须缇沉着脸说道:“莫方、小左、小右还有孤酥都不见了,有可能是孤酥趁着我们不注意,强行带走了莫方。毕竟她本来就着急想带莫方去物灵师之墓,并不想在这地方久留。”
阿紫却摇摇头说道:“如果莫方真的不情愿跟着孤酥离开,那么他应该立刻就召唤我们,或者留下挣扎的痕迹,但是你看看,这周围这么干净,莫方肯定是自愿离开的。”
“现在说这么多都没用,还是先找到莫方要紧。”皮鞭女王也难得的皱紧眉头,满脸沉重的说道,“他们离开的时间不长,这片森林的面积很大,他们应该还在这里面。我们分头去找,谁要是先找到了,就发个信号。”
其他的物灵闻言也通通点点头,然后分别选了一个方向开始寻找莫方的下落。
而与此同时,司扬看着躺在地上,面色苍白,连呼吸都已经停止了的莫方,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浮现出疑惑而不可思议的表情,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猜错了吗?可是即便如此,刚刚那一掌分明没有用力,怎么可能会把人打死?”
说着,司扬走到莫方跟前,蹲下身将右手指腹贴在莫方的颈动脉上,但是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波动,也就是说莫方真的已经死了。
“不可能!”司扬的神情猛地变得难看起来,他突然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莫方的尸体,双眼中充满了恐惧,然后双手抱着头,来回的挫折自己的头发,不停的说道:“他不能死,他不能死,要是让他知道莫方死在我手上,我可就完了。”
司扬绕着莫方的尸体来回转着圈,突然司扬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莫方,然后又朝着身后的某个方向看去,良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将莫方的尸体背起来,转身往前面跑过去。
“你不准动他!”
小左想阻止司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司扬现在仿佛完全看不见她一样,更别说和她接触了,因此小左伸出去的手直接穿透了司扬的身体,什么都没抓住。
“你要带他去那里?”小左没办法组织司扬,只能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起身追在司扬的身后,不仅如此,小左还一直尝试着联系被隔绝在身后的小右,只不过一直没有成功。
司扬背着莫方一直不停的往前跑,最后到了一座修葺宏大的坟墓前停下,将莫方仍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看着墓碑,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忽然闪过一抹哀痛,然后这一丝情绪慢慢放大,在很快平静下来之后又迅速的再次出现。
司扬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抱着头慢慢弯下腰,整个人的情绪在快速的变化,在小左看来就像是在发疯一样。
对于打死莫方的凶手,小左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看着他这么痛苦心里竟然有几分报复畅快,自然不会好奇的去探究他痛苦的原因。
因此小左撇开眼睛,转头看向一旁,就是这一样让小左猛地瞪大眼睛。
小左看见一个女人,对方的头发是黑色的,高高的盘在脑后,在蓝宝石发箍的映衬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主人很爱惜它们。
女人穿着长袖的宝蓝色丝绒长裙,裙摆很长,从胸口往下延伸一直到将女人的脚全部遮住,只露出了她修长白皙的脖子,看上去就像是一直优雅的天鹅。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小左震惊,真正让小左如此失措甚至暂时忘了莫方的死的是女人的那张脸。
女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却有一种英气勃勃的爽朗感,就想是长得更加柔和的司扬。
小左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转头看向坟前的墓碑,但是还没等她看清楚上面写着的字,女人已经朝着她走过来,女人走路的动作十分端庄贤淑,但是速度却不慢,从小左只能隐隐约约看清楚她的脸到现在近在眼前也不过就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
“你在看什么?”意外的,同略显英朗的外表不同,女人的声音竟然很温柔,而且从她说话的语气就能感受到她现在显然很开心,“你能看到我是吗?真好,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十几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总算找到一个伴儿了。”